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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和黔军袁祖铭的配合下,以三万兵力,反攻占领重庆,九月十日,熊克武,周西成,胡若愚合三万人猛攻杨森,袁祖铭,双方伤亡万余,重庆为熊克武占领,十二月,杨森、袁祖铭再次反击,攻入重庆。这样持续不断的战争造成了惨重的伤亡,各部队不仅战前需要准备兵力,战后更需要及时补充兵力,准备再战,于是各部大量招安偏棚,邓国璋投诚邓锡候,吴焱清投诚杨森,留下三黄未去,周燮清投熊克武,陶春和投廖月江,曹天泉死活不投任何人,川东东边防军总司令石青阳借口曹天泉不受调遣,放纵边棚搅得四方不安,派吕正华兴师问罪。吕正操骑着白马见曹天泉兵多但武器差对手下说:
“这些偏棚多为鸟合之众,命令炮兵发三发开花弹。”
炮兵发了三发,曹天泉部下从未见过重炮轰击,横奔乱扑,到处乱跑,曹天泉自知不敌,慌忙分两路撤退,一路从高桥到丁山,一路由盆石坝到石岗,投靠周西城,周西城任命为旅长,东溪陈郇卿,听说曹在贵州当了官,命其儿子陈秋杭去贵州找曹天泉,谋求事做,曹天泉想到陈郇卿面子,居然为其引荐,周西成便任命陈秋杭为铜仁县县长。
罗德卿率部趁乱到重庆投范绍增部,任团长,杨怀投靠了周燮清。转眼到了新年,匪乱虽已平息,然而数年的匪乱,田土荒芜,仓储罄尽,民不得食,颗粒无收,哀鸿遍野,饿殍载道,真是:
兵如梳,匪如篾,团阀犹如刀刀剃,苍天一怒,赤地千里,蓬蒿满目,荆棘遍途,荒山野岭,白骨成堆,血泪斑斑,棺材铺里买断货,不忍卒睹,乞食者成群结队,截断道路,卖儿鬻女,绝望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少壮者!铤而走险,上山为匪。
老农含泪吟唱:
土匪强盗杀如麻,旱地千里饿殍漂。
财主心比毛虫螯,官家税比老虎凶。
满坡的田土杂草丛生,长起来的松树也有碗口粗细,土匪拉绅粮的这一关活出来的,乙丑年那又冷又饿的那一个冬天,满城的穷人往城外山上,河边寻找棕树籽,枇杷子,梧桐皮,芭蕉头,糯米菜,岩半合,鹅儿肠,地木耳等,野菜,连河边的观音土也挖来吃,草林树皮,罗掘俱穷,冬天过了。田稻荒芜,米价踊贵,小春无收入,米价陡涨,举室嗷嗷,穷人们流离失所,早晨起来,随处可见食观音土鼓腹而死者,陈叔凡找来危雨皋,霍绍文,霍昆镛、危直士,邹进贤商议,陈叔凡说:
“现在我县遭大难呀!光是东溪每日饿死者约七十人左右,现存大半不易救出,该处粥厂每日死七、八人,每日有的人正欲吃粥,便一扑而缰,丁山坝孙向山的老婆,竟将他的亲生四岁的儿子杀死,然后煮来吃了,四幅团的张剃头,一家八口人,饿得实在受不了,自揣不能得生,只好买来毒药放在饭里,合家大哭,然后吃饭,相继毒死,沓水桥一带,饿死的人特别多,李木匠,全家十二人先后饿死十一人,剩下一个不满十岁的儿子,最后都不知去向了。腊月二十九,县城商会施放年米饭,饥民们扶老携幼,结集于牛王庙坝,米饭一到,便相互挤踏而死者,竟达三十六人,尸横狼籍,惨不忍睹呀!”
陈叔凡竟忍俊不住怆然泪下,危雨皋说:
“南门上有人赋诗一首,贴于墙上:
南师烈烈夺边疆,国家多难,
北将纷纷争土宇,昼夜不安,
两路口里聚枪林,房廊烧毁。
九盘子中施弹雨,田土荒芜。
马口垭杀气腾腾,天昏地暗,
羊角坳炮声阵阵,鬼哭神号。
飞鹅石几次交锋,尸横遍野。
跳鱼洞连番接战,血涌成河。
团保派米派钱款,威搕赫诈。
县官府用夫用役,活捉生擒。
县城镇市井乡村,凄凉愁惨。
看父母兄弟妻子,死丧流漓。
万家之老幼惊惶,栖身乏所。
四境之匪徒猖獗,捉足无区。
蹂躏抢烧杀俱来,不堪劳苦。
饥馑寒早叠翻至,何处逃生。”
危老先生德高望重,古道心肠,为人一生正直,青年们很尊敬陈叔凡与危雨皋,特别是陈叔凡对孙中山所着的三民主义、建国方略、建国大纲等颇有研究,尤对孙中山晚年提出的新三民主义: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政策很拥护,砥砺会经常找他促滕谈心,深夜不去。邹进贤黄瘦面皮,嘴上有稀稀几根胡子,因看书出神,近视眼,他说:
“陈先生!危先生承头成立赈济团,我们青年积极服务怎样?”
“对!二老先生承头,陈先生负责募捐,危先生负责发放,一面将县中灾情供诸社会,一面组织学生青年,在重庆沿街宣传募化。”
于是第二天陈叔凡带着青年们下重庆,在綦江募得一部分款由霍绍文到江津买米,船运綦江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