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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赤起兵后,颇以难觅知音为苦,政治上的盟友一经人以明廷的是非相开导,马上就是“遂背约不赴”。
尤为“不幸”的是,努尔哈赤早期唯一的主要支持者、妹夫噶哈善,也为族人所杀。当努尔哈赤欲集众收其骸骨时,诸族昆弟竟“无一人往”,努尔哈赤成了“诸族皆仇”、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这种四面楚歌的处境,真实地反映了人心的向背,这是问题的第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明朝承袭元朝在东北的统治后,在中枢与地方少民的统属关系方面,采取了“给与印信,自相统属,打围放牧,各安生业,经商买卖,从便往来”的政策。
这种以各部酋长统摄其族的措施,一方面能使诸部自相统属,主持本部事务、发展本部经济,收到“打围放牧,各安生业”的实效;另一方面却形成了“每村每寨为主,每族为长”的无数大大小小的分散于各地的地方势力集团。
这些集团通过获得明廷的敕书,享有各自独立的政治经济权益,于是政治经济上的特殊利益又将他们与明朝的统治紧密地连结起来,因此任何改变这种现状的努力,势必遭到激烈的反抗。
在原历史上,史学界通常认为万历十六年的努尔哈赤已经完成了建州女真本部的统一,但从明实录有关建州女真各卫朝贡的记载情况看,其内部反对努尔哈赤的斗争并未结束。
反对者以朝贡为纽带,继续加强与明廷的政治联系,试图凭借明廷的力量坚持与努尔哈赤抗衡。从万历十七年起至万历二十三年,明确记载建州左右卫都督和都指挥进京朝贡的达四起之多。
更重要的是来自朝鲜的记载,申忠一在万历二十四年正月的书启中,在谈到建州女真的内部局势时,引用马臣的话说“凡卫三十,而投属者二十余卫”。可见截止万历二十三年末,努尔哈赤尚未完全控制建州女真本部。
这就充分说明了明廷在建州女真中的政治影响是根深蒂固的。各卫首领与明朝统治者的根本利害的一致性,决定了反兼并战争的长期性、激烈性、复杂性。这种有形和无形的力量,支配着人们的心理,左右人心的向背,就连投奔努尔哈赤的人,也不得不付出重大的代价。
史载,万历十六年雅尔古部长息拉瑚来归时就先干了一件事:“杀兄弟族长”。而同年何和理率众来归时,其前妻也“扫境而出,欲与之战”。其斗争之激烈,是利益冲突的集中表现,也反映了是非去从的根本对立。这就是努尔哈赤起兵之初,政治上处于十分孤立的原因所在,这也是女真内部拥明派的政治基础。
第三点则是由于女真各部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所以任何通过武力的兼并,必然遇到武力的反抗。十六世纪末,女真各部经济发展很不平衡,在靠近先进的辽东地区,有些部落已出现了新的生产关系,但大多数部落仍然停留在氏族公社阶段,使即先进的部落也依然顽强地保留着氏族制的残余。
什么是氏族制的残余呢?例如万历十二年,当努尔哈赤第一次欲乘机吞并董鄂部时,诸将以“兵不可轻入他人之境”相谏,这就是当时典型的女真氏族制残余思想,即现有的社会秩序不可轻易打破。
虽然由于经济的发展,在建州女真中已经出现了联合的趋势,底层民众开始有了对统一的期盼,但“统一”的思想并没有被所有人普遍接受——尤其是上层贵族,他们作为女真的统治阶级,更不会允许这种改变出现。
正因如此,才会有万历二十一年六月,叶赫、哈达、乌拉、辉发四部联军,对努尔哈赤实行的第一次军事打击出现。而在这次打击未能达成目的之后,同年九月,叶赫、哈达、乌拉、辉发又联合蒙古等九部之兵,对努尔哈赤采取先发制人的军事行动。
这些举动都说明了保持现有政治、经济生活的稳定性、合法性,仍是当时人们普遍接受的原则和为之奋斗的共同目标——最起码是掌握各部政权、军权的贵族们的共同目标。而这也正是女真内部拥明派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土壤。
战争激剧地改变了人们的政治、经济地位,“前则一任自意行止,亦且田猎资生,今则既束行止,又纳所猎,虽畏彼不言,中心岂无怨苦?”而且广大诸申即女真一提起沉重的徭役负担,都“颇有怨苦之状”。
这甚至导致在萨尔浒之战努尔哈赤大胜之后,局面仍是“奴中大小莫不仰望和事之成,惟以无事不战为自中大幸”。这才是女真群众及中下级首领对待战争的根本态度。
什么意思?简而言之,就是大明凭借它政治、经济、军事上的力量,在女真各部的上层分子中,影响和扶持了一批特殊势力集团,这些集团经济上政治上的特殊利益,决定了他们与明廷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加之各部政治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使得任何破坏现状的尝试都势必遭到传统势力的反抗和抵制。努尔哈赤既然在这种历史条件下起兵叛明,也就自然地造就了自己的反对派。于是,舒尔哈齐作为反对派的代表人物,便堂而皇之地登上了历史舞台。
高务实发现,舒尔哈齐作为反对派的代表人物,他与努尔哈赤的矛盾冲突,是经历了一个复杂的发展过程的。寻其活动的轨迹,不难发现舒尔哈齐的思想具有两重性,即是进取与保守的统一体。
当他处于被统治的地位时,他的进取思想曾驱使他“自幼随征,无处不到”,成为努尔哈赤“复祖父之仇”的同路人,并为建州女真的统一大业立下了汗马之功,被努尔哈赤誉为“达尔汉巴图鲁”英雄。
但舒尔哈齐的思想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军事征战的胜利,舒尔哈齐的政治地位和军事实力也在不断增长。原历史上的万历十五年年六月,努尔哈赤于费阿拉称王,舒尔哈齐亦同时称船将——所谓“船将”也就是俗称的“掌舵者”。也就是说从这时开始,舒尔哈齐已经成为努尔哈赤政治军事集团的第二号人物。
万历二十三年,舒尔哈齐摩下精兵已发展到五千余名,文臣宿将多达四十余人。此时,舒尔哈齐以“有战功”而闻名于诸部,因“得众心”,身望高居于诸弟子侄之上。
随着地位的改变,进取思想和保守思想,便你抑我扬,此消彼长。万历二十三年和万历二十五年,舒尔哈齐两次进京朝贡,得到明廷的特别优抚,给予了与努尔哈赤同等的政治待遇和礼遇。
这让舒尔哈齐事实上已经登上了大明建州卫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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