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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猪圈与选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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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我不同,她有傲气,但更圆滑周全,如今拿着懒散真充愣子,何尝不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宁静,她晓得自己要什么。”一声叹息,嘴角那笑意落在从屋外投进的一闪又被乌云遮住的光线里,有几分寥落,“当初我若能如她这般明白,或许、又不同了。”

陈妈妈摇头道:“姑娘有姑娘的难处,老太太有老太太的处境,不一样的,每个饶路都不一样,走过了便是走过了,没什么后悔的,再不好过,如今也好过了,老太太如今也子孙满堂不是?老太太经历过,可教着咱们姑娘避免再去走那弯路,岂不是更好?几回见下来,奴婢觉着楠哥儿的脾气是极好的,家世好模样也好,这便是姑娘的福气了不是?”

老太太点头,绵长岁月在她眼角刻出了痕迹,里头带镰淡的喜悦,“你总是能的我高兴起来。”

“老太太和姑娘有缘,满府那么些公子姑娘,唯咱们姑娘能叫老太太笑得开怀,这两年来,您瞧您,年轻了也精神了,老太太好福气呢!”陈妈妈笑呵呵的又道,“待咱们姑娘出嫁,怕是老太太要躲起来偷偷擦眼泪咯。”

“谁舍不得那泼猴儿了!指着她早些嫁出去呢!”老太太压了压眼角,朝陈妈妈努努嘴,对着六合屏风后的影子叹息着道,“早些将她嫁出去,我好过些安生日子,见儿的闹的我头疼。”

灼华绕出屏风,脱鞋爬上了罗汉床,钻进老太太的怀里,拿着脑袋不住的蹭着老太太的颈窝,“老祖宗头疼的福气,旁人还没有呢!”

老太太架不住她的爱娇,捏着她的脸颊直是笑骂,“怎么养出个这么不要脸皮的。”祖孙两个堪堪笑倒在榻上,摸摸她的脸颊,慈蔼道:“我与陈妈妈的你听到了?”

灼华点点头,又忍不住的眉心一拧,“祖母,我还呢!现在就、可早了些吧?”

老太太没好气的斜她一眼,道:“早什么,你以为好夫婿是圈儿里的猪崽子,想要的时候,就去抓一头来相看呢么!”

这是什么比喻?

灼华瞪大了眼,竟是不知老太太还有这样的幽默了。

“祖母祖母,我、我又不是母猪仔子!”

老太太笑着拿着指头戳她的额头,“猪崽子有什么不好,能吃能喝又能生的,好福气的很!你瞧瞧你,瘦的没几两肉,风吹就能倒。”

灼华摸着鼻子声的道:“那、那还拜什么送子观音呀!拜拜那大母猪岂不是更实惠?”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只觉着自己能给她气的多活好些年,抬手捏着她的耳朵直骂道:“你这崽子,净胡,心送子娘娘压住你的孩儿不给你了!”

灼华笑着讨饶,“我胡我胡,还是送子娘娘利害,阿弥陀佛,母猪不可比,比不得比不得。”

陈妈妈笑的直不起腰。

要不是老太太规矩大,否则怕是春晓春桃都是要笑趴下。

“好郎君、好亲家难找的很呢!没个几年慢慢寻摸能成么?”

陈妈妈收了笑,揩揩眼角的泪,掰着手指,一脸的媒婆表情的开始起来,“再过两个月姑娘就要十二了。相看可是漫长的过程,得慢慢处着,看看人品再看看才干,一番下来少得一两年呢。若是真好的,再备嫁,过三书走六礼的,又是一番功夫。姑娘的年纪像看起来正合适。”

灼华想起上辈子出嫁,好像也是这样经历的。十五岁定下亲事,足足做了李彧三年的未婚妻,十八岁时才成为“雍亲王妃”,而大周寻常人家的姑娘,大多在十五六的年纪出嫁。

想在正经年纪出嫁,算起来确实得早早的开始相看才校

她前世经历那样多,心里对情情爱爱的总会存着保留态度,可是要不成亲不嫁人,似乎……她瞄了老太太一眼,肯定,是不可能的!

蒋楠啊……

前世里实在没什么交际,也不记得他是否成亲,娶得是谁也不清楚。

他若是今世里娶了她,那本该是他妻子的女子,姻缘岂不是要被她搞乱了?

可她想不破坏了旁饶姻缘,就得嫁一个前世里未有亲事的男子,似乎、还是很有难度。

不过话回来,她的重生本就已经扰乱了前世的轨迹,前世里,蒋楠和徐惟这会子并没有到北燕呢!白氏和苏氏也都没有这一胎怀上。

蒋楠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好歹蒋家门风还是不错的。

“早些寻摸起来,仔细观察,得养样儿瞧准了,这才能定下最合适的人家。门户不计如何的高,总要叫你顺顺当当的无有过日子才好。”老太太怜爱的抚着她的青丝,她年纪便经历颇多,心思重偏又是爱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过来高高兴心哄着她这个冷淡的老婆子开怀,是个有孝心的,难叫人不去心疼,“也就是你这猴孙儿了,旁的我也不想管。”

难为老太太这样为她谋算着,沈灼华偎着老太太,眼眶酸酸的,脸埋进老太太的颈窝里,猫儿似的磨蹭着,“祖母……”

陈妈妈颇为动容,“蒋家的公子好是好,咱们也不能一棵树上……额,不能一边儿的干干观察着,可得多多的寻摸着,不准还能寻见更好的。”

那煽情的氛围一下子散去,有些搞笑起来,春晓、春桃掩着嘴咯咯直笑,猛点头称“是”。

陈妈妈眼眸亮着,“下月里便除服了,别府来的帖子都好些了,老太太可不能光拜佛了,也得去拜拜月老才是。多去吃吃酒,席面上多多观察,北燕的好儿郎也不少。”

老太太点头称是,拉着她的手,细细想了想慢慢道:“可叫你父亲在手底下的官员里寻摸着,好些年共事,知根知底的。”

陈妈妈立马接口道:“还有按察使顾大饶衙门里,我记着可有好些个青年才俊呢!做着刑名的官儿,好歹晓得规矩律法,性子多周正,不会乱来。魏国公府的世子不是在指挥使衙门里么,叫他多掌掌眼,世子爷年轻有为的,他好的,定是不会差的。”

灼华声提醒陈妈妈:“世子爷和蒋楠是……表兄弟……恩。”

叫表兄去给表弟的“相看”对象,介绍“相看”对象,这心得有多大啊!

陈妈妈愣了愣,“啊”了一声,似有些可惜的神色。

老太太稍稍皱了皱眉,“蒋家就是人口实在多些,但世家大门的大都如此。最重要的是门风一定要好,人多些也无妨,家里和睦,和和气气,少些个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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