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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58
胸口挨的那一拳到现在还痛着呢，西爵耀没见过吃醋吃到大开杀戒的男人，不愤地瞪着面具下的冰魄双眸，吼他：“千景澈，我告诉你，我当水杉是妹妹，是妹妹，你这个混蛋。”
被骂的杰斯卯足力气的拳头直奔西爵耀而去，那一拳的力道可以要了一个普通人的性命，水杉替西爵耀挡住了一拳，感觉五脏六腑瞬间移位又归位，嗓子眼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杰斯整个人都傻了，抱起水杉大骂：“你这个傻瓜，竟然替别的男人挡拳头。”
胸腔翻搅，痛苦的要死，水杉皱着眉头说：“不要，在打了。”
那一口血，如火上浇油了一般，彻底激怒乔凡尼，他夺过哈克。迈萨特手里的长剑，朝着杰斯凶猛冲来。
西爵耀飞身过去，却被哈克。迈萨特挡住……
水杉的视线内，一把长剑直奔杰斯背部后心处，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她推开杰斯将自己送到了利剑之下。
“噗嗤！”利刃穿透身体的声音尤为刺耳，割据着每个人的神经，杰斯看着被剑刺穿的水杉，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水杉抬起手，触摸他英俊的脸庞，艰难开口，“我可以替别的男人挡拳头，更可以替你挡剑，别嫉妒，我，爱……你。”
扬起一抹最璀璨的笑容，她微笑地倒在里他怀中。不管他是吸血鬼还是人类，他的记忆中留存的永远都是那个最美年华里最美丽的李水杉。
“不！”杰斯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不，水杉，你不可以死……”
作为凶手的乔凡尼，愣在那里，抖着手，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那个一直被他放在心里，默默爱着的女人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剑下，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杰斯红着眼盯着乔凡尼，血管里躁动着嗜杀的狠绝，紫色的眼珠射出骇人的凌厉。
他放开水杉，像只发狂的野兽，拳头拼命地袭向乔凡尼。能控制任何物质的眼睛，举起他狠狠摔在墙壁，乔凡尼艰难爬起来吐了一口血……
西爵耀抱起水杉，狠狠瞪着两个厮打在一起的男人说着最冷酷的话：“你们两个，统统下地狱去吧！”
而后，在恋恋与千景致的掩护下，快速离开城堡。
“水杉！！！！！！！！！”杰斯欲要去追，被缓过神的乔凡尼捉了回来，两个人再次斗到一起，“杰斯。欧布雷，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要杀了你……”
同为纯血的两个强大吸血鬼在城堡里展开嗜血的厮杀，墙壁纷纷坍塌，棚顶陷落，大地震颤不停，这场战斗，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活下来的那个人，一定比死的那个还要痛苦万分。
……
大雨稀里哗啦地淋下来，如同废墟的城堡里，满身是血的杰斯傻愣愣地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低喃着一个人的名字。
一滴泪，从他精致的脸庞滑落……
大雨连着下了一个星期，吸血鬼猎人们仍然在工作，那个在一夜之间盗走他们武器的面具大盗X，命令猎人杀光所有见过李水杉的吸血鬼们。
黑血渲染整个城市的街头，伴着雨水流进肮脏的下水道。
最爱的那人离他而去，杰斯如一抹游魂苟延残喘活在这个世界上，滴血未尽，不眠不休，像个没有灵魂的家伙游走于大家小巷。费城街头，冷漠的人群相继撞着他的肩膀走过，这个丢了魂似的傻子双眼发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一抹高挑靓丽的红色身影，与他，轻轻擦身而过。
那容貌，那身形，像极某人……
“水杉！”杰斯低喃出声，急急转头，人群中寻找红衣女人的身影，他拨开人群发疯似的追赶，十字路口将人跟丢了，焦急地望着四周，而后失落地蹲下身子，紧紧攥着自己凌乱的短发。
怎样也接受不了你死去的消息，水杉，求你，快回来吧！没有你，我无法独活。
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视线内，杰斯猛然抬头，“水杉！”
女人快速走开，杰斯追着她走拐右拐，来到小巷。
昏暗的灯光下，背对着他的女人慢慢转身，杰斯死去的那颗心再度复活，狂乱地跳着，他冲上前去，抱着她“水杉，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
头埋颈间闻着属于她的味道，一股甜甜的杏子味涌入鼻腔，这，这不是，不是他的……
脖颈一麻，随即失去了知觉……
看着倒在地上的杰斯，李银杏不屑地踢了两脚，摆手，几道黑影纷纷由巷子顶端跃下。
“弄回去。”
“是。”
……
杰斯再次起来，发觉自己竟然躺在李弈的实验室里，而且手脚都被金属装置捆住，动弹不得。
李银杏按住他的手臂，警告到：“千万别乱动，小心触动机关，让你瞬间飞灰湮灭。”
“我早就不想活了。”
“想死吗？”李银杏揪住杰斯的衣领子瞪着眼睛狠着声音说：“你害她那样，死一千次都不够，所以，省省吧，留着你那条小命好好照顾她的下半生。”
她说完，松开手，抿唇冷笑，走出实验室。
杰斯反复回味着她的话。
留着你那条小命好好照顾她的下半生吧。
下半生？
她没死。
“放开我，快放开我，让我见她，让我见水杉……”
吸血鬼的吵闹惊扰到了整个实验室的人，银杏坚决不同意让杰斯见水杉一面，直到他喊破了喉咙，嗓音沙哑苍老的像个老人，才被李弈绑在轮椅上推进水杉的病房内。
无菌玻璃罩子里，浑身仅用一条大浴巾遮盖住重点部位的李水杉静静地躺在里面，她扣着氧气罩子，手臂插着针管，瘦骨如柴，肚子却高高隆起。
她怀孕了。
只是短短几日未见，她的肚子竟然像扣了一个脸盆似的大。
杰斯紧攥着拳头，哽咽地叫着她的名字，李弈放开他，杰斯扑了过去，一声一声呼唤着她，忏悔着自己的不是。
那样深情流露，那样的让人心酸，李弈悄悄退了出去。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李水杉还活着，坏消息，活着的李水杉跟死去没什么两样，也许会马上醒来，也许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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