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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这个狗皇帝不分好歹，派军队去血洗了林泉镇。”
“别这样，”贵，“咏之哥，他不是个坏人，皇后娘娘也不是，我们报仇，不能把所有人都圈进来，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我们要首先弄明白的问题吧。”
“南唐朝廷都是我的仇人！”徐咏之忿忿不平。
“我现在是在借力帮师父师娘复仇！”贵。
“我是他们的儿子，他们的仇，我来报！”徐咏之的气上来了。
“那我是谁？徐咏之，我是谁？我只是他们的徒弟吗？你、师父、师娘，是对我最好的三个人，他们不在了，我有多难过？你现在要杀南唐满朝文武，你到底用什么武器？书先生口中的元气弹吗？”
“我……”
“听我的话，我的傻哥哥，我们可以聚集人手，用暗算的方式杀死李连翘，只是代价会很高，但是不能让她那么死，太便宜她了。”
“她是怎么害你的？让你名声扫地、让你失去家人、财富和地位，我们也要这么报复她。”
“让她和周卓成、余知让，都成为南唐的反贼，让这些人像我们一样，被通缉、亡命、最后被抓来处斩。我觉得这是一个公正的方案。”
“不，我要南唐灭亡。”徐咏之呆呆地。
“借兵吗？借周或者契丹的兵，征服南唐？那我们跟晋国皇帝石敬瑭给契丹缺儿子有什么区别呢？”
“不，我觉得大周是会一统下的力量，我要去加入大周的军队，帮助柴皇帝一统下，南唐不是大周的对手，我一定能做到的。”
“我觉得那件事可以作为你的事业，但是作为复仇，这个路径太远了。”贵。
“你不想跟我去，我也会自己去的。”徐咏之。
“我不会跟你去，我跟了你太久了，这么多年了，我的成长停滞了，现在我要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帮师父和师娘复仇，用我的方式。”
“……”
“如果你的进度能比我快，那我会很快加入你，但我不会做伤害陛下和皇后的事情，他们救了我。”
“你喜欢李煜是不是？”
“是，这个人给了我很多启发，但我跟他不是那种感情。而且他还，要给我……”
贵突然感觉到害羞了，她没能出李煜那个“给你和你师兄指婚”的许诺。
“你贪恋这朝廷里的富贵了是吗？，你升了昭容，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徐咏之的心头一阵酸苦，这个贵公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嫉妒的痛苦。
“啪！”贵狠狠打了徐咏之一个耳光。
“仔细想想你的话，你的贵是那样的人吗？”
徐咏之颓然坐倒在椅子上，身体瑟瑟发抖，他的呼吸过度急促，要大口呼气才能舒服一点。
这是心病。
经历了惨痛的离乱痛苦之后，心事郁结在一起，有时候就会有这样的症状。
贵拿被单给他盖起来，他还是在发抖。
徐咏之过去没有在乎过贵，如果贵要跟谁走，他可能就会给一份嫁妆，一嘴“祝幸福”就拉倒了，但是现在，他真的在乎了。
“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我跟你已经差得太远了，你越来越好。”徐咏之喘匀了气，缓缓地。
“我遇到了你之后，才变得越来越好，你改变了我，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放心你自己在这里，但是我又没法带你走。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去找谁，我用剑没有过去快了，我没法自己复仇了。”
“我在想办法，你会是我最好的外援，”贵亲吻着徐咏之，安慰着他。
“我们在做当年我爹和我娘都没有做成的事，我们做不到的。”徐咏之想到爹娘，心头又是一阵心痛。
“我不想有一也要把你的尸体救出宫外，然后用死灵术把你复活，我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
“李连翘完全可以控制你，把你当做人质来威胁我交出死灵术，更糟糕的是，我根本就没有这样东西来换你。如果失去了你，我怎么办？”徐咏之。
贵没有话，她只是去抱徐咏之。
徐咏之推开了贵的拥抱，专身去拉房门。
“夏贵，我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复仇，如果有一你觉得我的道路是通的，就来找我。”
“徐咏之，我这扇门也给你留着，如果哪你想我了，我就在这里。”贵。
“嗯。”
“你去投军之前，去秦岭找找徐太行吧，太行叔一直都跟你舅舅家有联系，他们现在可能不在桃花源住。”
“我知道了。”
徐咏之走了。
贵坐在窗前。
“男人呀，男人呀，非要和自己的女人一决高下，这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