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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认得你，一定会的…”夏倩不忍，轻轻答道。
司空瑞笑了，双眸闪亮。
“倩儿，我知道，你是你，也不是你…”司空瑞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物，放进夏倩的掌心里。
“我知道，其实你很介意…这丹药能消除你的异能，用与不用，你自己决定罢…”
夏倩这才惊觉：“我听不见你心里的声音，是因为你…”
他微微点头：“我与你一样，也拥有异能。”
“是什么？”
“预知未来。”
夏倩一愣：“预知未来？”
“是的，虽然这能力已经消失了，但体质仍在，所以你才会读不了我的心。”
“你不是很疑惑为何读不出清的心，那是因为，他继承了我的体质。”
“我这一生，最对不住的就是清的娘亲了…二十年前，我第一次遇见萧晚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我与她的命运…”
“很早我就预知到，我最爱的女人会因我而死，我不甘心，所以我要扭转命运，即使逆天也在所不惜！所以，无论心里多痛，我将最爱的女人拱手相让，让她嫁给了禹国的皇帝，成了禹国最尊贵的女人…”
“倩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问你，舍与不舍…我舍下了，不是为了江山，只是想让她活下去，活得更长，即使她不在我身边…”
“国师用尽的生命，赔上我的异能，逆转了命盘，改变了她难产而死的一劫，延长了她和她女儿的寿命…”
“她只多活了五年，她的女儿，也只活到一十五岁…”
“她本来能活得更长，可是，她放弃了，她竟然放弃了…”两行热泪从司空瑞眼中落下。
“能够偶尔听听她的近况，她还在同一片天空下活着，就足够了…她放弃了生命，那我所做的一切，究竟为了什么？”
进来后一直沉默的司空清一把揪起司空瑞的衣领，面如冷霜。
“你这个自私的小人！娘亲临死前还要我发誓，不要为难你，告诉我，你有苦衷，她的身份不能与你厮守，她认了。可是，你在我出生后就不再去见她，每个夜晚，她都站在门口，把所有的灯点燃，他怕你来的时候看不清路。”
“十年！她等了你十年！你现在是告诉我，我娘亲，萧晚的一生只是个笑话，是你扭转命运不得不用的棋子！”
司空清怒极而笑，笑得不可抑制，笑得双眼通红。
夏倩的心不由揪紧，想要走近却被他的杀气震退好几步！
“清，清！”着急地唤了几声，司空清却枉若未闻，墨眸紧紧锁住榻上的司空瑞。
“恨我吗？为什么不动手…”司空瑞费力地抓住司空清的掌心，放在他的胸口。
“这里，只要稍稍用力，我就会永远在你面前消失了…”
“砰！”
司空瑞痛苦地瞪大双眼，身下的床应声而塌。
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口鼻中流出，司空清震惊地望着他自己的手掌，错愕而无助。
“倩儿，我没想过，真的要杀了他的…”
夏倩用力搂着他，轻声安慰着：“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巨大的声响让殿外的暗卫现出身影，有些茫然地望着这突然而来的一幕。
夏倩弯腰覆上轩辕瑞的心口：“还有心跳，让玄武立刻过来！”
一暗卫迅速跃出殿外，玄武很快便赶了过来，一手搭上司空瑞的脉搏。
“夫人，还有救，只是，真的要救他吗？”他望向一边默然的司空清，迟疑地问道。
瞥见司空瑞的指尖微微一颤，夏倩握起他的手。
片刻，司空瑞眼眶一红，低声道：“不必了…”
脉搏渐弱，司空瑞试图挪动手臂。
夏倩伸手将锦盒放在他手中，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一句：“你终于能见到萧晚了。”
他嘴角上扬，安心地闭上眼。
夏倩放下他的手，起身道。
“清，他…去了…”
司空清淡漠的双眸一闪，半阖着眼。
“太上皇急病去世，择日下葬！现在先将他收棺。”
“是。”暗卫应道，几人抬起司空瑞，几人收拾着碎裂的床榻。
“锦盒…把锦盒收入棺中，一起下葬。”夏倩指着司空瑞手边的锦盒吩咐道，暗卫因为他紧抓不放，正想要掰开手指，听罢也将锦盒一并带走了。
牵着有些茫然的司空清回到寝宫，夏倩搂着他，轻声说道：“他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了，你不必自责。”
“你是说…他是故意的，故意激怒我？”半晌，司空清皱起眉，问道。
“刚才，我第一次听见他心里的声音了…他最后的预知是自己将会被他们两人诞下的儿子取去性命…”
“最后的预知…连我也是他其中一颗棋子吗？”司空清苦涩地笑着，埋首在夏倩的肩窝中。
“预知还有一部分…”夏倩捧起清的脸，缓缓启口。
“此子逆天而生，最终孤老一世…司空瑞以一人之力改命，耗尽半生寿命，才会牵引异世之魂来此…”
司空清叹了口气，反手抱着夏倩。
“这么说，倩儿你来此并不是偶然了…他，总算为我做了一件好事…”司空清闷闷地说道。
“他让我谢谢你…二十多年的煎熬，他终于可以摆脱了…”夏倩抚摸着他的长发，温柔地笑道。
“倩儿，即使你只剩下一日甚至一个时辰，我都不会放开你。”
“好…”
天临二十八年，太上皇司空瑞驾崩。
同年，禹国第一将军欧阳溯护主不幸身亡，国主禹尘下令废除顾命大臣，重掌政权。
一袭月白，如墨的长发随风飘扬。
女子提着水壶，哼着歌，仔细地浇灌着那片含苞待放的昙花。
男子几步跃至女子身前，清冷的眼眸洋溢着淡淡的柔情和喜悦。
女子明亮的双眸含着笑意，抬手拿掉男子头上一片落叶，看着他一身明黄，问道。
“下朝了？”
“嗯。”司空清取出一条项链，缀着一颗淡粉色的宝石，为女子戴上。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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