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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重大,立即上报第六区警察局,局长立即派了上百名便衣前往搜捕,将目标锁定,街面上人山人海,喊声一片有人吼道:
“封死各路口。”
“有人检查!”
望风的人在门外说,这突然其来的检查,大家都有点措手不及,邹进贤立即镇静下来,将会议记录揉成一团,丢掉,一开门,便衣们蜂涌而上,刘愿庵问:
“你们是干什么的?”
“搜查共党!”
“打!”
于是刘愿庵一声令下,大家轮起椅子向便衣打去,争取跑掉,双方搏斗撕打,罗世文、邝继勋跑了,刘愿庵、程信生必竟文弱书生,打伤被捕,游少彬,邹进贤跳下楼,邹进贤眼镜跌掉,又本是一个高度近视,跑了三步,不慎被门槛绊倒在地,后面追上两个便衣紧紧抓住他的双手,挣扎不过,按倒在地,邹进贤亲眼看见游少彬跑了。邹进贤、刘愿庵、程信生三人被五花大绑押到王陵基司令部,陈梦华得二千大洋巨赏,熊山丈、李松、龚治国一口确认,三人都是共党四川省委重要人物,王陵基在众人的族拥下,亲自审问,王陵基面带微笑说:
“各位先生!幸会!幸会!我知道你们都是人才,只要你们放弃共产主义,在悔过书上签字。刘主席会给你们高官厚禄,共党是没有出路的。”
邹进贤、刘愿庵、程信生三人都毫不为所动,王陵基说:
“松绑!”
打手们把三人松了绑,刘愿庵怒目而指唾骂:
“你的前途就是残酷地压榨人民,吃人民的血肉,你叫我们悔过,成为你们帮凶,啊否!”
一团唾沫差一点射在王陵基的脸上,王陵基恼羞成怒,吼叫道:
“跟我往死里整!”
说完拂袖而出审讯室,三个打手对付一人,将三人重新绑于刑櫈上,背火背兜,丝丝青烟直冒,炽热的火烧得三人痛不欲生,汗水,血水直淌,完了,按倒在地上,用煤油灌鼻子,呛得三人肺血直流,咳嗽不止,几次昏死过去,气息炎炎,但三人始终坚贞不屈。
王陵基把熊山丈、李松、龚治国叫到办公室,三人都显得胆颤心惊的样子,王陵基从烟简里抽了一支香烟,熊山丈赶紧将火柴划燃点上,巴了二口然后才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
“这个邹进贤也是綦江人,那个骨头怎么这么硬呀?”
“师座!这次抓住了邹进贤、刘愿庵、程信生,纯属偶然,这些人比狐狸还狡猾,根据敝职的经验,拷打都是多余的,拉出去枪毙算了。”
王陵基那犀利而怒火的目光盯着李松与龚治国说:
“你们两个怎么看?”
二人赶紧满脸堆笑说:
“师座!要从邹进贤口中得到半点口供,比登天还难,他活一天,我们浑身不自在一天,共党必在外想尽办法劫牢,不如快刀斩乱麻,绝了共党的心。”
“李松说得很是在理,师座。”
王陵基权衡再三,从牙缝里喷出一个字:
“杀!”
八月七日,早晨,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巴县监狱门前的刑场,坝子上,依旧还保留那些古老的刑具,木桩,石板地上,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以至于石板上有数不清的斑斑黑迹,老鹰早已飞到四周的古树上等待吃死尸,它们对着天撕心裂肺地鸣叫,好是阴曹地府的号角,三人被押在墙角,五花大绑,皮开肉绽,体无完肤,鲜血淋漓,三人早已有气无力,邹进贤洞察其奸,骂道:
“王陵基!你今天杀了我们,但杀不完我们千千万万的共党人。”
“中国共党万岁!”
“立正!持枪!预备!放!”
“砰!砰!……”
一阵枪响,硝烟散去后,三人怒目而视放枪的士兵,岿然不动,好久才依次倒下。
三天后,大着肚子陈均才在大哥的陪同下来到了巴县监狱的刑场,天上已快下雨了,看热闹的群众听说是死者家属,便一拥而来,纷纷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其他二位家属守着尸体,哭得呼天唤地,那凄惨的喊叫声震十里,陈均才面目从容走近邹进贤的遗体旁,他躺在那冰冷的地下,容颜不改,只是天热有点味了,就象躺在家里的床上熟睡的样子,是那样的安祥与从容,她蹲下轻轻用娇嫩的手抚摸着丈夫的脸庞,天际边乌云翻滚,阴风四起,有人喊:
“要下雨啰!”
人们纷纷躲避,大哥说:
“均才呀!避一下雨吧,你还有八个月的身孕,不要苦了孩子。”
“不!大哥!再大的雨,我也要陪着他。”
大哥只好拿出纸,油灯,白绸等东西,先去烧纸,点随身灯。众人都匆忙跑开了,她举目舒望,突然天际边一条闪电发出耀眼的光芒,如一条银龙直刺天空,将天地连接,那红色的光芒把她的身影辉耀,北风呼啸而来,刮起地下枯叶在天空中,在波涛上飞旋,把她的衣角吹得在空中飘摇,多么壮丽呀!渐渐的大雨来了,那似流水般的急雨啊,击打在她的身上,她却丝毫不为所动,烟雨满江,击打声碎,平地三尺,她两眼直直地看着她的丈夫:“要不是还有女儿与身上胎儿,我愿跟你一起走,老天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小自芳你抱了多少回呀?结婚这么多年了,你在家里住了几天呀?……”
她情不自禁,对着邹进贤说着话,泪流满面,哽咽抽泣,大雨将灯早已淋熄,那暴风雨中的河山,多么壮观呀!天穹中抽打着闪电,雾浪云涛滚滚而来。可是在刑场上收尸的女人啊!却比波涛,天穹,风暴更加妖娆,更加美丽与震撼。蓦然她腹痛如割,泪如泉涌,脸如腊纸,眼如圆杏,牙关紧闭,大哥急切地说。
“均才呀!你身下怎么有血呀?”
大哥邹体仁见殷殷鲜血与雨水交融,染在地下,如同一副美丽的画卷,她血崩了,那些妇人婆儿们自动地围了过来手挽着手形成一道密不透光的人墙把世人卑鄙的目光挡在了九霄云外。均才咬牙地说:
“大哥!是邹易鲁要出来了。”
“那赶快避一避吧!”
“不!进贤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他要听易鲁的声音。”
说完不久,发作决撒了,陈均才就蹲在地下,将易鲁生下,她脸色苍白,顽强地咬断脐带,穿上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