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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嫌疑人了吧?
苏以辰很直接,低声问说,“三叔,你怀疑谁了?”
苏彧没有回答,而是严肃地说,“这些推测,只有二爷和老太太知道,你们俩管好自己的嘴巴。”
苏以辰心知再问下去,三叔也不会说,他叹息道,“希望查出来的人……别让奶奶太失望。”
程馥甄暗想,林警长会在喜儿家里口中审出哪个名字呢?是“柳姨娘”,还是她也不知道的那一个?
这时候,苏彧竟又揪住方才的问题,说,“喜儿是没回老家过,但她老父亲和哥哥经常往上海跑,就上个月她父亲还来苏家找过她,李妈给她放了一天假。以辰,你说,该不该严刑审问?”
苏以辰低着头,沉默着,眼下一片暗淡。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苏彧今日似乎就一定要他给一个答案。
他认真看着苏以辰,又问,“善善者,善;善恶者,恶。你觉得呢?”
你对善良者善良,才叫做善良;对恶人善良,便也是恶人?
程馥甄琢磨起苏彧这话来,觉得颇有道理,下意识点了点头。但是,以苏以辰的脾气,必是狠不下这个心的。
果然,苏以辰没有直接回答苏彧的问题,而是淡淡说,“一切听三叔安排便是。”
“此事你父亲全权负责,听你父亲安排,才是!”苏彧的语气里分明有些不悦。
苏以辰点了点头,没敢再开口。
就这样,苏以辰和苏彧都沉默了。一个低着头,颇为失落,一个继续闲适地喝茶。
叔侄两人似乎经常这样,他们并不尴尬。可程馥甄尴尬呀,她茶喝不惯,又没什么话能说的,陪着苏以辰干坐在一旁,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她正寻思着要先离开,反正该打探的消息她也都打探到了。然而,这时候德叔却跑了过来,“三少爷,厂里来电话,说是前天那批新订单数量上出了大问题。二爷还在警局抽不开身,您赶紧去店里一趟,核对清楚。”
苏以辰急了,“出什么大问题了?今天早上原料都配好了!”
“说是店里多报了,您赶紧走一趟,亲自核对清楚。如今原料这么贵,要是真多报了,那得损失多少呀!”
“三叔,馥甄,你们坐。我先走了。”
苏以辰神色匆匆,都走远了,才又回头大喊,“馥甄,过几天我同你一道去看馥梦,你等我!”
程馥甄冲他招了招手,表示听到了。
苏以辰和德叔离开之后,花园里就剩下苏彧和程馥甄两人。
面对苏彧,尤其是单独面对他的时候,程馥甄总有种压力山大的感觉。她不知不觉低下头。
苏彧挑眉看她,想起了秦齐的话。秦齐经常在他面前抱怨程馥梦喜欢低头,像是在地上找钱。
程馥甄这哪是在找钱,她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比起这怯弱的模样,苏彧更喜欢她昂首挺胸,倔强不屈的样子。
他问说,“程大小姐不喜欢南洋红茶吗?”
“还好。”程馥甄答道。
苏彧也没再多问,替她把凉掉的红茶倒了,换了白水。程馥甄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至今就只抿了一小口红茶。
“谢三爷。”
程馥甄端着水喝,暗暗琢磨起来,苏彧对柳姨娘和那个奸夫的事情是否知晓?自己是否能跟他提柳姨娘对她的陷害呢?
可是,无凭无据的。他会相信她多少?
再者,这件事是二爷在负责,万一她提供的线索经由这家伙的嘴传到二爷耳朵里,二爷会怎么想?二爷和大爷的关系,苏家里的任何人都清楚。可二爷和三爷的关系,却很难揣测,尤其是现在,若说二爷对三爷没有防备之心,那是不可能的!
程馥甄一而再犹豫,还是决定谨慎为妙,不多言。好不容易从这件事里脱身出来,她可不想再陷进去。
“以辰这孩子,自小就心善、心软。心善倒不是坏人,可若是心软,那便难成大事。”
苏彧径自感慨,后又挑眉朝程馥甄看来,询问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