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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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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军长!天色晚了,恕不奉陪啦!”

邓锡候说:“岂有此理!”

于是霍仁帆与杨卓勋知趣离开,邓锡候将二人抱起,转入内室,内室里暖腾腾点着灯,小桌上早已陈设鲜果红酒催情药之类整齐,床榻依然,琴书潇洒,地铺毡毯,被褥枕帐,全是焕然一新,如同新人的洞房般光鲜,邓锡候将近五旬的人,仍如上战场拼杀一样,将二个女子极力盘桓不题。

到了第二天,邓锡候的随从人员来到,霍仁帆又在厅上摆酒伺候,每人又有许多礼物,邓锡候都过意不去了说:

“霍兄弟客气了,何须乎如此,太多了!”

霍仁帆笑说:“此须薄礼!表情尽意而已!”

邓锡候谢道:“此情此德,老夫回省自当图报!”

坐上轿车相互告辞而去!

杨卓勋一文未出,所有打点全由霍仁帆承担了,邓锡候竟草草的训导一下了杨卓勋的政绩报表,当面连也一个字也不说,当然一点事也没有。

冯浩然回家对老汉冯意仁谈了霍舵爷的恩德,冯意仁自知如此下去,不是长久之计,随着抗战形势的日趋紧张,小小的蒲河场一下子突然间来了许多客商前来采购煤碳,今天送走三个拖神,明天不知又要招引多少地皮前来胡绞蛮缠,于是横下一条心,决毅将女儿冯春兰献给霍仁帆,以求长远之计。冯浩然一天来到霍仁帆家,对霍仁帆说:

“大哥!我老汉听说大哥恩德,一定请大哥到我家去小坐小坐一会儿!”

霍仁帆送走邓锡候后心中烦闷,也想出去走走说:

“既然如此,我明日就下蒲河去看看吧!对你老子说,不要他预备啥子,我只喝碗茶就起身!”

冯浩然说:“大哥C歹也过一夜再说!”

霍仁帆说:

“哎!这就是你的不是,我忙得很。”

到了第二天,那冯意仁早早地预备了一桌好酒好菜,那冯春兰毕竟从小也娇生惯养过的,那天茶馆也不营业,那冯春兰洗手剔甲,挑选了一件艳色衣裙穿上,先将桌椅杯盘揩抹得干干净净,然后做好饭菜,专门等候霍舵爷的到来。

霍仁帆那天在县府里开完了会,散了,只带着王善夫开车,谁也不打招呼,开着福特车直奔蒲河场,那小小的蒲河可是异样的风光,一条孝子河上千帆竟渡,鲁峡洞里流水潺潺,喷雪涌珠,蒲河场上一片繁荣,汽车在杨柳湾水码头停下,二人下车进了茶馆,冯意仁父子连忙请二人进里面坐下,冯意仁叫他女儿出来拜见舵爷,这霍仁帆目不转睛地盯着冯春兰,但见她淹淹润润,不施粉黛,更显得自然体态袅袅婀娜,脸似艳花秀丽,两弯细眉如远山一样,一对明眼如千年秋水般深渊碧函,深不可测,鲜嫩的双唇一开,勾引得蜂狂蝶乱,那肉奶奶的玉胸,肥殿殿屁股正是她少女发育到了青春的颠峰,明眸一转,暗带着风情月意,正等如意郎君上门来与她配合,冯浩然送上茶来,众人都喝了茶,霍仁帆见面冯春兰,神不由已,心摇目荡而不能定止。口中不说,心中暗想:怪不得那些拖神们一天口水滴哒的来缠她。冯意仁来到霍仁帆跟前扑头就是二个作辑,慌得霍仁帆将其扶起,说:

“老先生何须如此!”

冯意仁说:“要不是霍舵爷出手相助,小女险遭这些地皮陷害!”

霍仁帆说:

“冯兄弟也是我伙计,一家人不说二家话,应该的!”

冯意仁叫春兰满倒了一杯酒,双手递上,那股股少女的幽兰馨香袭来,把那霍仁帆魂魄十股都抽走七股,端过酒来一饮而尽,马上叫王善夫取出一枚金戒指,二段上等绸缎,五百块大洋送上,冯意仁慌忙将金戒指戴在春兰无名指上,说:“舵爷!我一家活计都是你的,老朽杀身典家也难报万一!”

“老先生客气了!不说那些。”

冯浩然见自己舍妹巴结上舵爷,不由满心欢喜,接连向霍仁帆敬酒,霍仁帆说:

“兄弟!过去我也与你一样,一味懦弱,人无刚强,安身不牢,这霍贡增也属不义不仁之辈,改日一定给杨县长说:撤了他,由你去任团练局长!”

那冯浩然惊得趴在地下连磕三个头,霍仁帆一手扶起他,说:

“舵爷莫大之恩,兄弟的粉身碎骨难以报达!”

霍仁帆一把拉起,大家吃酒摆谈不提,那冯浩然一力纵耸妹儿去敬酒,冯春兰满斟一杯醇香的烧酒笑盈盈双手递与霍仁帆,又旁边一个小櫈子上坐下,挟一块鸡肉用白白的纤手将骨肉分剥,用小蝶子盛着递与霍仁帆吃,王善夫与冯意仁,冯浩然喝酒行令,杯来盏去,不一会儿,三人便酩酊大醉,呼呼欲睡,冯春兰把身子挪近了霍仁帆,与他一处说话,冯春兰说:

“舵爷进屋去躺一躺吧!”

那霍仁帆起身与她进到里屋,坐于床沿,见无人进来,一把搂任脖子挽住腰亲嘴添舌,那里按奈得住,彼此淫心荡漾,霍仁帆将春兰细细看来,但见她,粉黛盈腮,意态幽花秀丽,肌肤嫩玉生香,玉质花腴,年满十九岁,肌肤白暂柔腻,滑嫩无比,风味殊胜,这下子可合在霍仁帆的意了,关上房门肆意行事。

那霍仁帆留连冯春十几天都不曾回家,十一月的天气,渐渐凉爽,那但玉玲见霍仁帆许多时不进她房里来,问师爷,问仁廉大哥都是一问三不知,那素容每日找陈牧农的太太马野江等人不是品茶就是搓麻将,自从胎儿不小心从梯上摔下,便对性生活心恢意冷,自是与官太太们一起寻欢作乐,唯有但玉玲看见自己已过三十几的年龄,青春过去,韶光不在,已是一位成熟的妇人,但却一身坎坎切切,无限哀愁,每日夜里翡翠衾寒,芙蓉帐冷,将秋菊叫进自己的房里,陪着谈谈话儿,那秋菊那里熬得住,竟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寂寞空房不忍流下伤心的眼泪,想当初他还是伙计时是多么的百依百顺,称人心意,如今这小子发达了,心随事变,无比愁闷万端,和衣强睡在床上,灯光依旧,猛然问房瓦上一片声响,滴滴哒哒,以为霍仁帆不知到那家去喝酒归来了,慌忙催促秋莲去看,秋莲看后回来说:“三太太!不是的,是外面起了风,落雨了!”

但玉玲起床来到窗前,听见那西风吹得喧颠嘹亮,雨洒窗帘,那似万箭穿云的雨点随风飘舞,那狂风吹打窗扇她也懒去扣住,雨打进来,她也无意去管,真是难捱今夜,细细想来:这苦日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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