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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两人便策马走入紫藤花海深处。藤蔓蔓延在地上,竟有一种恍若置身仙境的错觉。
忽然风起,紫色的花瓣纷纷落,飘飞在眼前,迷醉了眼眸。
暖玉也没有细想来人,只当是云行买了纸鸢回来了。回来得真快,没意思……忽而唇角微不可查地一勾,吓吓他好了。
心中一动,身下的藤蔓一声脆响,应声而断。
她毫不担心地任由自己下落,笑意漫开。
玄青安恍见一团火红从天而降,下意识地一蹬马镫,借力从马上飞身而起,落入手中的是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旋转而下,花飞花落,映衬着这样一幅画面,定格永久,看得宁凤秋痴痴地没有反应。
低眉,正对上怀中人的脸。笑靥晏晏,一张绝美的笑脸映入眼眸,而那醉人的眸子如黑曜石般墨黑,灿若星辰。微微一怔,竟是她!
暖玉也是一滞,眼中笑意微微一僵,继而缩了缩环在他脖子上的手,怎么会是他呢?
玄青安垂眸迎上暖玉眸中未来得及散去的笑意,温文尔雅地一笑,他轻柔地将她放下。
尴尬的气氛被玄青安大方的一笑化开了去,暖玉暗笑自己怎么会如此砰砰心跳,稳了稳心神,松开手。
“暖玉,你怎么会在这儿?”青安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声音道。
暖玉抬了抬手,手中的纸鸢断线和线筒还在咕噜噜转着,青安顿时明了,这纸鸢……竟真的是她放的。
唇角勾了勾,果然是她呀,也真的只有她……
“原来刚刚的纸鸢是你放上去的?”宁凤秋回过神,不甘心看着他们俩之间微妙的气氛,插足道。
暖玉这才看见原来还有一人,竟是上次在街边和云行吵架的那位。
心中咯噔一声,有些不是滋味儿。
“你们在干什么?”暖玉以为是云行回来了,仔细看却不是。
只见一个锦服中年男人策马行来,阴沉着脸。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宫人和侍卫。
“参见宁王。”
“参见父王。”
暖玉站在那儿,冷眼看着那个和宁凤秋一样趾高气扬的宁王。这又不是他家的地,他管得未免太宽了吧。
“暖玉,快见过宁王。”玄青安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道。
暖玉斜眼睨了他一眼,没有动作。
“大胆,见到宁王竟敢不跪!”暖香循声看去,竟是上次在街边的那个中年男人。
暖玉打量着一身公公装的他,嗯……还是这么打扮比较符合人物形象。
那公公见暖玉没有反应,又想上前呵斥,却被宁王一个眼神摄退。
“父王——”宁凤秋甜甜地一唤,巴了过去。
宁王面色不善,将她揽在怀里,有些不快地道,“怎的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没有看到那边立着的石碑,不知道这儿是皇家的圣地吗?”
“石碑?”宁凤秋遥遥头,刚刚急着找到那纸鸢的主人,又迷醉于眼前紫藤花海的美景,一时没有注意。
宁王看着她顿了顿,她带着玄青安擅闯也就罢了,这个红衣女子算是怎么回事?
抬眸扫过暖香,竟是一个绝色少女,眸光微闪,有什么在心底盘算开。
“来人。”宁王不动声色地开口。
玄青安心中一惊,若不是他看错……转头看了暖玉一眼,却是一脸茫然,淡定自若。
“宁王恕罪,这是贱内。”
他的声音清冷,却如珠玉鸣脆。
一句话让众人都是一顿,愣在那儿。拿眼扫着并肩而立的两人,考虑着这话的真实性。
暖玉挑挑眉,自己和云行在这儿晃悠了那么久,似乎是看到过一块石碑来着,只是两人都认不得天擎的字,自然没当一回事。只是眼前玄青安这唱的是哪一出?要保她也不用如此吧。
宁王狭长的眸子眯起,道,“青安说的什么话?寡人倒是从未听闻你已娶妻啊。”
暖玉在心里暗暗地琢磨着宁王的话,原来他还没有娶妻啊。
“回宁王,他是臣前些日子刚刚定下的未婚妻,本还想着如何向您开口,如今倒是省了。”玄青安不急不缓地道。
一句话说得滴水不漏,倒是无可挑剔。
暖玉也不添乱,看着宁王带着泫然欲泣的宁凤秋拂袖而去。
“喂,你不是真的要娶我吧?”暖玉痞痞的笑着,看他那正经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调戏。要知道云行那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简直比城墙还厚。调戏他只会吃败仗,如今逮着机会自然要好好满足一下虚荣心。
玄青安转脸,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眸子,“暖玉,你愿意……嫁给我吗?”
一丝丝小雨挥不尽的离愁
你的笑颜是挥散不去的念头
暖玉愣了愣,看他那么正经的样子,怎么不太像是说笑?还是他连开玩笑也可以很正经?忽然脸上浮起一朵可疑的红云,她别开目光不敢看他。
告别了花香又叹清秋露重
我牵着你的手想一起走到尽头
“暖玉,我……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你……不用担心……若是你厌了,随时都可以离开。”
这样卑微的放低姿态,让暖玉心如鹿撞,也不知怎么了,竟是脸红到了耳根子,“我……”
玄青安抬手将她揽进怀里,低低的声音在头顶宛若呢喃,“我没有喜欢过谁,但暖玉,看到你让我有了想要给你幸福的冲动,想要疼你,爱你,呵护你一辈子。”
原来爱是不言愁
暖玉垂着的手慢慢抬起,犹豫了几回,终于在他耐心的等待中攀上他的背。
清秋时节风,紫藤花下醉。
云行从城中买了纸鸢回来,只见到耷拉在地上的断线纸鸢,静静转动的线筒。
“暖玉——”
“暖玉——”
呼喊声响彻紫藤花海,却是始终无人回应。
秋风瑟瑟,连你也抛下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