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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苏,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北苏将孩子交给吴艳荣,走过来握着张雪琪的手说道:“雪琪,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你走了以后,我的事业陷入低峰,我四处碰壁,你知道吗,四处碰壁。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艳荣不嫌弃我出身低贱,仗义帮助了我。所以我被逼无奈才辜负了你,请你原谅我。”
张雪琪泪流满面地说:“你倒是跟这个女人过上了生计,那我算什么?”
金北苏紧张起来,一紧张就说不清楚话,吞吞吐吐地说道:“雪琪,你听我说,我们会为你好好处理的。请你相信我。”
张雪琪甩开金北苏的手,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却恶狠狠地说道:“不必了。金北苏,这是你逼我的,我要让你后悔。”张雪琪边抹边冲进了集市之中。
被金北苏欺骗,玩弄,抛弃之后,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张雪琪的心中五味杂陈。伴随着闹市之中的器乐和鼓点,张雪琪载歌载舞地唱跳起来: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大街上的人渐渐聚拢起来,对着张雪琪鼓掌喝彩起来。张雪琪对着众人朗声说道:“金北苏,你给我听好了,我张雪琪并不是个没人要的女子。各位父老乡亲请为我作见证,我张雪琪今日在此处献艺卖身,在座的各位,不论是十三岁的少年,还是八十岁的老者,不论是满脸麻子的丑怪,五短身材的侏儒,亦或是四肢不全的残废,只要肯迎娶我张雪琪,不论为妻作妾,我愿马上与之成婚,另有我平日里累积的万贯家私作为陪嫁。”
大街上的人听到张雪琪这么优秀的条件,纷纷打了起来,都想把张雪琪娶回家。这时风流儒雅的韩南美出现在了众人之中。韩南美走近张雪琪后,对她说道:“我要娶你,你愿意嫁吗?”
张雪琪冷笑着说道:“嫁!怎么不嫁!你韩公子仪表堂,门弟高贵,只怕我这个风尘女子嫁与你为妾还辱没了你家的门楣。”
韩南美一脸诚恳地说道:“你错了,我韩南美今天要用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为妻。自从那日你把我砸昏以后,我深感自己行为莽撞,冒犯了你,我每日愧疚忏悔,只求再见你一面,那些庸脂俗粉从此再难入我眼中。天可怜见,让你我在这闹市重逢,如果你不吝下嫁,我愿今生今世再不与你分离。”众人见县长的儿子亲自出马,谁还敢再出手-抢亲,都怀着羡慕嫉妒恨地心理成全了这对痴男怨女。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有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屠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韩府里四处张灯结彩,穿红挂绿,一幅喜气洋洋的画面。高朋满座,贺者云集,今天是县长的儿子大喜的日子,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捧场凑热闹,一时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大家在一块闲话家常,吃喝玩乐,张雪琪冷眼旁观着韩府里的热闹繁华,仿佛与自己无关。她曾无数次幻想着自己结婚的画面,她穿着自己精心缝制的喜衣,戴上绣着鸾凤的红盖头,与自己的情郎携手在司仪的指挥下步入婚姻的殿堂。彩花冲天,礼炮齐鸣,她跟情郎的婚礼可能不够繁华甚至略显寒酸,但她却被情郎宠溺地像个公主。时过境迁,如今她终于盼来了属于自己的婚礼,新郎典雅高贵有内涵,她牵着新郎手中那根绑着红花的红线迈着喜步一步一步地走向礼堂,可她心里却不是滋味。她心爱的情郎每天和另一个女人共枕而眠,而她也将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步入婚姻,师父告诉她千万别对任何人动真感情,她初时听过还不能明白其中的味道,如今恍然大悟,才懂得格外辛酸。也许她是该听从师父之言,与身边这个真命天子共度余生,从此将什么金北苏、瀛北美的全部置之脑后,也许还少些烦恼。透过红纱,望着韩南美那英俊的面容,张雪琪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这幸福来的热烈而奔放,让她感到炫晕。
拜过堂以后,张雪琪被丫鬟们搀扶着来到喜房。韩南美穿上了一身红衫,打扮的十分齐整,在一群门贺客中间敬酒调侃,吹嘘他的妻子是多么的美丽贤良。张雪琪掀开盖头,在喜房里面执起酒壶,往杯中浇酒,自斟自饮,金北苏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无端的烦恼涌上心头,她要借酒消愁。酒过三巡,每个人都喝的醉熏熏地,整个韩府开始变得天旋地转。张雪琪插上金北苏赠与她的钗头凤,从衣服里掏出一片红绸,投挂于喜房的横梁之上,自缢而亡。绸带勒得让她感到窒息,她在痛苦的挣扎着,挣扎着,她感叹命运不公,天道薄凉。弥留之际她才明白,金北苏并不是什么李蛮,她也不是杨玉环。她是唱着贵妃醉酒走上舞台的,她入戏太深,扮演了太多的才子佳人,她便幻想自己也是万能的女主。碰上金北苏这个大渣男,她感到今生有悔,她要用自己的鲜血,去祭奠逝去的爱情。
韩南美喝完酒走回喜房,看到张雪琪自缢的场面,把喝过的酒也吓醒了,他抱着张雪琪的尸体号陶大哭:“你这是何苦呢?你若不愿嫁给我,我放任你离开便是,你何苦要作践自己。”
梅玉刚来看过张雪琪之后,摇头叹息道:“你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
金北苏来到张雪琪面前,沉默无言,长跪不起。他本想等找到苏大林后便将吴艳荣休掉,迎娶张雪琪过门,如今看来,已然晚了。韩南美将金北苏狠狠地揍了一顿,金北苏自知罪愆深重,并不还手,让疼痛来麻醉自己的神经。
这时从殡仪房的四面八方,仿佛幽幽地传来了一片歌声,似乎在缅怀张雪琪的过往,也好像在诉说一个柔情的故事。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
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
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
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
苏大林当时和毛世民-联手对付杜卤门,他自知自己此行凶多吉少,于是将命令彭援朝营救毛世民的信件放于张雪琪处,因为他自认张雪琪才是他最亲近的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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