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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偶尔还会抱怨父母,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从来不回来看看。此时此刻就能完全理解他们的无奈了,回来也许不难,但是想从这里走出去那可真的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天空灰蒙蒙的,看上去像是阴雨天却丝毫没有湿润的感觉。
这其实是铜锣镇的常态,一年四季总是这样,好在阿拜早已习惯了。
说实话铜锣镇的居民对他们一家还是满尊重的,不过这一切全是因为铜锣山上的铜锣庙。
这里的人不拜神不祭天,却对铜锣庙毕恭毕敬,异常的虔诚。
铜锣庙里就挂着一面巨大的铜锣,隔一个时辰就会敲响一次,每次三响。
爷爷阿支就是专管敲响这面铜锣的。
不看钟表,不看日头,全凭感觉就能很准时的敲锣。
居民们敬奉铜锣不光因为那是一件传了几百年的古董,重要的是这面铜锣有灵性。
铜罗镇方圆百里都是各个时期开采铜矿留下的废墟,镇子就包围在正中间。
早年间这里曾经是一个繁华的大镇,开采铜矿带来的财富先要在这里汇集,然后才流向外面的花花世界。
与此同时各种技艺高超的铜锣匠人都聚集在这里,让镇子更加繁荣。
只是随着开矿范围的拓展,周围的水源被切断,年长日久废墟成了荒漠,一年四季浮沉弥漫,寸草不生。镇子与铜锣山之间流过的那条杏逐渐断流,到后来就彻底干涸。
奇异的是铜锣山下有一股涌泉一点都不受影响,泉边的一口井总是满满的,足以保证全镇人饮用和浇灌山脚下的几亩薄田。
在镇民看来铜锣庙和这眼保命的泉水是密切相关的,阿支爷爷之所以一年四季值守按时间敲响铜锣,就是不想让泉水断流。
据说那次阿支爷爷去追阿拜回来,用了几个时辰时间,中间耽误了两次敲锣。有人亲眼看见泉水突然间就像泄底了一样,先是井水回流,紧接着泉眼里不再冒水。
人们慌了,聚齐镇上的所有人爬到山上,才发现阿支爷爷不见了。
整个镇子除了阿支爷爷再没有人知道时辰是怎么来推算的,也没有人知道现在该怎么补救。
铜锣庙的一切在人们心目中是神圣的,谁也不敢乱动,只有焦急地等待阿支爷爷回来。
这面铜锣挂在山顶上有些年头了里,只是没有人能具体说明是哪朝那代的事。
铜罗镇上的人都是历朝历代从各地迁过来的,各种肤色,各个种族都有。久而久之他们已经丢弃了祖辈所独有的习俗,跟铜罗镇所有人一样,不再有信仰,他们只敬奉山上的这面铜锣。
那次因为把阿拜追回来而耽搁了鸣锣,镇上人好几天吃不上水。全村人跪拜也没起作用。
阿支爷爷自己在山顶上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除了到时辰起身敲锣之外,就那么跪着。
好在泉水还是重新开始冒出来了。
镇上的人长出了一口气,给阿支爷爷做出一个承诺:
“阿支老爷,以后有什么跑腿的事情您言语一声就是,千万不敢亲自去了!就是你现在想把阿端少爷找回来,我们也一定会照办的。至于阿拜小少爷,全镇人会把他养大的,您老就放心好了!”
镇民们一直称呼阿支爷爷为老爷,因为他也算是吃管饭的。
阿拜也确实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阿支爷爷虽然有薪水,但银行都在一百里地以外的壶镇,取钱不方便,买东西也不方便。
阿支住在高高的铜锣山上,连吃饭都是镇上的人轮流送上去的。
铜罗镇的人越来越少,最繁华的时候常住人口有十几万,来往客商也有好几万。现在却只剩下几百人,全是老弱病残。
年轻人都搬出去了,阿拜他们这一茬就成了铜罗镇最后一代本地上学的人。
他们毕业之后,学校也撤了。
几位教员走的时候像逃命一样,布巴校长举行完毕业典礼也匆匆忙忙离开了。
这种时候,阿拜心里空落落的。
所有人都有父母为他们安排前程,就连跟他一样父母外出一直没有音讯的美琪也有富二代伽罗帮忙。只有他没有人过问,只能自己做打算了。
对于父母,他几乎没有什么印象,特别是母亲,完全是个空白。父亲阿端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形象,胡子拉碴的,脾气好像有点暴躁。
决定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阿拜找过镇上的所有老者,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指点,怎样才能顺利说服阿支爷爷让他离开。同时尽量多的了解一下父母和奶奶的事情,他想得到一些线索。
奇怪的是平日里对他百依百顺的老人有些闪烁其词。
“孩子啊——,阿支他是不会让你走的!想走就乘早些,像你爸爸那样偷着走得了!阿端还很小的时候阿支就教给他如何看时辰,如何敲响大铜锣了。可那阿端哪里舍得下漂亮的瑾蓉一个人在外面,这小子又帅又多情,可不像阿支那块老木头!”
黄木婆戴着老花镜坐在那间破旧的杂货铺门前绣着一幅好像总也绣不完的十字绣,PG底下的竹椅吱吱扭扭响个没完。
她说话的声音拉得很长,有时候说着眼前的事又把话题扯得老远。但要想多了解一点父亲母亲还有奶奶的消息,只有从她这里获取。
镇上的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关于他家人的事情都不愿意多说什么。
黄木婆这里倒是没什么顾忌,只不过有些事情从她嘴里出来跟讲故事一样,让人听着不知道是真是假。
“婆婆,我爸爸是不是很凶的?”
“阿端那小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跟老阿支年轻时候一样的帅!阿支那老家伙也真是,我打小就开始盯着的,总以为早晚是老娘碗里的菜,就慢慢的跟你熬。没想到半路蹦出来一个狐媚子坏了好事!这货看着就不是个正路人,女人家骑个电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说着是爬上铜锣山去看风景,没想到竟然跟阿支搞一起去了!”
“婆婆,您说的是我奶奶吗?”
“唉,阿支这个老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在女孩子面前装强耍酷,我一直等着他装不住了服软求亲的,没成想被一个外来的狐媚子给烹了!”
“烹了?”
“是啊!那一夜,阿支就像焖在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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