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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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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临难不屈,临阵负伤不治者。

五、抗敌行为足资矜式者。

属抗敌殉难忠烈人民方面有:

一、侦破敌人重要情报者。

二、组织民众协助军队工作者。

三、刺杀敌人或汉奸者。

四、破坏敌人交通路线者。

五、焚毁敌人仓库者。

六、破获敌人仓库者。

七、被俘不屈者。

八、救护抗敌官兵者。

九、组织民众实行国民公约者。

十、其他忠勇抗敌者。”

马野江一看告示,竟放声大哭,几位太太劝慰不止,她见陈将军之死竟无一条沾边,陈团长在棺材下点起一盏长命灯,卫兵在四周挂起青纱白帐,众人散去,陈团长说:

“嫂子你回去休息吧!灵前放置一些经幡纸钱,金银锭,我与兄弟们来为哥守灵!”

“不用了,兄弟,你也千辛万苦,去休息吧!你哥哥忠勇一生,没想到遭奸人陷害,我陪他一夜,明日到綦河边河沙坝埋了吧!他喜欢在那里吟诗赋词。”

“大姐呀!你的身体要紧呀!”

“妹妹!专员!你们回家休息呀!我没事!”

几次三番劝规她,还是说不动她,霍仁帆说:“那好!夫人多保重,明日我们一早便来。”

霍仁帆挽廖素容坐上汽车走了,天黑了,陈团长及兄弟们长途跋涉而身困体泛,早已呼呼大睡。马野江扶着棺林先是一阵痛哭,完毕,跪在棺材前烧了一叠纸钱,一时间香烟纸雾,氤氲其间,她心中无限惨戚,想有将军在时,该有多少达官贵人前来寻欢作乐,又不知吃酒到多咱晚,陈府前那一天不是车马盈门,还有多少人要见不得见,要求事又不得成事的人啦!到了如今,竟其鬼也没有几个。想着想着竟然坐于地下倒靠在棺材凳上睡了,冥冥睡梦之中说:“将军阴魂不远,你英武在世时,一生披荆斩棘,含辛茹苦,今日负屈含冤,一世英明,中了小人之计,死得冤,小女今天替你烧纸敬香,你好处安身,苦处用钱,你活时为人,死后为神,你在阴间也要去报仇雪恨,我在阳间替你伸冤招魂,方趁我平生之志,将军托梦于我!”

真是:梦中无限伤心事,独坐空房哭到明。

话一说完,那忠烈祠的门被深夜的清风徐徐地吹开,油灯若明若暗,缕缕青烟也散开了,只见门外卷来一阵冷风来,呜呜乱叫,阴风飕飕,卷灯洌肌,油灯几近灭了,仅存残火,跳跃闪耀,蓦然一股青烟从棺盖细缝中无影无形地飘然而出,似雾非烟,盘旋而上,真是似怪风冷侵袭骨,凛冽如杀气透籍。昏昏暗暗,灵前灯火失光明,惨惨幽幽,地上纸钱飞散乱。隐隐遮藏冤枉鬼,纷纷飘逐影魂幡。惊得她毛发耸然,魂不附体,睁眼一看,正是将军,将军满身血污哭诉:

“夫人!你一定要到委员长那里去替我伸冤,是张发奎的侄儿丢了黄沙河防线,被我依军法处决,张发奎怀恨在心,公报私仇,在委员长那里污陷于我,我死得好冤哟!”

话说完大哭不止,野江前去扯住他,还要再问他别的话,被他挣开,化作清风不见了。野江撒手惊觉,却是南柯一梦,从睡梦中直哭到醒来,心内犹豫不定,这一哭非同小可,直哭得头发散乱,哑着喉咙,把事情数一数二重诉一遍,诉罢又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直至惊动了陈团长,听了述说,也跟着哭了起来。

当晚马野江与兄弟在棺村材前整整一夜未合眼,马野江眼泪已哭干,泣血捶膺,便不再哭了,一下子老了许多,天一亮,霍仁帆,廖素容也早早来到忠烈祠,廖素容惊呼:“大姐呀!怎么一昼夜你的头发白了许多?”

马野江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素容双手扶着她,脸色煞白,木木呆呆的,陈团长命士兵将棺材抬至綦河边的河沙坝,道士,风水早已等候,士兵挖坑,道士做起道场,坑一挖好,随着一声声火炮响,棺材下地,马野江昏倒于地,素容将其抱住,几人过来,将夫人抬回家去了,一会儿,安葬完毕,陈团长命令士兵举枪脱帽,对空开枪,对陈将军作最后的告别。渝南警备司令周振强早已远远站住,见丧事办完,便围了扰来,喊话:“陈团长!你哥陈将军也算是为国捐躯,我已得到国防部命令:陈将军已下土为安了,你们护灵任务已算完成,命令你们立即缴械,遣散回乡,违抗命令者,格杀勿论。”

“准备战斗,跟他拼了!”

双方拨枪相与对,战斗一触即发,周振强说:

“陈团长!你哥生前与我也是好朋友,不要让我为难,除你之外,所有的兄弟可以编入我部,何必动粗呢?”

霍仁帆按住陈团长枪说:

“陈团长!陈将军与我也算兄弟一场,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借二万块大洋给兄弟,解甲归田,做生意吧!”

陈团长的士兵,早无斗志,全体缴械,陈团长借到二万元到重庆做生意,余部编入周振强的部队,马野江在家中为陈牧农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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