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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母亲一路追着父亲颠沛流离,之后又随着父母在各处任上奔波。
本指望嫁进袁家日子就安定下来了,结果又遇上迁徙。
之后更是陪着丈夫来了天子脚下。
年岁虽不大,见识广博,很快就平静下来。
往李氏看过去,李氏忙满脸堆笑的回视她,两手抓着帕子交握在身前。
梁氏在心中暗暗盘算着,这位陈太太十分急切地想见到明珠,一味阻拦也不是办法,他们在此见不到人,定然还会想别的路子,倒不如在此见面可控制住局面。
漕帮有意和解,为了和解自降身份前来,言语中把自己拉到跟她同辈的位置,这种情况下和解总比让人绝望以后把人逼到对立面跟他们鱼死网破强。
他们倒是不会怕了漕帮,但是他们家小半的货物走水路,跟对方可以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得太僵了总是麻烦。
刚权衡过利弊,梁氏看到隔间的门帘下人影闪动了一下。
手里端着的茶碗轻轻放到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这……,”蹙眉略带犹豫道:“我家小姑今日才刚到家,不知道这会收拾妥当了没有,我这里也不方便,无暇照顾她那边。”
她这些话大部分都是实情,拿来敷衍人比袁明珠敷衍王家的那些话有诚意多了。
梁氏没准备拒绝,说这话的目的就是抻一抻对方,答应得太爽快显得廉价。
说完不待对方开口,又接着道:“我家婆婆不在京里,我这做大嫂的长嫂比母,小姑回家小住几日,总担心做得不周全让她受委屈。”
李氏不知是逢迎她,还是也做人是嫂子的,对她的处境有同感,附和道:“做人家媳妇的就是辛苦劳碌命,方方面面都得照顾好,做得好了是你该做的,有考虑不周的有时候就得落埋怨。”
梁氏马上点头,目露惺惺相惜之感,“您说的可太对了。”
话音一转又道:“我就好在家里长辈都宽厚,两个小姑也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对我挺亲近,偶尔有顾及不到的,她们也不挑理。”
陈太太看到她的恭维生效,神色缓和了些。
接着就听到梁氏说出她想要听的话,“你们大年跟下好容易来一趟,我就擅自做一回主,让人去看看我家小姑有没有空见你们一回,
若是没空见,二位也别挑理啊,她这刚刚回来,估计屋里还乱着呢,得会子收拾利索。”
唤了人进来,让人去袁明珠住的后院厢房,“看看姑奶奶那边收拾妥当了吗,若是还没收拾妥当,问问要不要帮忙,若是收拾的差不多了,就说陈太太来访,看看姑奶奶有没有空见一见。”
袁明珠此时正靠着大迎枕歪在软榻上看账本,郑妈妈带着人已经把行李物品收拾好,该陈设的都陈设好,衣服被褥也熏好摆放到位。
账本是一年来妍玉春的总账,账房汇总过后送到了她手上。
翻看了一会,袁明珠把账本放到小几上,拿中指按了按眉心。
看了账目让人心火大烧。
外头都说妍玉春日进斗金,实际上因为收购山林和矿场只能勉强做到收支平衡,并不如外界传说的那样神乎其神。
尤其是收购了用于种植茶油树的山林,茶油树先期为养树不能让树坐果,至少三年多不能见到收益。
只有投入没有产出,跟个无底洞似的。
袁明珠在盘算着是不是该上马皂类生产,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决了。
时局未定,万一安定侯府狗急跳墙给她来一招釜底抽薪,破坏了她的矿场就糟了。
矿场的所在地在安定侯府掌握之中,虽然皇上换了几波官员,但积重难返,有些事情并是换几个人就能彻底扭转的。
还是得再等等,再隐忍一些时日,待时局明朗了再说,不然就是给安定侯府递刀子。
递刀子都是小事,万一矿惩皂类的秘方为对方所夺,他们就获得了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那就是无数把刀,足以影响时局走向。
想清楚利弊,袁明珠再次拿去账本看起来,不时报了数字让人在算盘上核对金额。
梁氏派来的人进来以后就看到这副场景,行礼之后说起来意,“漕帮的陈太太和瓜州的韩二奶奶求见姑奶奶,大少奶奶让奴婢来看看姑奶奶有没有空见一见。”
袁明珠拿着账本沉吟了片刻,把账本放回小几上。
漕帮?
她也在想是不是顾重阳对漕帮的震慑实施了,又不太确定,毕竟时日太短。
大嫂派过来的人似乎也不知道陈太太的来意,想来是大嫂不好当着客人的面跟下人转述原委。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人还是得见一见。既然是大嫂打发了人来问,在外人面前大嫂的面子都不能驳。
对来人说:“你先回去,跟大嫂说我换身见客的衣裳就去。”
郑妈妈让人送来人出门,返身回来吩咐人去取见客的衣裳,又叫了人进来给袁明珠梳头。
袁明珠坐在盖着镜袱的镜子前,看着郑妈妈把镜袱掀起来,笑道:“还以为回了娘家能松快点,不用戴这些劳什子了呢!”
郑妈妈嗔道:“瞧您说的,多少人想戴还没资格戴呢。”
夫人的这些衣裳首饰都是有规制的,平常人穿戴了就是违制,要被治罪的。
本身就是身份的象征和荣耀,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倾尽所有去争得个封侯拜相、封妻荫子。
袁明珠淡笑一下没有反驳,任由众人给她装扮起来。
穿戴整齐,被簇拥着往正房走去。花团锦簇,前呼后拥。
箭子巷的上下人等在袁明珠回门那日已经见识过她这些排场,如今再次见识倒没觉得惊奇,至少不再有首次见到时候的震撼。
陈太太带来的仆妇则不然,看着衣着锦绣的一群人簇拥着高贵优雅的女子迤逦而来,只觉得好似天人降临。
直至目睹一行人进了正房,才缓缓回神。
一个妇人问旁边的袁府仆妇:“这就是贵府的那位姑奶奶啊?”
似是不敢置信。
小声嘀咕:“怕不是观音娘娘座下的龙女吧?俺要是那安阳侯府的世子爷,也得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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