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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
他心中有数,这一次本就是冒险之举,不成功便成仁,不愿意告诉她,是因为还没有把握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不想看到她陪他着焦虑。
汝华心中一悸,神色有些惘然,总觉得有些不安,“那说好了,到时候你陪着我一起回宫。”
“好。”栾子襄微微颔首,看她淡淡提笔抄写书籍。
落笔行云流水,收笔沉稳内敛。
半个时辰后,天色已黄昏。
窗外风声沙沙掠过树梢,地上霜白更重了一层,隐约夹杂了几分别的动静。
汝华微微抬起了头,笔下动作微滞。
栾子襄拍了拍她的肩膀,“是昼闫,我出去看看。”
她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虽然一切都平静如水,但她心里知道纸里包不尊,早晚有一天要爆发出来。
听到窗外动静的那一瞬间,她真有些难以呼吸,仿佛被一双手扼住了咽喉,但万幸不是楚岚。
有些恍惚的看了眼纸上墨迹,原本是为了心静,这才抄写了这么多张,如今看着上边的字,却更心慌意乱了。
指腹按在纸上,随意叠了两下。
现在只能是眼不见为净了。
……
栾子襄系上轻裘,推开门走进偏房。
昼闫已经在里面等了有一会儿了,回眸看到他,眼底有些明光,匆匆一礼,“王。”
栾子襄略点头,坐在了木椅上,心中已经隐约想到是有了结果了。
“找到人了吗?”他修长指尖叩在了桌上,余光停留在桌上茶水中。
昼闫难掩激动之情,重重的点了点头,“找到了。”
“我们的人,在秦国公给的几处地方蹲守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偃师的痕迹,其实本可以更快,可刚开始偃师不肯相信我们的身份,以为是秦国公派出来杀手,这才避讳着迟迟不肯露面。”
偃师自然知道,他经常落脚的地方只有秦国公知道,甚至是这么多年,都锲而不舍的派人来对他围追堵截。
如今突然发现,又有人蹲守在这些地方,第一反应自然是以为秦国公贼心不死,又来上门找麻烦。
为此倒是浪费了不少时间东躲西藏。
栾子襄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他心头大石就能放下,但事实上也并没有松懈几分。
料峭眉峰微微上扬,眼中一抹幽深,偃师是找到了,可毒毕竟是楚岚下的。
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解。
“他如今仍然是站在楚岚那一边的,有些话不必跟他说的太过清楚,只说请他来救命就是,我们的计划,半个字都不能向他泄露。”
昼闫颔首答:“自然,属下知道这些也吩咐了底下人,严守口风。”
“属下见到偃师之后,提前一步赶回来,按脚程算一算,这个时候人也快要到天都的地界了。”
栾子襄淡淡勾唇,眼中一抹意味不明的冷,“那就提前把城门守卫换成我们的人,动作要小心,不要惊动任何人,偃师回了丽京城的消息,暂且不要让别人知道。”
昼闫领命:“王放心,楚岚虽然手下也有不少可用的人,但在凉州城毕竟比不得我们根基深,他如今身在宫中,城防这种地方还插手不上,想要悄无声息的带偃师进入城中,不是难事。”
栾子襄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缓缓摆了摆手。
昼闫了然离开。
一盏茶水喝完,他徐而放下空杯子,算着差不多到晚膳,准备回去陪她吃一些。
甫一起身,却忽然有些椅,脚步昏昏沉沉的难以支撑自己。
心底已经有了几分不妙的预感,果然下一刻体内仿佛有百足之虫,一点点噬咬心脉骨髓。
是毒发了。
撑了这么久到了现在发作,真是来的是时候。
他缓缓坐回去,靠在桌案上支撑着自己不要昏睡过去,额上已经冷汗涔涔。
无论怎么样,都要撑到偃师入府。
已经到了这一步,若是前功尽弃他真是不甘心。
不能死,他答应过她的,好好活着。
伸手摸到了案上空了的玉杯,苍劲有力的五指,缓缓收紧。
玉杯上逐渐崩裂出细纹,“咔嚓”一声四分五裂在他手中。
栾子襄已然忘记了疼痛,用力的握了一把,碎玉割破手心,鲜血横流。
他以这样的方式,迫使自己保持清醒,不能被身上毒性给吞噬了所有本能。
疼痛中逐渐麻木了神经,一刻钟之后,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但他知道这不是毒药失效了,而是他已经习惯了痛感。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怕自己沉沦在疼痛中,身体本能的昏厥过去。
毕竟这一昏倒,还能不能醒来,就是未知之数了。
沉吸了一口气,手上的疼痛已经不能阻挡神经,他将碎玉片子从血肉中拔出,扔到了地上。
草草缠了一方锦帕,避免失血过多。
然后一动不动的坐在案前,脑海里不断在想东西,企图制止神识的消沉。
想什么?
只有想她,除此之外,任何东西都不能唤醒他对毒性的抵抗。
她如今就在旁边的房间里,离他一墙之隔。
他甚至只要发出一点儿明显的动静,她就会警醒过来见他。
他想见她,非常想。
但不想以这样的姿态见她,让她陪着他一块痛苦,他宁愿一言不发的默默忍耐。
或许再撑一刻钟,就熬过去了。
就这么告诫自己,他不能死,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仿佛真的有了几分清醒,能够勉强维持一段时间。
但这一段时间是多久,他也不知道,不能保证……
他只能告诫自己,总不会死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虽然毒发来的猝不及防,可楚岚不会要他的命,只是警示而已。
熬过了这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只要撑到了偃师进府就好,在此之前,他不想她知道这些,只能期盼着她不要突然找到了这里。
窗外已从黄昏彻底沉入黑夜,房中没有点灯。
但下人们知道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