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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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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危直士蓉城遇明昭,松坎河上船工血泪。

金九聚众力创新党,傅占清妙手治奇病。

危直士一九二九年失掉了组织关系,代菊菲在重庆地下秘密出版社工作,一天突然一阵急骤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大哥赶紧开门,一人进来报信说:敌人来了。方明伸头一看,急忙说:

“大家快跑,保命要紧!”

他将同志们从后窗推出去,自己却死死地挡在大门口,被敌人乱枪射击,壮烈牺牲。众人分散跑开后,菊菲从此也失去党的联系,回到家后与直士相聚,夫妻又惊又喜,终于可以幸福地在一起了,团聚了!夫妻二人下重庆海棠溪找了一份工作,不久,生下四个儿女,其乐融融。但危直士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他不甘心过这平淡的生活,毅然告别妻儿,来到了成都,他想找到霍绍文也好,找到组织更好,他在旅馆住下,到处都是下江人,窗外深秋的天空十分阴沉,远处一团团的乌云,在天际边翻滚,越卷越快,越来越低,好像就要向这边压崩下来,忽然一个响雷从天边滚过来,电闪光耀,撕天裂地,接着大雨倾盆,天色更加昏暗,危直士心中充满着悲愤,他已不顾这倾盆如注的大雨,冲到大街上呼喊,狂奔,“人民啊!你们都出来吧!电闪雷呜,可以将你们振醒,瓢泼大雨,可以洗瞿你们的心灵,让你们重新做人。”世人皆以为他疯了,跑着跑着不觉到了一处有河,有山,有田野与村庄的荒陌野外,雨水将他全身打得透湿,大雨如注,如万箭射地,他丝毫不觉,踯躅在泥泞的地上,浑身污泥他也浑然不顾,雾雨蒙胧,他茫然莫辨前进的路,风吹雨打,山河咆哮,溪流一片欢腾,雨渐渐停止了,风翳净尽,澄碧如洗。他远望四周感到无比的绝望,大河啊!你为什么没有了浪啸涛吼?他又仰望着恢宏的苍穹,苍天呀!你应该抖擞精神,再来一阵暴烈的旋风与撕天响雷,把田野震撼,使树木折枝断根,使大地山崩地裂,使河流扬起涛天巨浪,把一切恶势力统统埋葬,脱胎换骨,好重建一个新世界。他吼了半天,口干舌燥,人困饥泛,这人间景象依旧,四周水田漠漠,平畴四方,老农赶着耕牛依旧规规矩矩地给地主整田,妇女依旧走进庄园去给东家洗衣做饭,财主们养得白白肥肥然后黑着心肠,挖空心思去如敲骨吸髓,抽肋剥皮般盘剥那些既愚味又善意的穷人。没人听他怒吼,他无力地返回城里,地下满是泞漓的水凼,市集依旧热闹非凡,他低头漫步,萎靡不振地进了一家川菜馆,一个军官突然来拍肩,说:

“危老师!危老师!认不认得我呀?”

“你是哪个?”

“嗨!我是明昭哇!”

“啊!明昭胡子都长黑了,皮肤也晒黑了,人也长结实了,怎么还穿一身军装?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你现在在干啥子呢?”

“危老师!此地说话不便,借一步说话。”

明昭有意地压低声音并神密地说,同时对堂倌说:

“堂官!来个包房,上几个菜。”

“来啰!客官楼上包房有请!”

“危老师!请!”

二人由堂官引路,上了楼,老二端来牛肉,烤鸭,小菜等说:

“客官!请慢慢吃!”

说完出去把门关上,危直士迫不及时待地问:

“你原是派到广东农民运动讲习所学习的,回来后在綦江搞农民运动的,但不知你老兄怎么到了军队的?”

“危老师!说来话长,我们边吃边谈,我从綦江出来后,组织上安排我在潘文华的部队,搞军运,抗战爆发,刘湘走到江浙一带去抗击日本,潘文华实际上接掌了二十一军的大权,蒋介石为了笼络潘文华,先后攫升他为川康绥靖公署副主任,川陕鄂边区绥靖公署主任,二十八集团军总司令等职,一句话,老蒋无非是想将其掌握,毕竟川军还有几十万军队。我也一直在潘文华部队工作,还在二十八集团军创办武德励进会,官吗也是升升降降,先后任过少校,中校,参谋,现在组织上决定由我接替原阆中潘军地下党支部书记李岱斌的工作,并明确指示:隐蔽精干,长期埋伏,积蓄力量,以待时机。所以我可能长期潜伏在潘军作统战工作。”

明昭简单地阐述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二人边吃,边观看街上的风景,明昭反问:

“危老师!你到成都干什么呢?”

“哎!我也是说来话长,二九年我在躲避一次紧急追捕的过程中,不幸失去了和上级组织的单线联系,由于此后数年间,我们四川的地下党运动进入了低潮,以致我作过多次重大努力仍未能重新接上组织关系。这几年以来,我不得不一边躲避敌特的追捕,一边到处打听组织的消息,还不得不为了养家糊口而四处谋生,几年间我先后在丰都,涪陵,巴县等偏僻山乡辗转代课,菊菲也失去了党的联系,说来奇怪,距在东溪米案七年后的一个夏天,我在长生桥一次学生家长宴会上,碰到了巴县团练局长,申文英,申中立两兄弟,因为是同学关系,彼此都比较熟习,席间申竟以东溪米案为话题,申文英竟说:我晓得你是东溪米案的主演人,綦江团练局长夏奠言曾到我大哥处谈过此事,他当时写信给他父亲夏华清,叫吴佩孚促贵州周西成发兵制裁,想不到你还健在,真是大喜事。说来也有惊无险,这期间,虽然备尝孤苦和艰辛,却从来也没有动摇过自己的革命信念,我一直在找党,所有我所知道的联络点,我都找过,没有收获。”

“我设法帮忙找关系,不过你得把失掉关系的情况写一写。”

“还有,我手下有两个青年,他们要到延安去,一个叫卢况,一个叫潘慕侠,你能不能帮一下忙。”

“可以的,你叫他们到阆中来找我,我送他们出川。”

危直士回到旅馆,写了一个经过交给了明昭,第二天便回到重庆的家,海棠溪,代菊菲与他们四个孩子正眼巴巴地等着他,直士说:

“你们都是在干啥子呢?”

“直士!你走后这段时间,日本飞机天天都来轰炸,河对门炸死好多人,你到成都的情况怎么样?找到组织了吗?”

“没有!只是偶遇明昭,他答应帮忙。”

“明昭!这酗能行吗?”

“试试看吧!”

危直士看见四个象梯坎一样的儿女,心中万分焦虑,万一他们有个啥好歹的,那该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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