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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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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了门,一股风雪吹了进来,三九四九冻死老狗,北风吹拂,寒生粟起,二人依依不舍,难舍难分。直士义无反顾地来到码头坐船到江北,再走旱路来到流水场,好个流水场,田禾丰美,风光秀丽,聚落颇盛,夹道成衢,一条清澈的河水从场中穿过,河底绿绿红红的石头,其底石平如砺,水漫流石面,匀如铺觳,游鱼见到行人,急速游走,平流出场口,忽下堕潭中,如万马初发,飞喷冲激,雷霆轰呜,潭水深泓澄碧,沸滚汩汩,瀑流交映。沿河的人家吃水,洗衣都在这条河里,乡民们衣食充足,四周清山相卫,沿河皆是肥沃的稻田,绅粮们三妻四妾,整日寻欢作乐,就是这丰腴肥沃之地啊,沿街也是乞丐满地,他们坐在那冰冷的地下,不断地向行人磕头:

“先生,行行好!给几子吧!”

危直士顺手丢了几个毫子,又冲冲来到陈氏酒楼,酒楼老板陈俊三是地下党员,他进了酒楼,跑堂赶紧说:

“先生几位呀!”

“一位!”

“请楼上坐!”

直士上了楼,说:

“找个包房!”

“要得!”

跑堂安排了一僻静的包房,刚坐下,直士说:

“兄弟请把老板叫来一下,我是他远方的亲戚!”

跑堂一听他这么一说,早已心领神会,说:

“先生你休息一会。”

酒楼上上下下生意兴隆,跑堂引着一个大胖子来了,胖子对跑堂一摆头,跑堂知趣地关上门出去了,直士说:

“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托各位顾客的福,先生何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同志!我早就盼着你的到来,我叫陈俊三,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直士与陈俊三走出大街,到了场口,只见一座占地方圆五十亩的庄圆,高墙铜门,轩爽高洁。门额上大书“武举”二字格外苍劲有力,围墙四角都有雕楼,陈俊三敲了敲门,一会儿一个人伸头一看,忙说:

“陈老板!稀客,稀客!”

边说边开门,此人五大三粗,一身拳师打扮,脚着千层底,高绑腿,手套护滕,光头,长眉毛,大眼睛,厚嘴唇,大鼻孔,直士问:

“此位是?”

“拳师苏爱吾,自己人,他老父是前清武举人。”

“佩服!佩服!“

“你是危……”

“危唯真。”

“自己人就不用说了,里面请!”

苏爱吾请他们二人进庄园,关上大门,里面四方井里,照壁上写着:“摅忠报国,崇整精微。”十几条汉子正在舞拳弄棍,门墙上插着十八般兵器,大厅里挂着沙袋,苏爱吾对一个领头的汉子说道:

“梅德!客人来了。”

“苏大哥!这位是?”

“危先生!来我庄上教私塾。”

“危先生!兄弟有理了。”

“你们这些兄弟都会武术?”

“危先生!是的!自从我家父考取状元后,十里八乡便远近闻名,家父创建苏家拳,乡亲们都爱学,乡里有丰禾敞石大湾大绅粮王绍烈,过去是团练局长,懂点拳脚,老是跟陈家拳的人过不去,当面经常挑恤我们,一副吃不完要不完的样子,出门有二十几个保骠,一人一枪跟随,此人为富不仁,乡人都恨他,所以招了十几个弟子作个防备。”

“你说他有枪?”

“有,二十响,中正式都有。”

到了里屋,大伙坐下,危直士说:

“我的真名危直士。”

“东溪米案是你组织的,太好了!”

“是的!但今后我改名叫危唯真,组织上安排我接任县委书记,陈俊三你介绍现在的情况。”

“危书记!县委架子是搭起来了,但力量还是很单薄,现在广州起义,南昌起义刚过,形势比较紧张,白色恐怖比较严重,县里情况是这样的,我任组织部长,梅德任宣传部长,石稻场支部由万钧负责,丰禾场支部由甘水负责,合流水场支部由鲁笨负责,流水场由苏爱吾负责,城里的支部已经垮了,只有几个党员,还未恢复支部。”

“明天梅德带我到各据点都去看一看。”

“好!”

危直士布置完毕,感到莫大的压力,第二天危直士跟着梅德翻山越岭到各乡场考察。转眼又是五九,六九沿河看柳,在坡上勤劳的农民有的已在田土上挖板土,整治好准备第二年好插种,一天陈俊三把霍绍文也引来了,二人倍感兴奋,梅德在外放风,霍绍文刚坐下,满脸愁容说:

“七月份,涪陵李蔚如被刘湘诱捕,在重庆牺牲了。”

说到此处,霍绍文无比感叹,大伙也沉默不语:

“我们都呆不住了,上级调我来协助你,陈翰屏由涪陵去了武汉,到宜昌后,得知蒋介石已经公开叛变,宁汉分裂,武汉局势聚然紧张,于是乘轮返川,刚到朝天门即遭刘湘逮捕,经营救后,于九月傅烈介绍到川西国民革命军二十八军第七混成旅任文书,兼任中共川西特委宣传干事,上级要我继续负责团的工作。”

梅德说:“共青团的工作基本停止了,你来又可恢复了。”

霍绍文边说边从内衣取出一张纸条,危直士接过纸条,上书:要以赤色的恐怖对付白色的恐怖。只有一句话的原则指示,危直士感到无从下手:

“省里的意思?”

“傅烈!刘愿庵要我们搞农民暴动!”

“问题是,我觉得农民还没有起来行动的需要。”

“你的估计是正确的,不能妄动,我会向省委汇报。”

“你们看这样,虽然没有条件举行农民暴动,是不是可以采取一点行动来鼓舞一下群众的,镇压王绍烈这个土豪劣绅,还可以搞到一些枪。”

“好!我们大家都去干。”

“不行,你们都是本地人,找一个熟路的带我去。”

“刘裁缝!他常年在王绍烈家做工,熟悉地形!”

说干就干,危直士操了一把杀猪刀,藏于怀中,梅德引着十几个兄弟在后接应,天已漆黑,风吼云屯,达旦不止。刘裁缝是老实巴交的手艺人,头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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