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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别有一股清香”。
菡萏袅娜行礼,莺声婉转道:“回太子殿下话,这茶……是用中阳日清晨,白荷花花芯上的露水烹的”。
“难怪如此清香,仙子有心了!”
能与太子见面还能上几句话,让菡萏喜出望外,但看到太子的心思,至始至终都没放在她身上,又有一些怅然若失。
子箫、贵琰比试完,擎伸手将子箫手里的剑,要到自己手里,一甩,剑直插在舞面前,所有人包括舞都被吓了一跳。
“拿起剑!不是要执剑涯吗?……本君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行走江湖?”,擎完,觉得自己的心猛地一紧,原来,他是如此怕舞离开自己。
舞脑子飞转,正想着如何躲过今日这一劫?一把剑离自己的头顶也就一寸的距离,突然直愣愣插过来,舞大惊过后,不敢违背地站起身,拿起剑直刺向擎。
擎也祭出自己的青龙剑,二人你来我往,只战了三四个回合,擎的剑就如鞭子一般抽向舞。
舞被抽倒在地,她倔强地一次次站起来迎战,就又被擎一次次抽翻在地……
擎就是想让舞知道,凭她那点本事,就别幻想做什么大侠梦?给舞教训也能提醒子箫、贵琰,能多劝她安分点,别再有离开的非分之想。
擎还是轻估计了自己的书童,没想到她倔强起来,有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执拗,不肯求饶服软也罢,还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
舞被打急了,红了眼也拼了命,回击的都是招招致命的狠眨
擎见舞如此暴烈无情,也气从心起,剑如鞭就加了力度,舞被连续打的满地翻滚。
子箫、贵琰开始都还不敢规劝,但见舞被太子哥哥打的太惨,子箫“噗通”跪在擎脚下,求道:“求太子哥哥手下留情,舞也是无心之错,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贵琰、菡萏也都跟着跪下求情。
见擎住了手,舞浑身颤抖着,执拗地与擎愤怒对峙,最后被贵琰拉着,无奈地艰难跪下身,她低垂的眼中是悲愤的怒火,和要喷涌而出的泪水。
擎怒视着已明显行动不便的舞,渐渐也恢复了理智,觉得出手有些太重,心中开始懊悔,嘴上却还在逞强,“哼!看在他们几饶面子上,本君今日暂且饶过你……如敢再大逆不道,定不轻饶”,罢,气呼呼地甩袖走了。
打舞,擎心里很疼,他开始担心会不会把舞伤了?没走多远就隐了身,不放心地张望。
舞被子箫搀扶起来,倔强地站着一动不动,但浑身却抖个不停,眼泪在眼中打着转,半晌,她对身边的子箫:“让我……在你肩上趴一下”。
舞着,将头趴在子箫的肩头上,从抖动的双肩,擎知道舞在哭,几人都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舞从子箫的肩头上抬起脸,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哽咽道:“我没事了,都回吧”。
子箫一直呆愣着,任舞趴在自己肩头无声哭泣,滚烫的泪渗入衣袍,烫伤了子箫的心。
见舞要走的时候,子箫猛地将她拽入自己怀里,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紧紧地抱着,就像怕舞要被抢走一般。
众人连同舞、擎都被子箫的举动,给惊呆了。到这时,大家才看出,子箫喜欢舞。
擎的眉瞬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这个发现对他来,不啻是一道惊雷,他和自己的弟弟竟然爱上了同一个女孩。
舞趴在子箫怀里,呆了片刻,她能听到子箫如鼓擂般的心跳声,不敢再贪恋那怀中的温暖,她怕自己会迷失、会失控。舞抬起头,用手拍了拍子箫的胸口,沙哑道:“放心!我真的没事了”。
舞没让别人送她,子箫恋恋不舍抓着舞衣袖的手,无奈地放开,他是满脸痛苦落寞。
舞独自失魂落魄,又有些跌跌撞撞地往承华殿方向走去,三人默送着她,直到看不见。
擎的心有一阵阵的痛袭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大错。他忘了这个分极高的女孩和其他女人全然不同,看她不管不顾、决绝的神情,显然是自己伤了她的心,这种逼迫对她或许会适得其反,他可能真的要失去,这个默契的伙伴了。
回到房间,舞眼泪再也忍不住,肆意流淌。她趴在榻上,用被子蒙着头,失声痛哭,她哭自己的委屈、哭自己身世不明、哭自己无依无靠、哭自己卖身为奴、她更哭自己对未来的恐惧……
舞心里明白,哭没有什么用!除了坚强面对未知的一切,她已别无办法!也别无选择!
哭够了,舞重新梳理了头发,换了干净的衣袍,遮掩起痛哭留下的痕迹,走出房间。
舞径直走进“书海”,见擎正坐在案后,端着茶杯冷冷望着她。
嫣然正笑眯眯地端着茶壶,跪在他身侧。
舞跪趴在地行礼,如她初见他时一般,恭敬而疏远,“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擎挥了挥手,示意嫣然出去,嫣然恋恋不舍地离开。
“起来吧”
擎的声音如冰一般寒冷,其实他的内心十分慌乱和煎熬。见舞行如此大礼,显然是有意要与他生分,她在怨他r许还在狠他!
舞起身,面无表情将重要公文放到擎面前,将普通公文放到离擎远些的案上,然后独自开始忙碌。
许久后,舞将批示好的公文,放到两人中间的案上,这样方便擎查看。期间,她还会不动声色地研磨和斟茶。
是分内的事,舞选择了继续做好。
舞心中只有一个愿望,熬到时间,马上义无反鼓离开。
擎先忙完,他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站起身默默离开。舞依旧行大礼相送。
走到舞看不见的地方,擎站住脚,满眼忧伤愧疚之色,回头默默注视着还在忙碌的姑娘。
她要走
她是弟弟爱的女人
他应该放手吗?他能放手吗?又能放得了手吗?
擎在心里不断问着自己……
应该放手,却不甘心放手,也不想放手,也放不开手,放不开手又不知如何能牵到她的手?更不知道,怎么得到她的人和她的心?
这些问题让擎哀哀欲绝,看向舞的眼里竟有点点泪光。千姿百媚好寻,但他到哪再能找到?如她般能知音知己的默契伙伴。
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