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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拉亚的谈话不欢而散,但她最后也答应了,如果有个叫做卡穆迪的人来问,她会自己不是赫里特的女儿,也永远不会听信卡穆迪的任何一句话。
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是什么用意,但她的本能告诉她,拉亚这次没有在骗她。
这可能是一件很严肃的大事。
晚间,奈芙蒂斯的狂欢进行到一半,王室成员退场,阿摩斯带着宫廷女官敲开了林雅的房门。
散沫花叶捣成的红色花汁用布条一点一点缠上了她的指尖,缠完了十根手指,
阿摩斯又抬抬下巴,示意她把脚也抬起来。
“这...还要染脚?”
林雅看了看被包成木乃伊似的僵硬一动不能动的手,又看了看自己还算自由的脚丫子,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下,
这...脚趾那样不惹人注意,不用涂了吧?
“不然呢?”
阿摩斯反问,然后在她的示意下,女官强硬的把林雅的脚丫子拽回来,一根一根伸直,准备往上覆盖涂抹花汁。
“王妃殿下的脚生的好,巧,白皙,还不像别人那样一脚底的厚茧,王子殿下一定喜欢。”
女官一边按摩脚掌,一边些好听的话,试图让她放松一些,
她的脚掌崩的直直的,脚趾也蜷缩在一起,像极了做好随时就要逃跑的模样,委实不太好涂。
只是这话的明显不对,看到阿摩斯悄悄往回收了收的脚,女官觉得,自己可能是错话了,又不知道怎么补救,讷讷的闭上了嘴巴。
手下的脚掌更加收紧了几分,
她这句话何止让阿摩斯一个觉得尴尬,林雅也觉得一阵恶寒,
脚?喜欢脚的那不是恋脚癖吗?
“好了雅雅,你就把脚掌放松一下。”
眼看那女官都要哭出来了,阿摩斯挑了挑眉,
“不然你想自己涂吗?”
这...林雅看了看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双手,想起了刚才起码要放置一夜的时间,认命的松开了脚掌。
女官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她的脚趾上细细的抹上了花汁,以同样的手法包好。
脚趾被布条分隔开,时刻都有一种正在掰脚趾的感觉,她只能尽力去忽略,不去想这件事情。
本来以为到了这里就好了,没想到,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还是刚才用剩下来的花汁,女官用木条点着,在她的胳膊上腿上写写画画,
颇有些像是印度新婚前涂抹海娜的错觉,
但这又明显不是,画上去的是一些宗教符号,也没那么满满当当。
到了入睡的时间,林雅仰倒在床上,欲哭无泪。
没人告诉她结个婚除了那些繁琐的誓言还要这么痛苦啊....
这一晚上让人保持一个姿势是闹哪样啊?
“殿下晚间不要乱动,会弄花身上的花纹。”
那女官退下前是这样的。
“你怎么还不睡?”
阿摩斯躺在她身边,翻了个身,看见她仍然睁的大大的眼睛,以为她是在担心明的婚礼。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吧,你今不是背的好好的么,明的人应该也和今差不多。”
“我没有....”
“那你怎么了?”
“......我想翻身。”
“哦,那你忍着吧,困了自然就睡着了。”
阿摩斯闻言打了个呵欠,缓缓闭上了眼睛。
“......”
摔,这是哪门子的闺蜜啊!
“你今到底是怎么突然就不害怕了?背一夜就麻木了?”
床板发出一声吱呀的响声,阿摩斯又翻身回来,
她实在是想不通,紧张跟背一夜有什么关系,这件事要是不问出来她怕是睡不着了。
“......”
林雅装睡,闭上眼睛,不想理她,却架不住她一直拿指尖戳自己的胳膊,一下又一下,细细的,痒痒的。
“誓词写内裙褶子里了...”
只要一趴下,就能看得到,还不会有人发现。
第二清晨,色刚亮,没用人从床里把林雅挖出来,她自己就醒了,
没办法,泛滥节,外面的喧嚣隔了几道门传进耳朵里还像在耳边一样。
“殿下的睡姿很好,花汁印记一点都没有花掉。”
女官把布条从她手上拆下来,纤细手指尖端,指甲是鲜红鲜红的颜色,更衬得那皮肤欺霜赛雪的白。
侍女们排成一行走进来,简单的用昨夜从圣湖里打来的水为她梳洗,这代表了阿蒙神的祝福。
“提伊大人稍后就来,在这之前您可以先用早餐。”
女官微笑道,
“诶?这么早么?”
林雅还有点迷糊,这才几点,婚礼从太阳落山开始举行,这才几点就开始化妆,
照肯迈特这么炎热的气,到了晚上不是早就花掉了吗?
“不早了,你这个妆,化完都是中午了,到了那时就该举行婚礼了。”
阿摩斯在一边懒洋洋的削了一只苹果,切成块放进嘴里,看她看过来,又用刀叉起一块,
“吃么?”
林雅要摇头,拒绝了。
“不是晚间才举行婚礼么?”
“不,是中午。”
阿摩斯无辜地卡巴一下眼睛,坏心眼的提醒,
“在太阳神最有活力的时候。”
普通百姓的婚礼当然是夜晚,但国王则不同,他们是太阳神的子嗣,一切与太阳有关的重要典礼都会选在这个时间段。
“没人告诉我啊...”
林雅有点发懵了,中午?这是要晒死几个?
“那可能是觉得你知道。”
吃完一整颗苹果,阿摩斯慢条斯理的,又取了条手帕仔细的擦干净手上残留的汁水。
“不是傍晚返回王宫?”
“要游街啊。”
......
来个人杀了她吧,她突然觉得有点活够了。
红色的眼影均匀的涂抹到整个眼窝,颜色由深变浅,最后在眼尾留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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