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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列报数。”
“1、2、3......”
“各排头第一名出列保护,并负责数个数,杠头、杠尾依次上。”
梁荆夷双杠一练习,也达到了良好以上的水平,用宗儒麟的话,他是属于趴粪坑才激发出来的潜能。
全排唯一一个单双杠一练习一个都不能完成的人,是四班的郑建平。
他一米澳身高,除了生大长腿,跑步占优之外,却手无缚鸡之力,投弹扔不到三十米,器械他只要一上杠,班长翁敢的脸,必成铁青色,那可真是气得牙痒痒。
可郑建平脸上挂着的,依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投弹和器械,这两项算是郑建平的弱项。
但是他的弱项,其实还远远不止这两项,后面陆续要展开的木马训练、障碍训练等等都属于是他的弱项。
“般半准时晚点。”连值班员吹哨通知。
再不吹哨回去,人都要冻感冒了。梁荆宜跟着队伍往回走的时候,身体还止不住地打了几个冷颤。
这种气,如果一直跑的话,那还好点。
可是一旦停下来,等身上的汗干了,经风一吹,你就会觉得浑身上下冷得慌。
参加晚点后,各排带回。
姜子军在讲评全的训练情况时,也没有提及下午的紧急集合,但是他对四个班长了这么一番话:熄灯后,营里领导找我有事,请四位班长组织好。
我去!班长下午“以后时间大把”,排长晚上又“请四位班长组织好”,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熄灯后还会有紧急集合不成?梁荆宜被这两句话,给整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洗漱,准备熄灯。
连值班员的哨声刚响不久,团里的大喇叭,便吹响了回家的萨克斯。
对于新兵们而言,这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