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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近乎是渴望的盯着冥乐的胸口。
正确的来，是他怀里的玉佩。
冥乐急忙拉紧了衣服，“师尊。”
“嗯。”凌紫越点头，没有多，越过冥乐而去。
回了房，关上房门，毒气攻心。
唇角溢出血丝，心里针扎的疼。
连冥乐都可以跟她那么亲近，他却连看她一眼，都是奢望。
“霜儿，我到底要怎么办？”
他自言自语，要怎么办，他才能忘了她。
要怎么办，才能不爱她。
要怎么办，心才能不那么痛。
………
亮的时候，古婳回来了。
因为寂影回了招摇山后，把遇见白芜霜的事告诉了她。
她直觉，白芜霜是不会放过她的。
而寂影，也想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就只能让她暂时回落川躲一躲。
这下，只有落川是安全的。
白芜霜这次没有回长生殿，她不想面对那一堆琐碎的事。
她去了虞山，不是去找苏陌魂，只是心中有个念头，想去虞山看看。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茅屋，记忆又涌上来，这一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虞山还是过去那样美，云雾缭绕，仙气飘飘，却再不会有那一抹一眼入梦的水蓝。
她挥手，一股霸道的妖气席卷了茅屋。
这是最后的回忆，既然物是人非，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茅屋四分五裂，杂草散乱一地，她不再多看，打开了苏陌魂殿宇的结界。
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还是那个豪华，精致，奢靡的宫殿，只是，少了些人气。
仿佛很久没有人住过了，花草枯萎，房檐结丝，竟显得有些老旧和破败。
白芜霜才想起，好像凌紫越的婚礼上，就没有见到过苏陌魂。
这次去落川，也没有见过苏陌魂。
她发生了那么多事，都没有见到过苏陌魂。
他是出事了吗？看来她有必要去查一查。
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她拿起扫帚，亲自动手，打扫了一下房间，给花草树木浇上水，甚至，还不惜用身体里仅剩不多的灵力，滋养快死亡的奇花异草。
左右这灵力对她来，已无多少用处。
往后，她修行的，是妖力。
做完了这些，她又去了虞山之巅，给炼妖池里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妖物喂了一顿饱饭，才想离开。
不想，它们闻到了她的气息。
“尊主，救救我们吧！”
虽然他们没见过她，但她的气息不会有错。
但凡是妖，都知道符觉醒，妖皇现世了。
“尊主，救救我们吧！”
他们都是被苏陌魂抓来的，有的进了炼丹炉，有的一直关着。
最长的，已经关了上百年了。
这种寂寞，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既然他们的王来了，岂有不管的道理。
他们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妖类，只不过是因为苏陌魂需要制药，才会被关在这里。
他不止是神医，更是令所有妖类都闻风丧胆的炼妖师。
这一点，白芜霜还真是忽略了。
她现在的身份，于情于理，都该救走他们。
她想了想，打开了禁制。
数百只奇形怪状的妖物蜂拥而出，纷纷跪在她脚下，“谢尊主救命之恩，尔等往后，必当誓死追随尊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必，回长生殿去吧，以后，别再那么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