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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我随朱潇、尹筠来到城郊军营,以探因闯阵中蛊而未丧命的军士。
为免军中闲话,我仍着一袭白羽袍,雪白斜袍,浅蓝短衫,肩上轻羽颤颤,银发以蓝绒斜束在头顶,绫带飘扬间,说不出的翩跹潇洒。
甫入军中帐篷,我便闻到一股冲鼻异味,将染症士兵观察一番,却见诸人除却遍体鳞伤之外,眼瞳竟均非寻常的黑色,而似被蒙上了一层红雾,或神情恍惚,或语言错妄,或狂不知人……症状虽各异,却无一例外地精神失常。
其中的军医长年逾七十,手抚花白的长须,焦忧自恼一声叹,“老夫从医四十年,对此病闻所未闻,实在是太过古怪,无从下手啊!”
我却心似明镜,此为蛊毒,而非病症,普通医者自然无法医治。
我掩冉蹲下身来,漫身蓝白绫带垂泻在草地上,逐人细查症状下,有条不紊道,“呓语之症如中醉情散,失魂落魄之症又似中了散魂丸,神志不清似中豹胎易筋丸,然而他们实际中的却是同一种蛊毒,因此无法对症下药。”
军医长恍然如遇知己,连忙点头附和,“不错,正是如此!”
朱潇木立身后,微露惊讶之意,殊不知我竟懂医理。
尹筠寄目于我身畔如影随形的七灵蝶,计上眉间,“你不是说过,这只彩蝶乃是可解百毒的七灵蝶,那么定然能解这军中之毒吧!”
我淡淡摇首,面不改色,“毒自是能解,但它亦随我冰封了一年,灵力还未复原,几个倒是不成问题,却无法解救军中这么多人。”
“原来是这样,真的没办法了么?”
“麻烦老伯记一个药方,用附子一枚重五钱,裹在面中火煨,去面后加人参、丹砂各一钱,共研为末,加炼蜜成丸,如梧子大,每人服二十丸。”
帐内一时间鸦雀无声,众医面面相觑,纹丝不动。
我振袍而起,绫带飞扬,沉静辗顾,“怎么,不可?”
军医长皱纹满面,双目却是炯炯有神,眉间狐疑不定,“这……老夫平生行医无数,却从未有过这样的配药方法,公子你是否弄错了?”
“老伯不用担心,按我说的去做,不会有事的。”
朱潇回过神来,即刻命人依方制药,众医遂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
帐中几人刚服下药,立时纷纷咳嗽起来,咳到极处,倏然吐出一只指甲大的红色虫子,惊得众医魂飞魄散,再观诸人双眼,竟奇迹般地回复黑亮。
军医们个个目瞪口呆,啧啧称奇,交头接耳,不乏钦佩。
朱潇惊形于色,怔怔地拍了拍我的肩,感慨万千,“你真神了,军医一直束手无策的病,你居然一下就治好了,你怎么做到的?”
我微微摇首,啼笑皆非,“我哪有那么神,既然他们是中了蛊毒,腹内必有蛊虫,我不过是让他们把蛊虫吐出来,但要想治愈,还远远不够。”
果不出所料,但见病人虽眼睛复黑,举止形态却和先前并无二致。
我盘腿坐于席间,清目微阖浅斟酌,亲自执笔写下一纸药方,轻描淡写道,“还得麻烦老伯一下,用预知子去皮、黄精蒸熟、朱砂水飞,以及白茯苓、枸杞、石草蒲、茯神、柏子仁、人胡、地骨皮、远志、山药等分为末,加炼蜜和成丸子,发芡子大,给每人服一丸,用人参汤灌下,或许会有作用。”
众医对我已深信不疑,纷纷付出行动,或回城购药,或熬汤碾药,里外忙活了一下午,方才做好药丸,用人参汤给病者一一喂下,静观起色。
此时夜色初起,帐中已燃了灯草,一番解救下,病者竟似镇定了许多,不再呓语发狂,神情已渐复明晰,一眼瞧来,与正常人无异。
众人霎时大喜过望,惊叹不绝,朱潇与尹筠已是呆若木鸡!
我却殊无喜色,在萤爝中负手回身,径自郁郁寡欢,“可是这样还是不能治愈他们,最多只能将蛊毒排出,却无法消除中毒的后遗症……”
定睛窥睹之下,病者虽不复失常,但眼神空洞,黯淡无光,口不能言,面上一派茫然恍惚,如同一副失去灵魂的躯壳,一个毫无意识的傀儡!
满扯欣喜悦,在一瞬间冷却下来,军帐之中陷入一片静谧似水。
朱潇揉了揉我的银发,明朗的笑意,又爬上了英挺分明的面庞,“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很难得了,我相信假以时日,你定能想到办法!”
我回以浅浅一笑,又灯芯草煎水给病者喝,使其得以安稳入睡,这才稍微安心落意,随众人撤出帐篷,殊不知已是月上柳梢,松明高燃。
我细书眼下情况,以竹筒装了,绑在白鸽腿上,传信而去。
李莲忆在侍女陪伴下,为我们三人送来晚饭,流水般上了珍馐佳肴,随即依恋地坐在我身畔,娇羞的笑在月下漾开,伴着梨涡初绽,美不胜收。
三人围坐石桌,共享晚膳,免不了追根究底,我便告知了学医的前因后果。
“四妹,你刚刚是传信给谁呢?”
“自然是我的师父,我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他,或许他有办法。”
尹筠夹起一块鲜嫩的羊肉,笑韵风流,唇齿间极为惊叹,“你师父真是神人,不仅教了你们那么厉害的武功,竟然还会医术!”
“我师父是神医,但我只是个药师,连最基本的针灸都只懂了皮毛,比起普通大夫来,也就会用用药,既能治病,又能解毒。”
朱潇执箸之手一顿,目间不免钦佩,“真想不到,你失踪了那么久,居然能在短短两个月内把医术学到这种程度,简直比神童还神童了!”
“如果你见到一个人,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神童……”
便在这月下柳间,神思亦随着夜风飘渺,雪白右腕之上,蓝色丝绦维系的金银双铃宛然在目,不知那风华俊秀的少年,如今一抹孤影何在?
凤凰长离,空对枝,长相忆,悠悠长孤寂。
尹筠抬眸望月,目光如炬,“你师父怎么这么厉害。”
我含着玉箸若有所思,笑得不尽得意,“那是自然,我师父医术绝世,而且精通道法仙术,可不是一般凡人哦!”
三人相视一眼,面上都不约而同地添上了一桩深思。
自那日始,我每日着男装出行,往返军营府邸,出谋划策,照料病者,闲时与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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