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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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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守规矩的。一是找碗吃碗,不准赚大钱,有个帽儿头足矣。二是必须出县跨省,不准在本场内活动。这叫岸鹰不打窝下食,宁可打滥仗,不准偷鸡摸狗,为首的人四十来岁,身穿长衫,大披头,破雨伞一把,拿出一副扑克牌,抽出三块使用,以钵簸为滩,一块是大鬼,另两块是红桃,梅花点子,摊子摆好,圈子一拉,向四周边揖边说:

“喂!左右几堂,仁义几社,兄弟来到贵龙码头,诸事多望哥子们维持,俗话说得好:山不转水,水不转路相连,今天请哥弟伙们多多包涵包涵!”

于是手上开始玩牌,规矩是赌注栽压在“人”上就赢,压在点子上就输,为了分散注意竟小唱:

“嘿!看到盯到,人人宝儿打开了,人人宝,人人宝,栽到人人就赢了。全得宝来宝换宝,舍得珍珠换玛瑙。”

只见三张牌在他手上左右交换如孔明灯般飞快旋转,眨眼间换了好几个位置。左右媒子唆使道:

“小兄弟押得了哟!”

帮共拿出全部铜角子,看准人牌一押,就在人人掬钱押注的一恍眼瞬间,摊主已飞快换了牌,翻开,输了,赌客大都输了,摊主赢了钱连忙将钱收了,心中有数,足够一天的伙食,意欲收场,摊主便眨眼三下,拖神会意:

“哎呀!乡丁抓赌来了,还不快跑呀!”

“快点!快点跑……”

于是急急忙忙,扔掉钵簸,收起三块牌,拨腿就跑,大伙才回过神来:

“帮共!帮共……”

帮共听见大妈喊他,才从人群中钻出来,章淑华见到霍帮共,一阵埋怨,把他手牵着回城,回到恒昌裕时分,已是掌灯时分,霍仁帆与廖素容,仁廉,奂明,冷作云,乔志,兰青云等在吃饭,喝酒划拳,一股酒香迎面扑来,只因去了一次昆明,煤油生意赚了大钱,霍仁帆问:

“到哪里去了?”

“爸!到观音阁去了!”

“少爷!可千万别去,那里拖神们利害得很,有多少钱也会被他骗了去。”

“来来先吃个鸡腿再说,小学毕业后,下重庆中学去读。”

“好吗!”

“免得一天东跑西跑!”

“……”

霍仁帆自从回来也从来没有进她的卧室,她在厨房里吃了饭,便提水进自己的房间,洗漱毕,便上床,帮共一般要玩很久才回房,反正独守空房已成习惯,突然愰当一声打开,帮共冲进屋来嬉说:

“鬼!鬼来了。”

“鬼啥子!你疯了,快上床!”

帮共嬉皮笑脸爬上床,蒙头大睡。小儿家一注香的功夫便酣然入睡了,淑华孤寂地揽着帮共睡觉,一觉醒来还是半夜时分,听见杜鹃鸟的啼鸣,更使她倍感寂寞,愤怒和忧愁。她睁眼望着窗外,天已大黑,帮共一天到晚只知玩耍,脸脚也懒得洗就上了床,身上汗味,体香味扑鼻而来,她不由亲切温存地去亲他的脸,摸他手,她辗转不能入眠,春天的夜也是不平静的,充满了各种生命的细微声响中,她敏感地听到了一个女人娇媚的呻吟,在夜空中忽远忽近地飘荡,怀中的帮共正睡得香甜,她轻轻地从帮共的头下抽出她有些酸痛的手臂,悄悄地下床来,出了门,春天里的大院,一切都充满了生命的活力。院中花园的水池,小金鱼在水草间穿嬉,池水平静犹如一块明镜,把她的影子清晰地倒映在水面上,她顾影自盼了一阵,苦涩和甜蜜交织在心头……,水中映出丰腴而还充满青春活力的身躯,她怅惘地呆住了,突然间一种凉冰冰的感觉从心头扩散到四肢,不由哆嗦了几下,如玉般的牙齿咬着有些苍白的嘴唇,鼻子一酸,觉得无限的委屈,洋楼里似来一对狗男女的喜悦吟叫,把两只手气的冰冷,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她真想冲上楼大闹一场,但她终于克制住了,她知道除了白生气之外,又有什么用呢?便失魂落魄似的在花径中游走,也不怕苍苔冰透了凌波,花刺抓伤了裙褶,蹑迹隐身,明亮的月光象水银般倾泻在百花争艳的花园里,她毫无睡意,整个花园沉浸在祥和的月光中,花园深处树丛中一片葱笼和寂静。径边种植的麦冬草已凝结上晶莹的露珠,露珠沾湿了她的裤脚,她痴痴地坐在一条石凳上,石凳此时是最为冰凉的,她也没有丝毫的感觉,无意中她看见那扇窗子里透过亮光清楚可见那个女人倒骑在男人之上,来回自动摇摆,口中呻吟不已,她不愿看下去,嫉火在她胸中燃烧,她气得快要发疯了,快步离开,咬牙切齿说:

“骚货!骚货!烂鞋!”

她显得有些迷惑而不知所措,心灵深处也不愿就此罢休。无意地说:

“难道我就不能偷男人?”

随即她被这个邪恶的想法给惊住了,害怕地望着深遂的天空,眼角的泪花在月光的清辉里闪烁发光,她真想痛痛快快地仰天大哭,忍俊不住跑回自己的房里,牢牢地关上门,脱下衣服钻进了被窝里,紧紧抱住帮共,可是那偷情念头如挥之不去的乌云在她心里时隐时现,一次比一次猛烈来袭,偷谁呢?奂明,对,只有奂明那英俊的面容,健壮的身躯,诚实的性格,是她童年所见父亲形象,是她少女时最喜欢,最崇拜的男人,有时觉得奂明也被她的温情所感动,他的眼神里隐含着一股潜在的热情,如利箭刺向她的心……。

半夜时分,天色一阵阴黑下来,窗外簌簌下起靡靡细雨,真是:

箫箫庭院黄昏雨,点点芭蕉不住声。

房檐四庭皆流水,洗濯满园花草木。

潇湘夜雨断愁肠,彭泽晓烟归宿梦。

至今情绪几惶惶,盖棺不作横金妇。

第二天,奂明,王善夫,冷作云早早地来吃早饭,王胖子,吕梅,秋莲,罗芳早已将荷包蛋端于大厅桌上,几人连吃边闲谈,淑华将帮共穿衣毕,送他出门,回到大厅,看见了奂明,她的心不禁怦怦地跳动,今天觉得奂明有一种她以前没有注意到的帅气,英俊的面孔显得异常的端正,不由脸上发红发热,一种莫名复杂的感情完全浸润了她的心。

霍仁帆与廖素容打扮得整洁光鲜说:

“司爷!奂明今天也没啥事,改天司爷也去昆明,争取多拉几车煤油,哼!想不到竟搞了个顶对,黎县长今天走,李白英今天赴任,怎么说今天也要去一下。”

王善夫早去开车,奂明说:

“晚上我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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