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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人。我的姑姑,是这会儿住在西苑的伶太妃,你们这么对我是要诛九族的!”
里面传来尖利的咒骂声,在空荡荡的冷宫里显得格外诡异。
冯锦失笑:“都这样了还不忘自己的富贵梦,她不,我倒真忘了还有个伶太妃。”
待她走近,推开门,真真切切看着那个不久前还趾高气昂要害她性命的人、那个成婚时穿着大红嫁衣受她跪拜的人,此时发髻散落着坐在一张旧床上。她心中仍有恨,却也百感交集。
“姐姐在这儿过得可还舒心?”冯锦进了门,一股陈年木料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她抬手拂了一下,含着笑问贺楼允安。
床上的人见了她,发狠似的站起来就要往过扑,绿衣在一旁死命地拽着:“穆贵妃,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娘娘吧,为奴也好为婢也罢。她够可怜的了,这儿当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放了她?她倒也配为奴为婢?她害本宫的时候、害了本宫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觉着我可怜!”冯锦闻言冷笑,眼眶却红得厉害,“贺楼允安,老有眼。我的孩子疼我,没让我随它去,我还有命慢慢儿地看着你在这儿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死。”
对从就被众星捧月的贺楼允安来,比死更可怕的,是孤独,是无人问津。
冯锦觉得自己不能再站在这儿了,心里的火越烧越旺,腹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结果了面前的人,反倒给了她痛快。
颤抖的手搭上卿砚的胳膊,她转身就要离去。贺楼允安在身后恶毒地诅咒她,绿衣忽然追上来,跪在她面前:“穆贵妃,求求您了,再过两日就是我们娘娘的生辰,求您让她见见伶太妃,这宫里她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你倒忠心,她一个庶人,还满口娘娘的叫着也不怕折寿。这会子知道求人了,倒不耀武扬威了?当日若非你咬着不放,春妍一个女儿家的何至于颜面尽失匆匆出嫁!”卿砚挡在前面,恐她伤了冯锦,瞧着那张低声下气的脸,却越发觉得可气。
冯锦没话,只是绕过她往前走。待两人出了门,她忽然转向卿砚,问道:“她刚才什么?再过两日是贺楼允安的生辰?”
再过两日,九月十二。可她分明记得除夕那夜瞧见春妍送出去的红纸,写的不是九月。
“你去告诉皇上,就我在宫中养病烦闷,请他召薛夫人入宫陪我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