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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处偷学我派武艺!”“偷学?呸!”当即有身缠寒气的持刀莽汉啐了一口,刀刃上涌动血光,大骂道:“辽东蛮子就是蠢!老子和众兄弟的密武,都是真刀真枪,厮杀数月才得来的,来的光明正大,为何在你们这里,就变成偷学了?老子为了这朔雪玄功入门篇,辛辛苦苦,日日夜夜,带一帮兄弟刷的人都快傻了,才得了上天垂怜,到你这里,老子一伙好汉,倒成贼偷了。莫非这天下只许你们学这凛冬武艺?当真没道理!”“刘大哥,与他们说这么多干甚?”又有几人从人群中跳出,舞刀弄枪,对身后人说:“这自古冰火对立,打这些通巫狗贼,自然该我等出马!”话音落下,这几人刀刃上便燃起火气,双掌中也有烈火真气运作,焦灼之气散发开来,将周围萦绕的寒气也冲散开。“阳炎圣火功?”大萨满吓了一跳。以为一向和通巫教不对付的圣火教也派了人,不过仔细一看,他心里却放松下来,嗤笑一声,说:“不过是烈火经初学罢了,也敢在老夫面前聒噪!”寒气更胜三分,那大萨满一挥手,便有两名身缠寒气的护法上前,眼见大战将起,那几名口出狂言的武者心头也是暗暗叫苦。自家底细被看穿了,本来只想抢个风头,这会却要落入拼死之地。不过话都丢下了,再缩卵子,要被人笑话的。他们便提起一口气,打算打上一场,只要这些通巫狗贼真敢动手,在场这么多好汉,定也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就是仗着人多欺负他们!对这等狗贼,还讲什么江湖道义?“莫要打。”一个带着些许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之外响起,气机落下,将那对立气势打散几分,让场中凝滞的气势骤然一散,这等手段,让众人凛然。必是高手到来。前方人群散开一条路,便见一个穿着破旧长衫,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落魄老头,拄着桃木杖,背着旧琴盒,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阳桃!圣火掌教!他也来了,而且如此低调,不带一人护法,更没有什么排场,低调的一塌糊涂,若是眼神不好,都注意不到他。“寒气收一收,老夫年纪大了,受不得风寒。”阳桃悠悠走过来,对那几名如临大敌的萨满说了句:“朔雪玄功不过三成火候,也敢在此亮相?这高兴死了之后,你们通巫教拿得出手的,就是这等水平?真是让人失望的很。”几名萨满脸上现出怒色,但还是乖乖的散去寒气。没办法。拳头没人家大,就得老老实实的闭嘴。“至于你们几个...”掌教的目光,又落在了身前那几个使烈火真气的武者身上,他眼中似乎似有火苗闪动,颇为惊奇,捻着胡须,问到:“何处学的我圣火功法?练的虽差,但却是再正统不过的路子,外人不可能习得,莫非,是我教中,有高手叛教不成?”“掌教久居西域,不知中土事务。”阳桃的问题,在下一瞬便得了回答,却不来自人群中,而是在院落之内,镇海楼前,一身古朴墨衣,带着面具的五9钜子,隔着老远,对阳桃拱了拱手。他说到:“也莫要和江湖后辈为难,既然来了,就入楼中,与我等喝杯茶,等老友们过来。若是掌教有闲情,在下自然会为掌教解释一番。”“好。”阳桃看到钜子现身,又专门来迎接他,一张老脸上也露出笑容,便也不理会那人群中几名吓得若鹌鹑一样的武者。拄着桃木杖,再向前去,入了庭院。几名通巫教的萨满也跟在身后,隔着数丈远,同样入了镇海楼,钜子也没有阻拦他们。“看天上!”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传出一声惊呼。这些喝茶看戏的武者齐刷刷抬头,便见一道黑影从云层中掠下,是一只张开双翼,近丈许长的神骏巨鹰破空而来。鹰,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鹰背后,还站着一个抱着剑,带着斗笠的黑衣剑客,隔着老远,便能感觉到一股出离世外的潇洒孤高之气。“太行剑圣!”大喊声响起,随后人群中奔出几人,口称师父,朝着天空跪拜。这几人,都是剑客。他们在武境中习得惊鸿照影剑,都是从山鬼的武道幻影中习得,便自称是太行门徒,几人约定,将山鬼奉为师尊。可惜,山鬼却不给他们面子。青鸾载着他,直入镇海楼,在五层窗户边,山鬼身影一闪,便入了楼里,神骏巨鹰嘶鸣一声,绕着镇海楼盘旋一圈,又和它来是一样,一闪而逝,掠入云层之间。尽管山鬼很不给面子。但这种冷傲的表现,却非常对一众剑客的胃口。毕竟,在剑客们的自我认知中,用剑的人,就该这么冷酷,就该这么桀骜。不同于陷入自我攻略的剑客们,人群中的其他人,眼见尊称为太行剑圣的山鬼现身,就知道,忘川宗主一伙也很快就会登场。这场英雄会的高潮即将到来。虽然不能亲自参与其中,但能眼见如此大事,也不虚此行。今天这瓜,一定会吃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