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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让出位置,示意程馥甄过来坐。
程馥甄多少听出柳姨娘这话里的试探味道来,她没有接话,而是笑着说,“江妈不在,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过来。”
柳姨娘也没有挽留,亲自送程馥甄到门口。
然而,确定程馥甄离开之后,她并没有回屋,而是像之前那样从墙边绕道到后院。她快步穿过后院到大房楼下,拾了一颗小石子,丢入二楼敞开的窗户。她脸色惨白,双手分明是颤抖了,全然没有刚刚应对程馥甄的那种淡定。
看到二楼的窗户被关上,她立马转身往后院茂密的花圃里走去。她在花圃中最隐蔽之处焦急地等待。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差点就将自己精心修剪的指甲折断掉。
好一会儿,灰衣男人才姗姗来迟。
柳姨娘一看到他就哽咽了,她拉紧他的双手,哀求道,“你带我走,现在!马上!”
“你疯了?”灰衣男人十分不悦。
“我没疯!我刚刚偷听到老太太跟二爷通电话,林警长对喜儿的哥哥和老爹动刑了,还是酷刑。喜儿他老爹知道我常给喜儿钱,他要是说出来,他们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来的。”柳姨娘急得都快哭了。
灰衣人大惊,“你让喜儿偷白玉脂粉奁的事,她老爹也知道?”
“不不!她老爹不知道。就是上一回他来苏家看望喜儿,撞见了我给喜儿钱,喜儿就跟他说了一嘴,就……就只说我经常赏她钱。”柳姨娘连忙解释。
灰衣人松了一口气,“你冷静点!你经常给喜儿钱又怎么样?二夫人前阵子不也给喜儿塞钱,让她老太太面前说好话?现在他们的怀疑的人是洛九少,你没事别胡思乱想。”
“我,我,可是万一……”柳姨娘还是害怕。
灰衣人十分不悦,冷冷说,“我和你现在一逃跑,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你好好想想!”
“可是,可是我还是……我还是怕!”柳姨娘拉紧了灰衣男人的手,认真说,”杀人是要被枪毙的,你,你就一点儿也不怕吗?”
灰衣男人抽开手,用力捏眉头,分明有些烦躁。
他原地踱了几步,才低声说,“这几天我都寻不着机会告诉你,喜儿……喜儿不是我杀的。”
“什么?”
柳姨娘惊叫起来,灰衣男人立马捂住她的嘴,厉声,“你找死吗?”
柳姨娘惊慌未定,又被他冷森森的语气震慑住,一时都不敢动弹,只剩一颗心砰砰砰狂跳。
直到灰衣男人放开她的嘴,她才慌张地询问,“怎么,怎么回事?”
那天他说要解决掉喜儿,她也就一直以为喜儿是被他逼上吊的。警局的人检查尸体没有发现异常,她还暗暗庆幸呢。谁知道凶手竟另有其人!
灰衣男人语气低沉地解释,“那天我刚和大夫人她们一道过去,还未寻到机会,就听到有人喊喜儿上吊自杀了。”
柳姨娘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三分,她自言自语起来,“一定是那个人,偷走白玉脂粉奁的那个人!他知道喜儿是被我指使的吗?”
柳姨娘越想越害怕,“他想做什么?不是洛九少……那个人一定就在苏家,就在……就在我们身边!他在盯着我,他一定在盯着我!”
灰衣男人冷声,“你给我冷静点。”
柳姨娘无法冷静,她原只是想陷害程馥甄,她没想偷苏家的传家之宝,更没想牵扯入命案,她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灰衣男人沉住脾气,双手按住柳姨娘的肩膀,认真说,“沁月,你看着我。”
柳姨娘这才安静下来,看入灰衣男人的双眸。
这双眸子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润平和的,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显得深沉、执着。当初,她初入苏家,不经意撞入他眼中这份深沉,便无法自拔地沦陷了。至今,她都不曾后悔,只是害怕,只想他带她逃离。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远比穷日子过起来还要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无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留在苏家,并非同她一样为了富庶的日子,他是为了……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