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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起了,阿瑟也不好继续装睡,她本就穿着衣服睡的,掀开被子坐起来,立马就能干活。
见白景源坐着发呆,犹豫了下,阿瑟还是开了口:“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罢,就像生怕冒犯什么神灵似的,闭口不言。
这话很直白,白景源听了,立刻意会过来。
女子平安长大不容易,男儿长大也不容易,祭祀代表着对地、神灵还有祖先的敬畏,虽然重要,可种种名目实在太多,怎么可能都拿男儿来祭?好男儿当然应该用来打仗啊!
如今这时代礼乐越发崩坏,各路诸侯摩擦不断,没有军队在手,谁能睡得安稳?
不别的,就任袖,要是手下没有这支强大的骑兵,怕早就被后氏料理得明明白白了,作为后氏家主的后殳,哪还能一次次的在她这里受气?
见隶臣听到动静撩起帐篷往里看,知道他这是在询问是否需要恭桶,白景源正要让他退下,就见庖彘红着眼睛捧着个大陶罐,从那撩起的门帘下膝行而入,跪在门口垫子上,恭敬道:
“公子,奴奴熬了果子汤,您要尝尝吗?”
大半夜的,熬果子汤?
不等白景源发话,阿瑟瞬间转身,双目如电看向庖彘,庖彘却只是抱着罐子低着头,并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