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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秦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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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清寒走了,告诉苏浣儿这个消息的是杨芊芊,但她并没见她,只发来了短信,七个字:“谢谢,还有对不起。”

看过短信,苏浣儿笑了,然后,利落地删除了它,顺带删除了那个号码。很快,杨芊芊也走了,她与肖清寒的相继离开,成了C大新学期开学后最热门的话题。同时,他们当初携手来C大的事也被挖出来,添枝加叶地渲染,形成了三个不同的版本。相同的是,在各种版本中都有苏浣儿,且都是不光彩的亮相。

于是,苏浣儿又一次成了人群关注的焦点,那一个月,她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戳戳,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像一把把小冷箭,嗖嗖地射向她。这种现象,在秦翌来看她几次之后就更加明显,她渐渐习惯,总是一笑置之。倒是楚渝气得跳脚,骂她不争气,没让肖清寒临走之前给她个交待。她总是呵呵地笑,要什么交待呢?有什么保证能抵得过岁月的力量?

周梓轩也找过她几次,她总以各种借口回绝他的邀请,渐渐地,他的电话不再追过来了。

还有秦穆,她终于知道了他和杨芊芊的故事。一点也没有创意,很像言情小说里写烂了的剧情。

那天中午,她跟楚渝走出教学楼,就见秦穆站在甬道边的梧桐树下,秋日清朗的天空映着他挺拔的身影,阳光在他的脸上跳跃,让苏浣儿竟有些恍惚,仿佛站在树下的是那道她想念了千万次的身影,还会含着笑揉她的头发,轻声责怪:“慢点儿,怎么不看路?”

不自觉地,她迎了过去,楚渝也跟在一边,突然变得安静。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的人源源不断,都往他们这边看,还有人轻声地议论,苏浣儿有些后悔——这下自己的名声更好听了。

秦穆却对各种各样的目光浑然未觉,一双桃花眼飞着笑意:“嗨,苏浣儿,你知道我在等你?”

“其实——不知道。”她怎么能告诉他,她被他的身影盅惑,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的替身?

“唔,那你这是习惯?看见美男就往上迎?”秦穆声音不大,却足够经过他们身边的同学听见。苏浣儿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拉起楚渝就走。

秦穆迈开长腿追上来,笑声张扬:“哎,别那么小气,跟你开玩笑呢!”

“秦少要是太闲,去找别的女孩消遣,相信有的是人奉陪。但我个人没这个爱好。”

苏浣儿走得飞快,秦穆两步追上去,抓住她的胳膊:“好了,我承认,我是来找你的,想和你聊聊,行吗?”

难得真诚的语气,让苏浣儿软了心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有事说吧。”

她一手仍抓着楚渝的胳膊,秦穆看过去,楚渝忙抽回手:“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她冲秦穆微微一笑,转身走了。苏浣儿也没拦她,作为最好的朋友,她那点小心思苏浣儿清楚得很,所以,她更不想让楚渝跟秦穆多接触,爱上一个心在别处的人,太悲哀了。

吸取上次的教训,苏浣儿让秦穆把车开到离学校远一些的地方,两人进了一家西餐厅,秦穆熟门熟路,带她走进一个包间,点了餐。

这个中午第二次,苏浣儿想起肖清寒,想起他晚上打工回来,给她带回来的巧克力蛋糕。

见她惚神,秦穆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喂,在一个美男面前想念另一个美男,苏浣儿,你也太伤我自尊了。”

“伤你自尊的我又不是第一个,你不是早习惯了吗?”苏浣儿牙尖嘴利地回击,话出了口,才意识到它有多伤人。

“呵呵,苏浣儿。我真是低估了你的生命力,这么快就从被肖清寒抛弃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而且,你这嘴好像更厉害了,哪儿见血往哪掐啊!”秦翌也不恼,看着她的目光中竟有几丝赞许。

“还能怎么样?天天以泪洗面感动上苍,让他把肖清寒给我送回来?该是我的,终会是我的;不是我的,哭着号着也求不回来啊!”

“你又没有哭号着试试,怎么知道求不回来?”

“秦穆,少在这马后炮。当初是谁巴不得我和肖清寒赶紧分手的?说真的,我还真没法理解你,男人的爱情基本等同于占有,你倒好,想着法的促成她和别人。你为杨芊芊做了这么多,她知道吗?”

“不知道吧,我压根也没想让她知道。再说,我也没做成什么,最终你也没跟我合作,自己搞定的不是吗?”

“唉,像咱们俩这样的傻瓜,也算是稀有动物吧。”苏浣儿自嘲地笑,端起红酒喝了一大口,好辣。

“说吧,你今天找我干什么?不是只为了磨牙吧。”

“其实真没什么,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八年前的今天,我认识了杨芊芊。”

“哦?”苏浣儿坐正了身体,“那你今天就把我当垃圾桶,好好倒一倒吧,对你们的故事,我还真是挺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一直是我一厢情愿。你大概知道,我爸爸是被迫跟我妈结合的,所以,他们的感情一直不好,连带着,他也不喜欢我。

我初二那年,我妈妈跟着别人走了,拿走了家里不少钱。我爸的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工地上又出了事故,险些倒闭。他整天泡在公司里,根本没时间管我,我就每天逃学,在街上混。

没多久,这事被他发现了,他干脆给我办了转学,把我押送到县城里的叔叔家。

刚到那儿,我老实了几天,没想到那些小女生都迷上了我,偷偷给我写卡片,往我书桌里塞巧克力。于是,我开始跟她们约会,最多的时候,我一个星期约会了三个女孩。我发现这比逃学有意思,有人陪我吃饭,有人给我零花钱,还有人为我打架。呵呵,我挺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

没想到,麻烦很快就来了。有一天,我正跟一个女孩在街上闲逛,一大群人拦住了我。多数我不认识,大概是社会上的小青年,但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我认出来了,是我们学校所谓的老大,可我不知道,我身边那个女孩是她的女朋友。

那女孩当时就吓哭了,乖乖去了他那边,然后,他们就动手了。其实我挺能打,真的,你别笑。可他们人太多了,手里还有家伙,很快我就被打倒了,我抱着头,任由他们打,呵呵,那种疼的感觉也挺痛快的。

突然,那些人住了手,都扭头看向一个方向,我也跟着往那看,以为是警察来了,可是没有。长长的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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