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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推动发展,如果朵山信用社撤并到后山镇……”
满山不耐烦地打断他:“撤就撤了吧,领导决定的事,我们别瞎操心了。”
周羽很惊讶地张大了嘴:“山哥,朵山是你的家乡啊,你怎么能漠不关心?你……”
满山变了脸,冷冷地看着周羽,吓得他马上住了嘴。
“你回去吧,一会儿领导下来看到不好。”满山。
周羽悻悻地站起身,很不解地朝门口走去,突然想起做媒的事,回头:“山哥,别忘了晚上见我表姐……”
“对不起,我晚上还有事。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满山头也不抬。
……………………
没有人比满山更关注朵山了。
因为满家店的废墟还留在朵子西村中间,他这些年魂牵梦绕的地方。
每年他都要去废墟上祭奠父亲。他对朵山镇,对朵子西又爱又恨,爱是因为那儿是他的根,恨是因为那儿先后夺走了妈妈和爸爸的生命。
他的恨里还有一层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朵子西的村民们对爸爸的中伤。
那是满大仓去世后的第一年夏,他回朵子西给爸爸上坟。
满大仓的坟埋在西朵山下一片枣林里。他把水果摆好,烧了纸钱,给爸爸的坟头浇了酒,点上两支烟,一支给爸爸,一支自己抽,爷儿俩抽烟话。
他,爸爸听。
从时候他偷偷去河里洗澡,被爸爸发现,第一次打他聊起,一直聊到上高郑
有一次周末他和路兰花一起坐车回家,在镇上下了车,他牵着兰花的手,两人有有笑回村。他一扭头看见了来镇上进货的满大仓,满大仓也看见了他。父子俩都愣了一下,他正要上前叫爸爸,满大仓指了指兰花,微微一笑转身走开了。
知父莫若子,爸爸的意思他懂,那是怕兰花尴尬。
回到家,满大仓没有提镇上偶遇的事,他也没有提,他能感觉到,爸爸对他和兰花恋爱的事是满意的。
从那以后,爸爸就把他的生活费增加了。他和爸爸之间,从来不需要多余的语言沟通。父子相依为命,一个眼神就足以心领神会。
山自自话,把十几年不曾给爸爸讲过的心里话都倒了出来。他把头埋在爸爸坟前的草丛里,眼泪濡湿了兰草下面的黄土。
山了哭,哭了,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着了。
太阳快落山时,不远处的径上传来的话声把山吵醒。
有人在问:“爹,满大仓是埋在那边的枣树林里吧?”
一阵短促的咳嗽声,“是啊,一周年了,唉,人死为大,明你上坟时顺便也给他烧几张纸。”
“死的这个到底是不是他啊?怎么前两有人见朱老五的大哥也来上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