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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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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沛!”

素容惊喜地叫了一声,挣脱了被他握住的手,扑倒在他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用撒娇的口气说:

“我知道你决不会答应的,你决不会背叛我俩神圣的爱情。”

清沛将烟丢掉,双手挽住她那柔嫩温暖的腰,肉体仅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一阵阵甜美的冲动向他袭来,他已忍受不住,便紧紧地把她搂住,两唇相贴,舌尖相触,素容太激动了,她咬住了清沛的嘴唇,清沛痛得轻轻地叫了一声,他俩的嘴唇才分开,一阵热潮过去了,清沛忽地轻轻地推开了素容,态度骤然变得冷淡了,他整日在考虑布庄的事,那个可恶的会长一直躲着他爸,布庄一直关着门,全家人的生计都快成问题了,父母整日唉声叹气,家中兄弟妹妹尚未长大成人,预考时间也快到了,校长特别对他叮嘱:一定考上全川第一名,现实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的思想崩溃了,心中如万千蛟龙在撕咬,素容坚定地说:

“清沛!只要你敢,我愿意跟你私奔!象卓文君一样!放弃一切,义无反顾奔向幸福。”

“私奔?”

“对!”

清沛吓一跳,他想不到她大胆地提出这样的想法,素容灼热的眼睛像燃烧的火,见他犹豫不决,便补充说:

“只要我俩永不分离,即使跑到天涯海角,雪山戈壁,茫茫草原,无人孤岛,我也心甘情愿,你知道什么叫罗曼谛克吗?就是牺牲一切,成就爱情。”

“可是中国虽大,逃到那里也没有我们安身的地方呀,我的父母兄妹他们怎么办呢,再说……”

素容瞪大眼睛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注视看他,本以为会得到肯定的答复,却见他胆怯而又顾虑的样子,气得脸色卡白,她抿着嘴唇克制自己的感情说:

“你!你空有满腹经纶,在关键时刻却顾前瞻后,鼠头蛇尾,卑鄙无耻!”

“素容!我不能扔下父母兄妹不管,更不能丢掉理想……”

“你!胆小鬼……”

她气得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去。

“素容!素容……”

他睫毛边也挂上泪珠,声音有些颤抖,现实逼着他,理想也占据了他。他无奈的回去了。

廖家花园很大,亭台楼榭,石桌瓷凳,假山玲珑,泉水清幽,真可谓巧夺天工,布局精巧,一年四季,花香扑鼻,百花盛开,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真是:

几日深闺绣得成,看来便觉可人情。

一湾暖玉凌波小,两瓣秋莲落地清。

南阳踏青春有迹,西厢立月夜无声。

看花又湿苍苔露,晒向窗前趁晚晴。

自从那天晚上与聂清沛闹翻后,近一段时间以来越来越孤僻,此时此刻她在花园里根本无心欣赏这如画的美景,总是喜欢独自一人躲在花园里的浓荫密丛中遐想:

“清沛!只要你认错,只要你勇敢地带着我远走高飞,我会原谅你的!”

“素容!吃饭了,吃完饭还打麻将呢!”

妈妈在楼下喊:

“你们吃吧!我头昏,等一会我还想回卧室躺一会呢!”

“我说妹子你真是的,一天都是懒洋洋的。”

廖素容头也不回,似乎没听妈妈后一句话,一个人低头向花园深处走去,斜阳西下,一束束余辉照射在花架上,小径上,她宛转翠微间,天气清媚,茶花鲜娇,锦团茵翠,无所不到,她身着一件粉色丝绸旗袍,用一根缎带随便束住了头发,便坐在金鱼池旁的一张小凳上,背依着黄桷树,低头不语,穿的这件丝绸旗袍约显得有些短小,有些不合身了,这还是在刚进中学时穿的,她有春夏秋冬四季的时新服装,可是她偏偏穿上这件旧衣服,也是故意与妈妈闹别扭,家中一切事都是妈妈作主,妈妈又是一个嫌穷爱富的人,再加上这一段时间以来霍先生天天来廖庄来送礼献殷勤,妈妈要她打扮一番去应酬周旋,她不仅不去,反而躲得远远的,以示抗议,清沛的影子始终在她心中晃动,越来越清晰,二蹬桥分手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更加痛楚悲怆,她想到那位霍仁帆蛮横俗气的公子哥样子,心灵便要战栗,要她嫁给霍先生这样俗气的人,实在是太可怖啊!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举目四望,迷惑、彷徨、孤独、冰凉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我才不愿做笼中的金丝鸟,没有自由,没有追求,纵然锦衣玉食,又有何理想呢?她一副文静娴熟的外貌下,胸中却有一颗炽热的心灵,又情窦初开,她羞涩的憧憬着真正的爱情,因为只有真正的爱情,神圣的爱情,才会使她幸福,犹如古希腊神话中的爱情之神射中了她的心,她爱上了聂清沛,聂清沛虽然家贫不如她家,书生气很重,可是他有才华对人又十分的诚实,但却胆小又怕事,犟牛般脾气使她生气,但仍然爱他,甜蜜而又苦涩的味道揉合在她心间。

她踏着石板路,漫步在花园的林荫小道,一股热泪止不住夺眶而出,她扶住身边的一棵高大的老梅树,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便失声啜泣起来,真是:

一对蝴蝶戏,香肩靠粉墙。

春笋弹珠泪,撕心裂肝肠。

一棵老黄桷树丫梢间有一个老鸹的窝,窝中的一对老鸹被她哭声惊起,伸出头来,呱呱地呜叫着振翅飞去,她触景伤情,老鸹扑打的声响又不禁使她心惊肉跳,此时想见清沛的心情陡然变得异常迫切,不由银牙咬碎暗想:把自己的东西装好,逃出去找他,可是他又是那样的犹豫不决,要是他又临场退怯了,又怎么办呢?她苦苦思索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不由低声叹息:‘难道我的命运那样不幸吗?’她顺手摘了几朵鲜艳的花,握在手里,愁眉苦脸,失魂落魄地向更深处走去,小路早已不见路径,被湮没在荒草荆剌之中,两边树上爬满了藤萝,树盖下,显得异常荒漠幽僻,她用手拔开了路边的野草,在一块平整的石阶上坐下。这里空气新鲜,便贪婪地呼吸着野花散发出芬芳的清新空气,轻手摘取路边的楔,低头一看,脚下全是牯牛草,世人称夫妻草,儿时见别人玩过这种草,一男孩和一个女孩,各自拿着牯牛草的一端,用力一撕,若是两人撕开的裂缝刚如吻合,牯牛草便破为两半,夫妻二人婚姻美满,她信手从脚边拔起一根牯牛草,真想一试运气,可惜清沛不在这里,一个人怎么撕呢?她将牯牛草的茎放进口里,用牙齿轻轻地咬着,啊!真是爱情草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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