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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角场区公所书记兼区长王伯章是老革命,老军人,有极强的战争经验,胆子极大为了完成任务,经常是孤军一人深入敌穴,刺探情报,不过他对土匪一点也瞧不上,口中常说:“老瀛山上的土匪,我只须带上一连正规军就可以解决掉他。”区公所由韦殿峨,张献贵,赵元修,马秀章,单福禄几位老战士为战斗骨干,地下党员何光炳,王化阳,赵应南为工作骨干,其余都是西南服务团的青年,合计人枪五十人,这天王伯章在区公所也就是正街上临河边王爷庙上召开所有旧乡保长会议,原蒲河粮库主任卢况,小校校长罗林书,蔡志豪等他们都是向天培,陈希龄等在解放前培养的进步青年,他们忙前忙后,王伯章特地将大绅粮霍雅晴,霍绍全,冯浩然,王雪宏等安排在前排。王伯章见人已到齐说:
“嗯!大家注意了!现在开会!各位前排就坐的先生们:都是我们地区有名有望的绅粮,希望大家积极支持共党解放全中国的伟大事业,首先我再重申:共党,解放军对待旧政权人员,大绅粮的约法八章是说话算话的……”
乡、保长,绅粮尽管有的没精打彩,喝嗨连天,一听此话,刚才烦燥不安的情绪稍定,王伯章铜铃似的大眼横扫了一下会场,继续说:
“根据县委的指示:我们以发动群众开展征粮工作为主,对于一般农户征粮数额一般还是按国民党时所计税率交纳,对于各位开明士绅将按收租数目多少分成两级,最高征率占总租数的七成,一般占五成,这叫做支前特加粮。”
霍雅晴听后惊叫唤:
“区长z大斌那个狗日的在四九年就连征二次,连五三年的粮都征完了,我们已经所剩无几啰!”
“是不是少点哟?”
“只要大家如实汇报!我将向县委请求减少征额,大家一定要明白:征粮的目的主要是支援解放军和满足城市人民生活,大家请自动申报。韦殿峨负责瀛坪,张献贵,单福禄负责永丰,建设,蒲河三个乡。”
绅粮纷纷起来,自动向本乡负责人申报田土,绅粮大多低报的田土,然后似脚上抹油,坐上滑杆,一溜烟地跑了。饮事员端来饭菜说:
“开饭了!开饭了!”
“老马!今天吃什么?”
“粗米饭,白水煮南瓜,白菜清煮沾海椒。”
“啊!又吃这个?”
“嘿!我说你这小年青呀!这算个啥呀!刚进川时,同志们一天吃一顿,还不是照常过来了。”
王伯章安抚说:
“来!我先来一碗,同志们!这个困难算不了什么!希望大家克服困难!努力工作,完成征粮,剿匪这两项工作,我心里跟大伙一样,没底!乡保人员基本没有撤换,还有枪,县里派到区里战士少了点,工作队员大多是新参加革命的青年同志,缺乏斗争经验,无凝我们的任务是艰巨而又严峻的,但是只要广泛地宣传群众,发动群众,一定能完成任务。”
卢况说:
“区长!由于国民党撤退前已征过好几次,多数贫苦农民家里已经没有粮了,只有绅粮还存积有谷子,有的还有几十年的老陈谷,刚才我看了一下申报,可能不及五分之一,但这次向绅粮征收数字大,触动了他们的老本,绅粮是不愿意把粮食白白地交出来支持革命政权的,他们会千方百计抗拒征粮,破坏征粮的。”
“小卢!你不用说我心里明白,明天韦殿峨,张献贵带着大家专找大地主,核查他的申报,隐埋部分,全部没收,决不留情!”
“区长!要是发件武器就好了,我们这里的人,野得很。”
“会有的!吃完饭,大家到库房去领枪,没枪!发二颗手榴弹!”
一听说发武器,队员们都很高兴,男女同志兴奋地领枪。到了晚上唱着革命歌曲,说说笑笑,愉快地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韦殿峨,赵元修,张献贵,何光炳,罗林书,蔡志豪,卢况等,还有一班战士跟随,首先直扑大绅粮霍雅晴家,走了几个钟头,翻过一座座高山,战士们都是北方人,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嘘嘘,霍雅晴是出了名的大绅粮,也是霍仁帆同门同宗,远远望见霍雅晴庄园,四角碉楼,青瓦白墙,院内雕梁画栋,大小房间七十间。从糜烂时霍雅晴老子便从霍寿南,霍树南手中买了十几支步枪,有十几个家丁守家。霍雅晴老奸巨滑,从区里开会回来,便找到杨森林,杨森林被打散后,便游荡在瀛坪一带山庙中,由霍雅晴与冯浩然二人供着吃喝,霍雅晴说明情况后,杨森林说:
“共军肯定要来搜刮你的谷子,腊肉。何不叫我来抢一次,转移了,稳妥些!”
“要得!”
于是,霍雅晴与杨森林果然演戏,对天打了三枪,家丁四处躲避,杨森林叫人把谷子搬到老巢山庙去了。韦殿峨一行人地赶到时,霍雅晴一副满脸哭丧像说:
“韦队长!棒老二杨森林今早刚把谷子抢光啰!”
赵元修,韦殿峨一进仓库,仓库已经空了,地上到处都是撒落的谷子,十几个家丁软胎胎坐着纳凉,无所事事,工作队只好出来,韦殿峨说:
“我看霍与土匪肯定有鬼,演的是假抢戏以掩我们的耳目。”
“韦队长!问一下老乡不就明了吗?”
走了二里许,一位老者正在田间除草,问:
“老人家!杨森林来抢过霍雅晴吗?”
老者从嘴里抽出烟杆,慢条斯理地说:
“杨森林的部队来过,打了枪,其他的我们就没看到了!”
“走!找霍绍全,霍雅晴以后再收拾!”
卢况一听急了说:
“韦队长!不行呀t绍全为了抗交会粮,躲到不和工作队见面,他家养了一条邻水蹍山狗,凶恶得很,前几次去征粮,狗就汪汪叫着扑了上来,听到狗叫声,霍绍全就从后门溜了,我们一连四次到他家都扑了空,找不到人。”
韦殿峨说:
“哼!我有办法!”
工作队又马不停蹄般快速走到蒲河霍绍全家门口,门是半开着,韦殿峨伸头一看,恶狗果然是条出色的蹍山狗,全身亮闪闪的黄棕毛,体肥骠扞,目露凶光,一眼也不眨地盯着大门,见到人进门,腾地扑了上来,韦殿峨取出包谷粑粑向它一扔,蹍水狗似竟嗅到香味去吃粑粑去了,叫都不叫声,唅着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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