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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也不是平静的,充满了各种小生命的细微声响,在这些细微声响中,她隐约地听到了一女人娇媚的低微笑声在夜空中忽远忽近的飘荡。怀中的小帮共正睡得香甜,她轻轻从他的头下抽出她圆润的手臂,悄悄地披衣下床,推门出去,但见磴道逶迤,轩亭幽寂,佘花残墨,狼藉潭间,突然,一声鱼泡破裂,把她的思绪中断了,她轻轻扶着石沿,俯视着金鱼在水藻间嬉戏,这是原来的主人留下的,全靠她畏养,金鱼个个体肥膘胖,还下了许多小鱼,远处又传二人笑声与呻吟欢快声,一阵愤怒的感情一下凝聚在她的脸上,随即又变成了凄婉的痛苦,她受不了啦,冲回屋扭亮了灯,看了看镜子,镜里映耀出她未曾退尽而依旧充满青春活力的躯体来,她顾影自盼,苦涩与甜蜜交织心头,她怅惘地呆住了,一种冰凉的感觉从心头扩散到四肢,虽是深夜,也不由浑身哆嗦起来。她咬紧嘴唇,鼻里发酸,觉得无限的委屈,她几次都想打闹一场,但终于克制住了,小帮共,婆母,老人公,他们对她多好,她除了白白生气之外,又有什么用呢!她失魂落魄似的室内徘徊,明亮的月光似水银般倾泻在地上,如在地府冥都中游走,缓步向前,向外了望,整个院子都洒着月光,走出去在院中漫步,路边麦冬叶尖已凝结上露珠,露珠滴落沾湿了她的裤脚,她痴痴地坐在冰冷的石橙上,无意中又看见他们的窗子。窗内素容身穿白银条纱衫,密合色纱挑线缕金泥裙子,撒发披襟,越显得粉面油头,朱唇皓齿,灯影之中玲珑剔透,露出那玉骨冰肌,兰麝袭人,仁帆看来顿觉淫心辄起,一把抱起按在床上,揭起湘裙,褪去内裤,倒掬着隔山瑞,干了半响精而不泄,霍仁帆说:
“我的心肝,我不爱别的,就喜欢与你欢娱。”
“你轻点罢,身上不方便,我前次遭你弄重了些,小肚子都弄痛了,这几天才好些!”
霍仁帆满心喜悦说:
“我的心肝,郎个不早说,我快仗点!”
于是二人翻唇舔舌,自觉舌唾溶心,脂满香唇,霍仁帆兴不可遏,便做到美处。乐极情浓,怡然感之,双手抱住一泄如注。
从此,每当她看看见亲昵的情景,便深深地刺激,一次比一次强烈,终于到了不可遏止的程度。她实在无法看下去,嫉火在胸中燃烧,她气得快要疯了,边走边咬牙切齿地说:
“我要杀死你们……”
随即地被自己念头惊住了,双手盖着脸,跑回屋里,脱下外衣钻进被窝,紧紧地抱住温暖香睡的帮共,漠漠糊糊地竟自睡了。
第二天,正是清明时光好佳节,淑华早早地将帮共拉起,梳洗毕,草草吃了早饭,二母子便出了门,吕梅、仁廉、婆母,公公自从搬进了恒昌裕,简直是脱胎换骨般换了一个人,天天山珍海味,绫罗绸缎,麻将扑克,玩得个不亦乐乎,帮共快上小学了,帮灿到重庆念中学去了,帮共一天到晚一跟一脚守着她,她拉着帮共出了门,在香火店里买了纸烛,出了城门,只见那郊原旷野,景物亮丽,菲草花红柳绿,仕女游人不断,一年四季,无过夫今天最好景致,和风丽日,杨柳轻拂,翠竹摆腰,绽放花卉满芳径,千花发蕊,万草生芽,韶光明媚,淑景融和。真是:春燕归来报春信,小桃深妆脸妖娆,嫩柳袅宫腰细腻,百转黄鹂惊回午梦,数声紫燕说破春秋,日舒长暖操鹅黄,水渺茫浮香鸭绿,隔水不知谁院落,秋迁高挂绿杨烟,有诗赞曰:
清明何处不生烟,郊外微风挂纸钱。
人笑人歌芳草地,乍晴乍雨杏花天。
海棠枝上绵鸳语,杨柳堤边醉客眠。
红粉佳人争画板,彩绳摇拽学飞仙。
关山坡前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家家户户在自家亲人坟前挂青烧纸,下江人随处找一地作为自己死去的亲人坟地,有跪地磕头者,有号淘大哭者,有数典述恩者,场景蔚为状观,来到爷爷的坟前,点上了香烛钱纸,淑华跪地磕头,小帮共懂事,跟着磕头,淑华由不得泪流满面,激动万分,豪淘大哭,她的脸扯得很难看,小帮共一头扑了过去,她的脸紧紧地偎着帮共的小脸蛋,小帮共说:
“妈妈!你不哭,外祖公已经去了,你哭也无用!那个人对你不好,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我长大了,我们两人过。”
“儿!儿啦!……”
一席话使久已干涸的心灵浸润了一股清冽而及时的清泉,淑华双手发抖,紧紧地把儿拥抱,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