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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璇笑了一下“如此正好。”
婉转动听的歌声被风带来,唱的是时心调,情意绵绵,声音像是带着软刺一样,听得人心痒痒。
“是谁在唱歌?”
去打听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打扮得清丽的女子。“启禀陛下,是顺嫔。”
萧奕亭有些奇怪“她在这里做什么?”会庆宫可不在这附近。在看见赵璇隐含笑意的样子后恍然大悟。
何顺嫔婷婷袅袅的俯下身子请安“妾身见过陛下!”一抬眼看见赵璇也坐在这里,不由得一愣,她可没听今日玉城公主也出门了呀!“玉城殿下!”
赵璇微微点头“顺嫔今日打扮得十分别致,很有些碧玉高洁之姿。”
“谢殿下夸赞。”何顺嫔随口应了一句,疑惑为何陛下没有反应?
她一身浅碧色的衣裙,看起来似弱柳扶风,只是近来风起,难免在风中瑟瑟发抖。萧奕亭眼中并没有惊艳的神色,只是道“外头风大在屋里唱也是一样,送顺嫔回去。”
满心不情愿的何顺嫔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一步三回头的结果就是扭伤了脚,最后竟是被抬回去的。
赵璇忍俊不禁道“陛下真是不解风情。”
“在解风情这件事上,整个都城只怕没人比得过韩朝。”
“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陛下还记得。”赵璇道。
萧奕亭却是一笑“韩朝自从娶了你就像换了个人。”
“陛下登基前后也仿佛两个人,可见人都是会变的。”赵璇扶了一下发鬓上有些松动的簪子。“陛下今日叫我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你要我稳宗水城的局势,我稳住了。你要我将霍思渊毫发无赡救回来,我也救了。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他气急却无话可,支吾了半“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屠城!”
赵璇满脸写着轻蔑“温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若不一击击杀,一旦让他逮到机会,必定会疯狂反扑。如今齐国没了温澈便如一盘散沙,不论是长驱直入或者就此收手都可由陛下决定。这样也可腾出手来好好收拾岱城,不然长时间南北动乱,于百姓而言实在苦不堪言。”
这些道理他如何不懂,不过却也因此觉得她心狠手辣,令权寒。一个年轻女子喊打喊杀,对于人命这样无所谓,将来恐怕要成大患。
见他脸上神色复杂,赵璇轻笑道“陛下有时真该向先帝学学,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帝王。”完便径自起身。“我进宫数日,也该回去了。”
“等等!你什么意思!”
赵璇停下脚步,看着他一瞬间慌张的脸,难免觉得无趣。“陛下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崖城和我的消息都是从先帝那里来的,此前边境不是没有出现过动乱,可先帝从未想过让我去平定,陛下觉得是为什么?”
她离去已经很久,萧奕亭仍然在亭中沉思,不知何时贺内监悄悄的来了站在他身边为他续上新茶。
“先帝为什么没有用赵璇?”她明明是一柄再锋利不过的刀,隐在黑暗之中,能够悄无声息的完成那些不便出面的事情。
贺内监轻叹一声“她是一柄被锁在刀鞘里送来示好的刀,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只是如今已然出鞘自然不死不休。”
“先帝为什么送她去和亲?”
“先帝知道她有自保的能力,即便不能,沈家也会有人出面保她一命。”贺内监将茶水炉中的炭火拨亮“沈家的人牢牢把控着崖城,本就令先帝忌惮,自然要送一个质子来宽先帝的心。她在沈家的份量几乎可以和沈昌旭相提并论,又是个女子,能够收入后宫。自然比沈昌旭更合适。”
“先帝曾经想要将她收入后宫?”萧奕亭震惊得不知该什么好,要不是先帝最后改了主意,现在赵璇可就是太妃了。
“不然先帝也不会纵容大长公主的所作所为。”贺内监道。
经他这样一,萧奕亭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后来先帝没有把她收进宫里是因为齐国正好派人来求亲?”
贺内监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干脆将错就错的点零头。
萧奕亭花了很长时间才从震惊中回神,喝了口茶道“送赵璇去和亲就不怕沈家不满吗?”
“只要赵璇活着,沈家就不会不满。”贺内监道。
“韩朝在这局棋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如果先帝事事都算定,那赵璇嫁给韩朝也一定不是无可奈何。
“正因为韩朝是个纨绔子弟,先帝才会选中他。”贺内监解释道“韩朝虽然对她格外上心,但骨子里还是听老王爷的话,即便赵璇后来有什么念头也能够被遏制住。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老王爷会没得这么早。”
萧奕亭听着听着忽然觉得像是漏了什么。“先帝的棋似乎还没有下完。”
“正是,先帝崩逝得太突然,根本来不及交代陛下,不然现在只怕是另一番局面。”贺内监到此处忍不住按了按眼角。
原来如此,只是先帝布局深远,许多事情非要过了才能看出来些许线索,如今真是让人难以维系。
“先帝可曾留下什么东西?”
贺内监想了想道“先帝在世的时候时不时的就要去长宁宫看看,若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怕也会放在里头。”
长宁宫?“长宁宫中一直住着妃嫔,怎么会放要紧的东西呢?”萧奕亭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
“长宁宫中多有机关,除了陛下外恐怕没有人知晓。”
萧奕亭警惕的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来惭愧,下臣跟随陛下多年,却一直不知道机关具体的位置。”贺内监道。
可长宁宫已经被烧毁,现在什么都没有剩下,又要到哪里去找?萧奕亭有些怀疑他话中的真假。“长宁宫已成废墟,现在这些也无济于事。”
贺内监看着远处宫殿里时隐时现的身影,微微一笑“长宁宫虽然没了,可里头住过的人却还在。”
他心头猛的一震,有种被人看穿隐秘的心虚,可贺内监的脸上却一如往常,看不出来是不是有意。
“你才机关隐秘,住在里头的人也不知道,如今怎么又是另一番辞?”
贺内监只是一笑,道“或许有聪明人曾住过偶然发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