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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浣儿曾经以为无限精彩的大学生活眨眼间就要画上句号。在这期间也发生了许多事,包括秦穆出人意料地闯进演艺圈,成为新生代偶像;包括镯子考入C大,成为雕塑系领异标新的才女;包括耿飞毕业,和齐茵理智地分手,去南方发展;包括楚渝和何一奕的爱情终于拉开序幕,却以独幕剧草草收尾;包括丁婉若终于嫁给一直暗恋她的高中同学,且很快升格为准妈妈;包括李老师语言功能渐渐恢复,也基本能够照料自己的生活;包括校门口的公路扩建,包子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回老家去开大饭店……
一切都在变,又好似一切都没变,只因那个人一直没有消息。所以,苏浣儿觉得三年过得像一天,可每一天,又长得像三年。
这一天总算是个与以往不同的日子——苏浣儿正式毕业了。其实,早在半年之前同学就等于散了,大家忙着实习,忙着找工作,忙着分手,忙着适应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的确没时间去伤感近在咫尺的别离。
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汹涌着爆发的伤感还是让人无处躲闪。
中午是全班同学的聚餐,每个人都喝多了,男生把大杯的扎啤当白水往下灌,女生一个个也喝得东倒西歪,拍着喜欢的不喜欢的男生的肩膀,涕泪涟涟。
两支麦克被抢来抢去,也不管是谁点的歌,会唱的不会唱的都跟着唱,歇斯底里的疯狂在四面墙壁间回荡,撞击着每一颗因为别离而脆弱的心。
苏浣儿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觉得脑袋晃得厉害,不过思维依旧清醒。不可避免的,她又想起了肖清寒。雕塑系的学制是五年,要是他在,今天应该跟她一起毕业,然后他们会干什么?
她想:她一定会让他考研,继续深造,凭他的天赋定然能很快崭露头角;她呢,找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一边赚钱一边等他。如果可能,把李老师和苏爸爸也接来,一家人守在一起,过他们小小的生活,一定是很快乐的吧。
一手拄着下巴,她歪头笑了,因酒意而绯红的脸蛋艳若桃花,惹得唱歌回来的楚渝又掐她的脸:“又在YY什么,乐得这么淫秽?”
“我在想毕业后的事啊!楚渝,我还是不理解,好好的专业不做,你怎么跑去给人做助理,那可是跑腿挨骂的活,你能干得了吗?”
“别说我,你自己呢?放着好单位不进,跑去教一群孝子,光听他们叽哩哇啦我就一个头两个大了,你受得了?”
“呵呵,孝子多好,那么单纯,不用勾心斗角。跟他们一起没准我也能永保青春——哎,别转移话题,老实说,你是不是为了秦穆?这是何苦,他现在成了名人,身边莺莺燕燕更多了,何况他心里还有个永远的林妹妹,你确定你能等到他?”
“等不到有什么关系,总得疯狂一次才对得起青春。”楚渝端起眼前的啤酒一口喝光,斜着眼睛看苏浣儿:“你不也一样,你敢说,你没在等?要是现在肖清寒推门进来,你立马会跟他走,是吧?”
“还是你了解我,那咱俩就赌一赌,看谁耗得时间长。”苏浣儿也拿个啤酒瓶往杯里倒,却只倒出了半杯,又一连控了几个瓶子,还是没凑满一杯酒。
楚渝干脆又去箱里取了一瓶,直接用牙嗑开,哗哗哗倒得泡沫溢了一桌子,然后,她端起杯与苏浣儿的用力一碰,说:“赌就赌。大不了,我削发当尼姑。”楚渝的头发早已经养长,随着她甩头的动作飞扬起来,扫到了苏浣儿的眼睛。苏浣儿眯起被抽疼的眼睛,一口气灌下了酒,放下杯子说:“楚渝,我觉得你还是当尼姑的好。”
“当尼姑我也得拽上你,省得你把个躯壳嫁出去,祸害某位大好青年。”楚渝的舌头有些硬了,话也说得更硬。
苏浣儿哈哈地笑起来,她以为,她做得很好,她以为,她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可是楚渝已经看出来了,被爱情抛弃的她,已经成了一具躯壳。那这具躯壳还要多久才能恢复活力?她贪恋了七个月,拿七年去还够不够?
楚渝终于趴在了桌子上,见她的姿势实在难受,苏浣儿想把她弄到沙发上,可她自己也喝得脚步虚飘,哪弄得动?她正揪扯着楚渝的胳膊想拉她起来,何一奕走了过来,轻轻抱起楚渝,送到了沙发上。
一共不到十步的距离,他走得很慢很慢,仿佛那路长得没有尽头。苏浣儿呆呆地看着,想起那个跳入思源湖的晚上,也有个人这样地抱着她,天大地大,仿佛他在乎的只是怀中的她。
被这样的人这样抱着,是多么幸福!她忽然想晃醒楚渝,告诉她:“别赌了,还是抓住身边的怀抱吧。说不上哪天,这样的温暖也会离你而去,非要把自己弄得更可怜才甘心吗?”
但她没有去摇楚渝,而是掏出手机按下了重拨键,那是下午秦翌打给她的,说晚上来接她,庆祝她毕业。
把听筒放到耳边,她只说了几个字:“翌哥哥,来接我吧。”不等那边回话她就挂了电话。然后,心里开始后悔:干吗要拨这个电话?她想拨的明明是另一串号码。可是,她知道,那串号码她是永远也拨不出去的,即使在已经喝醉的今天,她也无法厚着脸皮去拨。他很可能已经忘了她,那她就也忘记吧,一个人傻傻地记得那么清楚,太辛苦了。
没想到,秦翌真的找了过来。他进来的时候,苏浣儿正跟何一奕唱歌,是那首《背影》,在何一奕的带动下,她也能唱得有模有样。她唱得十分投入,眼里汪着迷离的水雾,不过秦翌并没看见,他看见的也只是一个背影。那样小小的、悲伤的、倔强的、孤单的背影,让他不忍心去打扰,只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她唱完,才走过去叫她。
苏浣儿扭过头来,脸上正挂着两滴泪,那样大的两颗泪,像纯净到极致的水晶,晃疼了秦翌的眼睛。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抹她的眼泪,笑着说:“傻丫头,毕业是高兴的事,怎么哭了?”
苏浣儿定定地看着秦翌,不相信他来得这样快,然后,她吸吸鼻子,冲秦翌笑了:“翌哥哥,你总来得这么快。”
快吗?秦翌摇摇头,他最后悔的,就是六年后自己到的太晚,让肖清寒抢在了前面。要不,今天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她痛苦,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拉起苏浣儿的手,跟何一奕打了招呼,带她走出饭店。已经是晚上了,夜风一吹,苏浣儿清醒了不少,她睁大一双眼睛看着秦翌发动车子,像只迷途的小鹿。秦翌笑笑地看着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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