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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娘俩,母亲软软的怀抱、父亲温热的胸膛,及时地给苏浣儿注入了勇气,她终于在李老师身上蹭干了眼泪,嗡声嗡气地说:“要走也得让医生给我妈做个全面检查,确定没事了再出院。还有,是你们狠心不要我,暑假我不回去看你们,你们可别怪我。”
孩子气的话把苏爸爸和李老师都逗笑了,苏浣儿也跟着笑起来。只是,三个人的笑中都各怀着心事。
苏浣儿正跟李老师挤在一张床上,回忆着她小时候的光荣事迹,肖清寒打来电话,问晚餐想吃什么。
见苏爸爸和李老师都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苏浣儿果断地报出了几样清粥小菜,坚决实施她扞卫身材的宏伟计划。
肖清寒上来得很快,左手中是大大小小的食盒和袋子,四个人吃得其乐融融,苏浣儿尤其活跃,恨不能把所有的快乐都抖出来。其余三人并不知道她的心事,尤其是肖清寒,见她窜得厉害,几次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惹来苏爸爸和李老师笑意浓浓的目光。
晚上,苏浣儿坚决留在医院,送肖清寒出门时,苏爸爸塞给他一张卡,说里面是肖清寒垫付的五万元手术费,让她还给他。
要是在一天前,苏浣儿一定不会接过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欠了肖清寒的等于没欠,反正她会拿一辈子来还,再说,他的也早晚都是她的。可是现在,她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那张卡,对即将发生的事,她完全失去了推测的能力,她只知道,她的挟,必须离开。欠他的爱,她舍不得还,要留着给自己慢慢回味,帮她捱过离别后那不可预知的苦痛寂寞;但这钱,还是还回去为好,她不能给自己留下一个等待他的理由。
当初翌哥哥离开,她笃定会再找到他;可是现在,要送走挟,她却不敢奢望未来。她也说不清自己这种近似绝望的惶恐来自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这七个月透支了爱情,不会再有这般美好的事在她生命的拐弯处等她。
她把那张卡握得紧紧的,硬硬的边沿在她手上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苏爸爸告诉她,卡的秘码是她的生日,她决定明天去改一下,变成肖清寒的生日,这样,她才能狠得下心来把它交给他。既然要退,就退得彻底,千万不能像今天坐公交车一样,过了站,还要走回去,都是一样的结果,只是给自己延长了痛苦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