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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为城主出谋划策,但又不愿让我知道,才下药让我昏睡,因为以你的聪慧,可能早就知道我在暗中帮助朱潇,所以这样你做,便是以免我阻止你们共商大计。”
“你真聪明,都被你猜中了,可你是如何怀疑到我身上的?”
“从我知道自己被下过药的那一刻才开始怀疑,我失踪的这四日,舒亦枫定会四处寻我,首先便是寻到你那里,但你毫无武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我本以为是我想错了,但现在想来,若是以我为诱饵,将他引到你设计的陷阱里,抓住他便易如反掌,更何况,你身边还有那么多厉害之人……”
雪白云袖中,我左手悄然紧握成拳,不知不觉间,一片指甲已然划破了掌心,一缕温温热热的血悄悄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地,却浑然不觉。
“是呢,其实那四日我一直将你藏在月谷,只在药坊留了张纸条,告诉他你在我手中,他就迫不及待地来自投罗网了,是不是很傻呢?”
他双手负后,歪头眯眼注目着我,绽开一个雪绒般灿烂的笑容,好似不胜欢乐,“亏他平时诡计多端,也不仔细想想,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对吧?”
舒亦枫满面黯然,垂眸不语,仿佛为此而羞愧难当。
我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无名火来,瞠目瞪视着他,“云隐,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利用别人的真心来玩弄别人,真的就那么好玩么?!”
此刻,我只觉得他是如此地陌生,已浑然猜不透,那看似纯净的眸底,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心思,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了可恨又可恶的恶魔?
那抹笑,在唇角渐渐隐去,他面上流转不定,恍惚之色映着明亮的日光,在菩提瞳珠中冉冉沉淀,恰似千年冰封的一缕柔软霞光,璀璨夺目。
他在我面前低低埋首,黯然对手指,仿似受尽委屈,又似犯了错的孝,嗫嚅吞吐道,“蝉衣,你别生气,我没想惹你生气的。”
这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却让我心口一紧,牵出微微的痛来。
我无动于衷地偏过头,敛眸毅然道,“既然我来了,请你放了他们!”
此刻已不容我多想,眼下战局紧张,应尽早让朱潇回去主持大局才是。
云隐薄薄地展颜一笑,转而回身顾盻两人,以目示意汝鄢婵。
汝鄢婵微微颔首之下,黄衫随风翩跹,盈盈步于我面前,自袖中取出一只莹润的羊脂白玉瓶,伸手递予我,复又不动声色地折回。
我手持羊脂白玉瓶,浑然不明所以,却见云隐背对着我,风平浪静的声音潋滟落入耳中,“只要你喝下这瓶药,我自会送他们二人平安出谷。”
一言既出,朱潇已是面孔煞白,转眸眄睐云隐,忧急之色掩不住飒然英气,“云公子,我相信你并非坏人,为何要如此伤害别人,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尽管找我一人便可,不要为难四妹,也请你放过舒公子!”
云隐清笑悠悠,一派纯真无邪,“朱公子尽管放心,我与你无冤无仇,并不想伤害你,请你过来,只为见蝉衣一面,我的事,也不想别人过问。”
我紧握羊脂白玉瓶,心下狐疑不定,“这是什么药?”
米色巫袍翩飞间,云隐回身行至我面前,柔润的玉指自袍袖中伸出,缓缓抚上我莹白微凉的脸庞,凝眸间笑靥若花,醉了盛世如梦的繁华。
这一举动,却瞬间惊怒了舒亦枫,激起怒火冲天,“给我滚开!不准碰她!”
云隐置若罔闻,“怎么,怕我伤害你?”
我静静摇首,宴如地抬眸回视,“你若是伤我,我反而不怕,我担心这药若是会让人丧失理智,你借我之手伤害他人,我断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这药并不会让人失去理智。”
他笑颜不改倾城色,柔指轻勾,轻轻挑落我发上丝带,登时满头银发如流瀑般飞洒,柔柔倾泻在如雪白衣之上,飘转出清莹纯澈的月华。
舒亦枫兀自挣扎不休,一双桃花眸狠狠地盯着我,“我不准你喝!”
云隐轻抚着我柔滑的银发,爱不释手,宛若樱花的淡唇,装饰着温煦的华彩,“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你作决定,那么,再加上两个人如何?!”
我骇然一惊,只见云隐望向我身后,“把他们带上来!”
闻言,我僵硬地回身顾盼,却见四个苗人武士压着二人前来,铁链拖响声中,两人被粗鲁地扔在地上,却在抬眸相视的一瞬,面面相觑。
但见两人修眉俊眼,手脚锁以铁链,双手被反缚身后,此刻正趴伏在地,不能动弹分毫,身上伤痕若隐若现,尽是些不轻不重的外伤。
我难以置信地惊住,顿时心如擂鼓,面如土色。
竟是冷流云与白修!他们怎么会被抓住?!
冷流云冷冷地扫过众人,目光落在舒亦枫身上,冷峻的俊靥微微一凛,转而抬眸盼睐我,一双冰眸灼然生灿,“飘飞,你有没有事?”
云隐蹲在二人面前,左手握着下巴,饶有趣味地打量一番,笑得不甚惬意,“蝉衣,原来跟你一起来的是他们啊,说起来好久没见了呢,都快两年了吧,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见面了,当初在唐门时,还承蒙白公子的照顾呢。”
白修愕然惊愣,满面彷徨,“云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心中痛不可抑,唇齿如幻,“他就是巫祝……”
此言一出,两人的面孔不约而同地怔住,恍如玉雕。
云隐将头枕在双臂上,悠悠眄睐二人,笑淡如烟,“我早就猜到会有人跟你一起来,所以特意设了陷阱等他们自投罗网,果然被抓住了!”
他,总是以那一副纯真温顺的神情,说出残忍可怖的话语。
我压下紊乱沉痛的心绪,在三千银发间垂首,纤纤十指紧攥,咬唇低道,“如果我喝下这药,你真的会信守承诺放过他们么?”
冷流云瞬时惊煞了一副俊颜,浑不顾遍体鳞伤,挣扎着向我缓缓挪来,眸光焦忧似焚,“飘飞,不可以,你不要喝,不要听这混蛋的!”
云隐起身回步而来,袍袖轻扬间,双臂轻轻拥住我单薄的身子,贴着我耳际幽然道,“蝉衣,即使我会失信于天下人,也绝不会失信于你。”
我心下稍安,抬眸看定面色焦忧的朱潇,任由银发轻轻拂面,清淡地化笑而开,“大哥,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