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那我便给你富贵权势,许你一生宠爱。”他瞥见身边一棵早早盛放的桃树,伸手折了一枝,簪在冯锦发髻上,又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毫无玩笑之意。
二人又逛了庙会,玩到尽兴,打道回府时已全黑了。轿子上,冯锦靠在拓跋浚肩头歇息,忽听他沉沉道:“大魏与北蒙交战,我已提请带兵亲征,此去多则数月,你在府里要照顾好自己。”
她闻言猛地睁开假寐的眼:“殿下为何突然提请亲征,那满朝的将军还不够?”
怪不得,他带她出来过节,又许那些个生离死别的话。
“我若在战场上立了功劳,回朝时便再不会被人是娇生惯养的世子。”拓跋浚将下巴搁在冯锦头顶,不许她起来,“而且,这是最快笼络人心、手握兵权的方法。我若有了自个儿的本事、自个儿的人脉,不必再倚靠父亲或是贺楼家。便也不必与世子妃假装恩爱,委屈了你。我要你相信我与别的皇子皇孙不一样,我能护我心爱的女人周全。”
直到回了住处,冯锦依旧为他刚才的那番话动容。卿砚铺好了褥子叫她歇息,她却将人叫住,拍拍床边叫她坐:“卿砚姐姐,你,我嫁给世子殿下,留在平城是为了报仇雪恨。可如今,世子待我好极,我又该如何?”
卿砚思索着,抚上她的手:“人命运造化,奴婢这一生,可算是信了。当年昭仪娘娘得知大燕被灭时,正当盛宠。她也是这么问我的,皇上待她好,她如何恨;可他又亲手杀了燕王和王后,叫她如何不恨。”
“那你怎么答?”
“其实人啊,有些话一问出口,心里就有了答案。”卿砚笑着,眼角却淌下一滴泪,“奴婢当年岁数,还没您大呢,也是一颗心守着国仇家恨。我跟娘娘,公主,那是杀父仇人,何以谅解?奴婢记得清楚,娘娘一边摇头,一边,恨也恨,却无法恨毒了。自那之后便是数十年称病不面圣。后来奴婢大了,也劝她看开,只是她心里纠结,到头还是苦了自己。”
“所以夫人啊,死的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呢?您与殿下还年轻,拓跋氏与冯家已是上一代的恩怨,您又何必拿恨掩了爱。娘娘当日告诫您,若争,就争它个万人之上,您守着恨,不全心接纳殿下,万人之上的荣宠您指着谁给呐。”
烛光摇曳着,淌下鲜红的烛泪,冯锦定了定心神。那一夜,梦里是风华犹在的姑姑,笑着跟她,锦儿,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