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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替德川忠长宽衣,而这位正宗的新郎官,依旧没有知觉的打着鼾。在打鼾的,不止是德川忠长。天海国师从沉睡中惊醒时,依然月上中天。“糟了,什么时候了?怎么就睡着了?”天海国师感觉全身都在喷火,皮肤热得发烫,身体里有一种奇妙的冲动在到处游走,纵然自己久经佛道,也有些控制不住心头那股强烈的**。他甩甩头,踉跄着站起身来,身边的小树还是那棵小树,只不过天色比起之前,已经黑尽,四下里莺歌燕舞的吵闹声已然停息,整个天守阁里静悄悄的毫无人声。“宴会已经结束了吗?”天海国师扶着树干,走了两步,艰难的咽着唾沫,到处张望:“时间不会太晚吧?”没人回答他,夜色静得了无人迹,风吹树影动,草木婆娑。太热了,受不了了,天海忍不住扯开衣襟,露出瘦骨嶙峋的胸口来,将披在身上的袈裟也甩掉,就这么半露着僧袍,一步一步的向大婚新房走去。他的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按照计划,抓聂尘的正着!开始时还慢慢的走,后面腿脚活络了,就开始小跑。他的两个徒弟还忠实的守在门口,这两人正在一起犯着嘀咕,小声议论着什么,眼见师父过来,忙上去接着,说道:“师父,刚才……”“快!随我进去捉奸!”天海国师急吼吼的叫道,热血上头的拉着两人就走:“晚了就来不及了,药效不知道能持续多久,那小子醒了跑掉就什么都来不及了!”“可是,师父,刚才有人……”“对了,快叫人!叫得越多越好!”天海边走边道,指使两人:“把声音放大一点,让天守阁所有的人都听得到,最好把德川秀忠也喊过来!”两个徒弟脸都白了,对视一眼,颤声道:“师父,真要喊?”“喊!”天海嘶声道,一脚踢开院子的门:“大声点!”两个徒弟想说点什么,但天海根本不给他俩开口的机会,闷头闯进了新房的院子,口中大喊:“呔!捉奸!”院里守着打瞌睡的几个老妈子惊悚的看着一个老和尚破门而入,坦着胸口像个凶神一样直冲德川忠长的房子,那股狠劲,像抓奸夫的原配。“啊!”老妈子们叫起来,比少女的声音更有穿透力,简直要刺破苍穹。“对,就是这样叫。”天海很满意,一把将扑上来阻拦自己的老妈子推开,这一刻他感到体内有无穷的洪荒之力,要喷薄而出了。新房的纸门近在眼前,天海国师一步射到了门前。“哈哈哈!”他大笑着,咬牙切齿的抓着纸门的边缘:“姓聂的小子,任你如何厉害,现在还不是瓮中之鳖,看我拿你!”手上猛一发力,那扇纸门哗的被拉开,他冲了进去。外面的老妈子们已经傻掉了,她们这辈子头一回看到有和尚夜闯新房,还是德川家的新房,是贪图新娘的美貌还是新郎的慧根?“快来人呐!快来人呐!”震耳欲聋的哭喊声打破夜的寂静,天守阁负责宿卫的武士们心急火燎的从各处赶了过来,提着灯笼火把,拿着倭刀铁炮,直奔这处新房院落。就连德川秀忠的住处,也亮起了灯,看来突兀的喊声连将军大人也惊动了。“什么事?”武士们来到院里,看到两个和尚正和老妈子们纠缠在一起,于是莫名其妙的发问。“不得了啦,有个老和尚闯进新房里去了!”老妈子们哭喊着,嘶吼着:“小姐和忠长大人还在里面,我们拦都拦不住啊。”“不是什么一般的老和尚,那是我们天海国师!”两个僧人竭力争辩道:“他是来抓奸的!”“抓……奸?”一群武士匪夷所思的看着大开着的纸门,惶然不明所以:“国师来……抓德川将军家的……奸?”“这不是忠长大人和鹰司家小姐的新房吗?抓什么抓?”“里面不止是德川忠长大人,还有另一个男人。”两个僧人看到赶来的人群里不止有武士,还有夜宿在天守阁里的很多客人,心知这种情况下,德川家必然遮掩不住,于是振振有词的喊道:“德川家的丑闻,新房里还有一个明国男人!”“什么!?”在场的人全都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大家全都止步,连呼吸声都不敢大声。如果和尚们说的是真的,那……“啊!!!”正在此刻,新房里面传出一身女子的惊叫,声音无比的惊恐,仿佛有歹人正在里头作祟。武士们面面相觑,进还是不进?“进”一个武士首领咬咬牙,带头冲了上去,于是众人一拥而上,当然夹杂着很多看热闹的客人。纸门被挤得稀烂,无数的灯笼火把照亮这间不是很大的新房。火光中,一个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的年轻女子花容失色,靠一床被子遮挡身体,两个老妈子哭着扑过去,替她遮挡。春光诱人,但进入这间房子的人,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到女子身上,他们全都瞠目结舌的看着另一个方向。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正衣衫不整的和德川忠长滚在一起,德川忠长明显不怎么清醒,被扭动之后哇哇的大吐,一地狼藉。而老和尚正是天海国师,他疯狂的在背后抱着德川忠长的腰,冲门口的人大叫:“快!快!快拿下他,他就是贼夫,是明国贼夫!”所有人都没动,神情复杂的盯着天海。最先进来的武士很沉稳,他没有慌,只是拔出了刀,指着天海的鼻子,沉声道:“国师已经疯了,把他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