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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嗯?钱叔那边怎么说?有什么线索?”
“冰去追的人就是闫昊,但我想不出,我们还在手术室的时候,他怎么就飞去澳洲了?什么突发状况,会让他突然间就飞走了?他明知道依依在手术室还没出来,以他对依依的关心,没什么事比等她出来还重要。”
“是啊。的确不太像他。而且是去追一个和依依没有过交集的人。”
“唉……钱冰!你给我醒过来!”
江景琛,
烦躁的对着病床里安静的钱冰吼了一声,
眼眶里,却含着不忍掉落的泪。
苏锦年,站起身,揽过江景琛的头,贴近自己身前,他知道,他想发泄,好想发泄,
怪钱冰风火鲁莽的一个人奔赴澳洲,
怪自己和他此生不见的赌气,
怪自己一走就是两个月,没有照顾好身边的至亲至爱。
他在苏锦年身前轻泣着,微颤着,积压了多日的泪水,混着苏锦年一身药香,滚涌着落下。多日来,他第一次发泄自己的情绪,在一个可以信任的怀抱里,在一个还安好陪伴自己的兄弟面前。
苏锦年,不断的安抚着他微颤的后脑,下巴顶上他的头顶,眼眶里亦充满了泪,为自己的兄弟姐妹担心的泪。
良久,在江景琛渐小的哭声里,苏锦年,不断抚摸着他坚实的脊背,轻声坚定的说着,
“他们都还没醒,我们要做的还很多,嗯?”
“……嗯。”
“我去看看安槐,你再和安东确认一下他是否还有家属。”
“他……正在和我秘书谈恋爱,我打给她。”
“好。”
拍拍江景琛的肩膀,苏锦年离开了钱冰的病房,钻进再隔壁的重症病房,躺在那里的安槐,比前两个房间的人更重,撤掉任何一条管子,都会导致分分钟的死亡。
死亡,离安槐那么近。
在苏锦年眼里,安槐的状况只有两个字: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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