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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章淑华熬尽甘苦泪,霍仁帆再遇冷作云。
赌酒场戏弄封丽华,跳舞会狂追廖淑容。
章淑华看见窗外的天际在轰雷闪电,夜空中殷殷雷鸣响彻山谷,震动顶上瓦片,尘土飞扬,她从窗口伸出头去仰望黑鸦鸦的天空,朵朵乌云在空中翻滚,吹来阵阵西南风,极象要下偏东雨的样子,早晨才浆洗的衣服她担心会被雨淋湿的,自从仁帆走后,这几年变化很大,原本她那白暂娇嫩的面庞已变得黄瘦了,她一对眼睛却显得更圆更大,眉骨上的细眉象描过一般,依然十分妩媚,嘴唇却干枯而又焦悴了,由于整日劳作,手已经打起块块粗糙的茧芭,老人公霍寿泉在隔壁小房里熟睡,传来阵阵均匀的鼾声,中风病已基本痊愈了,居然神志渐清,不过身体虚弱,不能用心。仁帆还不时汇来钱,就是不写信,一家人的生活现在还是极大的改善了,原本卖出去的田土也买了回来。风刮大了,外面顿时飞沙走石,房子发出吱吱嘎嘎的页声,使人心惊胆颤,她生怕房子会被狂风吹垮。
蓦然,门外传来滴滴嗒嗒的声响,下雨了!不一会儿,大颗大颗的雨滴打在瓦上发出更大的叮叮咚咚的声响,有人喊:
“下雨啰!快收衣服!”
章淑华被惊醒似的赶紧冲出门外收衣服,当她把衣服收完,回到屋里,赶紧将门窗关好,雨越下越大了,涮涮啪啪!屋檐水滴嗒滴嗒地流淌,一会儿,便分不清风声和雨声,哗啦啦地响成一片,她坐在洋油灯昏黄的光线旁发怔,房间里几件简陋家具,显得空空荡荡的,家中的豆腐生意继续做,她的爷爷早在一年前便去世了,可怜呀!死时他终生积蓄仅够买一口薄薄的棺材,在河边关山坡上草草埋葬了,道士法师都未能请得起,仁廉与吕梅依旧做小生意,早已生了一个儿子,取名霍帮灿,小家伙跟她母长得一模一样,隐约之中也见仁廉的表情与影子,挺可爱的,她也多么希望有一个儿子呀!新婚那天,仁帆也作了努力呀!有好几次,直干到筋疲力尽为止,可惜呀!她完全在蒙懂之中呀,任由他的摆布,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好笑呢!真是:
莫道佳人总是痴,惺惺伶俐没便宜。
只因会尽人间事,惹得闲愁满肚皮。
闲遐的时候啊她是那样忧愁,坐于城门口外老码头伸头张望,那胸中万千忧愁,如挂在斜阳树上,真是:绿叶阴阴自得春,草地满是莺啼处,不见亲人回归处,空想如簧语,门外重重叠叠山,遮不断愁来路。她已痴疯了,那情景如古诗所云:
斜倚门儿立,人来侧目随。
托腮并咬指,无故整衣裳。
坐立频摇腿,无人切切语。
开窗推户牗,停针不语时。
未答先欲笑,必定思欲人。
突然一道眩目的闪电穿过门缝射进来,紧接着轰隆隆一个撕天裂地的炸雷,把她吓得一哆嗦,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她焦急的站在窗前,心想:雨这么大,不晓得仁帆那里下雨没有?她实在坐不住了,走出房去,想打开大门看看,刚打开门闩,一下子门板被风吹开了,瓢泼大雨随风飘卷进来向她兜头淋下,整个城里烟雨满江,街上汇集的雨水象一条小溪般从门前哗哗流过,她顶着狂风使劲才将大门关上,回到房里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雨水,桌上有一面小镜,她拿起来一照,见自己的容颜那么憔悴,黄黑,不觉坐下,望着镜面痴痴出神,想当初刚进门时,含笑的面孔是何等的纯情,肤色是那么白暂细嫩而又富有光泽与弹性,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焕发出青春的夺目光彩,那新婚之夜是那么的恩爱与甜蜜。五年了,已经分别五年了,这五年是在摇椅晃的房中度过。一天到晚总是做不完的事,直到点灯时分也得干,现在不仅容颜憔悴,眼纹也出现了,这五年,由于生活的重压,把她的心都操悴了。……她不寒而栗,犹如坠入无尽的深渊,漫漫长夜,看不见一丝曙光和希望,想着想着她眼里的泪珠象钻石般闪烁,想到外公,爸爸、妈妈、仁帆,他痛楚万分,忍俊不住双手捂脸抽泣起来……真所谓思恋起亲人,茶饭无味,有首山歌唱得好:
雾罩大了不见山,河湾大了不见船。
一天不见哥哥面,好比家中断油盐。
可怜已过妙龄的淑华,眉蹙春出,眼横秋水,干相思,迟尺间,如隔着千山万水,海角天涯,瘦也因他,病也因他,谁与我成就了这个姻缘,便是那救苦救难的文殊菩萨。屋里冷冷落落甚是孤栖,不觉眼泪簌簌流下,放声大哭,真是:
漫吐芳心向谁倾,欲于何处寄相思。
相思有尽情难尽,欲眼望穿愁断肠。
朝思暮盼,音信全无,梦攘魂劳,满怀幽恨,以至精神憔悴,形容枯槁,动作迟缓。未老先衰了,等她一阵抽泣痛哭完毕,风雨也停了,但已时至午夜,她打开临江的窗子与大门,黑沉沉的天空中偶有间隔的闪电和雷鸣,似乎远处还有暴风雨在疯狂地肆虐大地,屋檐水嗒嗒哒哒地向下滴,流水潺潺,达旦不止,已经看不清綦河的景色,只有江水哗哗的奔腾声,十分震耳……,无可奈何回到屋里,彻夜难眠,拥被而坐,真是:
夜深闷到载门边,却绕行廊又独眠。
闺中只是空相忆,魂归漠漠魄归泉。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第二天一早,淑华早早吃饭,背起背兜去赶白渡场,因为白渡场有许多乡民下来卖山货,土产,便宜得多。来到渡口,昨夜的一场雨一下子使河面十分开阔,河水一片湛蓝,荡漾在金色的田野和翠绿的山野间,渔夫泛舟于浩瀚的河面上,船上挂着破旧的风帆,来回穿棱,因为只有大雨过后的涨水,江水湍急,鱼往岸边游,尽管水中险象万生,渔夫们也愿舍身一搏,说不定能网上百斤的大鲤鱼呢!寺庙,财主都会不惜重金买下,借以供奉神仙,赶场的人都上了船,船老板示意开船,舵手叫水手收起跳板,喊道:
“开船啰!掌好哈!”
船如浮鱼被缓慢地撑开了岸边,沿着河水顺流而下,放眼望去在舒缓而又倾斜的河岸两边,郁郁葱葱的松树间散落着星星点点的村庄,山顶是顶天立地茂盛的松树,云雾漫漫,象是披挂着清幽的银装,风吹来树梢上发出簌簌的喧响,仿佛向行人表示欢迎,又好似在向行人低腰致敬,天上还未大亮,一水手清了清喉,扯开喉咙唱道:
“隔河看见娇上坡,打个哨子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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