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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凄凉的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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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启元年,即后金天命六年,辽东发生了一连串的大战,战局残酷,鲜血染红黑土地。大明辽东经略袁应泰战死在这里,而努尔哈赤,则头一回在跪地投降的大明官吏面前挥师过了辽河。战局的结果,是明朝失去了关外最大的一座城市---辽阳。从三国时代开始,辽阳就作为中原王朝在辽东的根据地,被仔细经营着。三国时魏明帝派司马懿平定公孙渊之后,就以辽东首府襄平作为治所,而襄平,就是明朝的辽阳。再往后,到了唐朝,有名的安东都护府同样以其为驻地,管辖东北大片土地;盛唐之后,北方霸主辽朝和金朝都将辽阳视为陪都,取名东京,至于元朝与明朝,更是将辽阳作为东北最重要的城市放在九边之一,辽东镇的总兵主将常驻辽阳东宁卫。这么重要的城市,在辽朝初年人口凋零的年代,城内都有几十万人,更不用说明朝时了,工商鼎盛,商旅穿梭,把它称为东北明珠都一点不过分。为什么历朝历代都这么看重辽阳?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辽东有三大山脉,分别是小兴安岭、长白山和大兴安岭,这三大山脉如三条锁链,将广袤的东北平原锁在了一个瓷瓶状的地形里,瓷瓶在西南方有开口,那就是辽西走廊。除了这个开口,其他一些在山脉间穿行的峡谷山道都很窄小,大军团难以通行,而辽阳就是这个瓷瓶里处于中部偏下的位置上,占据太子河与浑河两大水系回流处,得了辽阳,等于据有了整个东北平原,向西,可以与蒙古诸部落交流;向西南,可以直扑山海关,威胁大明首都;向东,可以饮马鸭绿江,朝鲜国王会急忙躲到江华岛上。就是这么紧要的地方,被后金占去了,从此大明新任辽东督师孙承宗被迫开始经营关锦防线,把抵抗后金的希望,全寄托在这条狭长的城堡链条上。而后金,则把孙承宗的作为看在了眼里,努尔哈赤啃不动孙承宗,于是他也开始修城了。他打算在辽阳不走了。后金天命六年四月,努尔哈赤正式将都城由赫图阿拉迁址于辽阳,并于第二年开始,在辽阳城六里远的地方,修筑东京新城,作为宫城,遍筑高台楼阁。后金天命十年二月,辽阳老城,东北角楼镇远楼下的一条巷子里。王匡手里舞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拼尽全身力气,奋力向前刺去,口中呐喊的声音变了音调,脸部扭曲着,脚下因为用力蹬地,将地面的泥土踩起了一团土包。木棍猝不及防的刺进了正背身挥刀的一个布甲兵丁的后背,那人被捅了个透心凉,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就被串在了木棍上,宛如一支肉串,脑后的鼠尾辫轻轻荡了一下,正如一只真正的老鼠尾巴。王匡丢下木棍,捡起兵丁的刀,那刀刀刃雪亮,随手一挥血槽里的血就滴滴的乱洒。“六子!六子!”他反手持刀,扑到地下,将刚刚还死命抱着布甲兵丁双腿的一个年轻人扶起来,口中声嘶力竭的大喊。六子没有回答他,空洞的两眼色如死灰,他的后脖颈间有一道深深的刀口,血咕嘟嘟的冒,整颗头颅都差点被砍下来,就剩一层皮还连着身子。王匡肝胆皴裂,张嘴大叫,却没有一丝声音发出。六子是他的儿子,只有十三岁。身边有无数的人在跑动、呐喊,在角楼下这片狭小的地域里,兵器碰撞与钝器挥舞的声响不绝于耳,有人在狂暴嘶吼,有人在尖声怒喊,还有妇人痛苦的惨叫,和孩童无知的嚎哭。“嗵嗵嗵!”更远处的大街上,大队后金战兵鼓声雷动,步点伴着呐喊,步步逼近。天上愁云惨淡,日光被血光遮蔽,朦胧得好像挡了一层纸。“啊~~!”王匡痛苦的朝天大叫,仰面对着苍天。“老天爷,你还要不要我们活了?!!!”泪珠从眼角滴下来,打湿了脚下的泥土地。双眼血丝密布,欲夺眶而出。两腿颤颤悠悠的站起来,泪光迷蒙中,他看到巷子里正在和后金士兵搏杀的汉人,已经越来越少,这是正常的,揭竿而起的平民,怎么可能是饱经战阵的八旗战兵的对手呢?更遑论这些平民手里的武器大多是木头棍棒,与披甲持锐的士兵根本不是一个层次,能像王匡这样靠儿子的性命来瞅空子刺死一个八旗兵的,很少。手里拿着那把沾了儿子鲜血的长刀,王匡抹一把脸上的泪,朝后退去。巷子深处,躲着几十个妇孺,她们当中,有王匡的妻子和老母。前面是镇远楼高大的城墙,笔直而陡峭,两侧是同样高大的围墙,退无可退,逃无可逃。这是个死胡同,也是条死路。妇孺们挤在这里,惶恐的等着最后时刻到来。王匡在她们中间,找到了老母和妻子。妻子披头散发,背在她背上的老母,老朽不堪。夫妻见面,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绝望。“六子…”妻子一眼就发现了不寻常之处,她的目光中晦暗无比:“六子没了?”“六子没了。”王匡更咽着,举起手里的刀:“我替他报了仇,弄死了那个鞑子!”“报了…仇!”妻子面无表情,直直的看着那把刀。“鞑子过来了,都是死。”王匡把目光看向老母亲,老母趴在妻子背上,乱发遮了脸:“我死了不打紧,你们若是落在了鞑子手里……”“当家的,我晓得,你动手吧。”妻子站定了,闭上了眼,泪如瀑布一样,从眼帘下敞下来:“妈那一下,动作快些,别让她受苦。”“我也晓得。”王匡觉得口中说出来的话,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他欲哭而无泪,欲喊而无声。妻子的脖颈,就那么露在空气里,柔弱而坚韧。他将手里的刀子攥了又攥,汗水湿透了长刀的刀柄,纵然刀柄上缠了一层布,依然变得湿漉漉的极为湿滑。“当家的,动手哇!”妻子喊了起来,泪水不住的流:“我不想没了贞洁,我生是你王家的人,死是你王家的鬼,下辈子,我还给你生儿子!”“噗!”长刀挥出,刀刃切过脖颈。血划过长空,飞起无数殷红的花。两具尸体倒在地上,两旁的妇孺们惊叫着躲避。王匡像一具僵尸一样,怔怔的立在那里,长刀就捏在他手上,面前躺着他最后的两个亲人。脚下的大地在颤抖,无数的脚步整齐地踏近,齐声呐喊的声音随着鼓点如墙而进,八旗兵已经冲进了巷子。“呵呵。”王匡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窄小的巷子里,人影晃动,从这里望出去,正好望见辽阳包了砖的高大墙头,太阳从上头照下来,把一切都镀上了一层血红。王匡微微眯起了眼,他想起来,在十几年前,他拖家带口带着族里几十口人从铁岭迁来时,墙头上的太阳也是这样的颜色。在辽阳做着小铺子,日子一天好似一天,每天傍晚,六子会蹦蹦跳跳的去一条街外的酒糟铺子取酒,回来时,远远地就高声喊他,他望过去时,太阳就是这样洒在儿子笑嘻嘻地跑来的路上。“老天爷,我造了什么孽啊。”王匡微微的自语着,看到巷子那一头,有一阵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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