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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柔颔首,“有劳先生了。”
那人没什么,把药箱递给一旁的祈花。
祈月搬了软凳放在下首,水镜先生撩袍坐下,权柔已经伸出手来了,手腕处垫了祈风拿来的一方绢帕。
诊脉的这一刻整间屋子里都安静得很。
权柔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腕,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头脚步声来得很快,快到外间的丫头甚至来不及通传一声,就有人推门而入,带入了外头的鹅毛大雪,寒风顺势席卷而来,吹得屋子里的人都觉得有些心寒。
来人一身锦衣,五官精致,长身玉立,腰上挂着一块鹅黄色的玉佩,那双眼睛与权柔像了个十成十的样子。
他缚手站在那里,身后大开的门被祈月轻手轻脚的关上。
水镜先生恍若未闻,依旧诊脉。
权柔扯起一抹笑意,眼底却似乎含了万丈的寒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