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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拇指、食指都明显地萎缩,连手腕也有些萎缩。”
“萎缩……那意思是他的情况在恶化,神经恢复的可能性不大了?”
“正常分析,是这样。医生说也有恢复的可能,但几率微乎其微。”
“他看过医生了?”
“是我硬拉着他去了一次,三天前。”
“三天前……”苏浣儿无力地重复,三天前,是她去做血液检测的日子,肖清寒临时打来电话,说许教授的课没法请假,让她等他。原来,不是这样,他是被另一个女孩拉去做右手神经检查。多么可笑,同一时间,他们都在等待命运的宣判,她期待他的出现,他却不要她站在他身边。
好半天,她没有作声,杨芊芊也沉默。奶惜已经完全融化,仍是满满的两杯,跟主人一起静默。
“你今天找我,就是告诉我这个?医生说,还有什么办法吗?”
她的语气是从没有过的低落,杨芊芊深深看了她一眼,慢慢开口:“医生说,目前国内也就是针灸、按摩一类的传统办法,对受损神经的恢复会起到促进作用,但如果已经坏死……”
“不会坏死的,他受伤的时间并不长,不会坏死的!”苏浣儿急急地打断,生怕等杨芊芊一说完,那句话就会变成现实。
“我们都希望这样,但谁也不敢打这个赌,况且当时伤口的缝合就存在问题。”杨芊芊仍然很冷静,毫不留情地戳破苏浣儿编织的幻想。
“那怎么办?应该还有办法的,是不是?。”苏浣儿完全忘了对面坐着的是对她威胁最大的情敌,反而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一双眼睛盛满希冀,急急地望着杨芊芊。
“医生说,在国外,对这样的情况更有办法,建议有条件可以去试试。”
“那就去啊,我回去就跟他说……可是,要很多钱吧。”苏浣儿的眼睛亮了又暗,短短半个月,她又一次看到钱的可怕力量。有些时候,它决定着人一生的命运,甚至决定了人的生死。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他不愿意去。”
“他不愿意,你问过他了?”
“不是我,是她妈妈。”
“她妈妈?”苏浣儿惊讶地抬高了声音,他妈妈联系他了?
“是,半年前就联系了。她现在在法国,生活得不错,去年放寒假前来找过肖清寒,要带他走。你知道,学雕塑,法国和意大利是最好的地方,可是肖清寒不去。她妈妈给他留了机票,希望他能改变心意,他也一直无动于衷。”
苏浣儿想起了那张夹在雕塑书里的机票,他应该是很珍惜的吧,不然不会夹在随手翻看的书里。毕竟是亲生母亲,再怨再恨,也抵不过身体里流着她的血。而且,那里也是离他的梦想最近的地方,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他不愿去,除了她——是为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