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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沈亦允一双眼狠狠地随他而动,他却好像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一样,照旧打了个饱嗝,然后……
“呕~~~”
——他吐了……
花木瓜左手撑着桌子,右手擦嘴,慢慢直起腰来,半是威胁道,“沈亦允我和你说……我可不会……”,然后……
“呕~~~呕~~~”
——他又吐了
果然吃得太多了……
人群中静悄悄地不知道是谁轻笑了一声,破风扶起近乎虚脱的花木瓜,沈亦允掸掸衣裳坐下,轻咳两声,“既然花兄身体不适,那亦允也没道理再勉强下去了,各位请尽兴!”
宴会依旧,各人都像之前的闹剧从未发生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破风心里晓得,那沈亦允是个笑面虎,老谋深算的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与他来往的也大多是这样的人,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林言理了半天头绪,最后才说,“那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幌子?”
破风给他翻了个白眼,“沈老殿主有五个儿女,这沈亦允行五,比排头那二十年前就翘辫子的沈亦非小了十五岁,排行老二的是个儿子,襁褓中死了,老三老四是双胞胎的女儿,二十年前也和沈亦非一道死在夜犬手里,你说就剩了他一个人来,不怀疑他怀疑谁”,破风费了一番口舌和林言说清,“沈老殿主也因此怨他这个儿子,所以呢,这新殿主实是踩着他哥哥姐姐的尸骨,才换来他今日的风光……”
“夜犬谁呀人既是这什么夜犬杀的,又关沈亦允什么事?这二人又有何干系?”,林言糊里糊涂
“那是一个手上沾满无辜鲜血的刺客!”,破风看了他一眼,缓缓说,“一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恶人……”
“一切人命在夜犬眼里,都是以银子来衡量的……”,破风不认识夜犬,也没见过他,“事实上,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在见到他之后活着,他的相貌,他是男是女,除了当年围杀他的几个高手——现在也大多不在了,和恶名昭着的苏别……苏别,据说是他唯一信任的人……”,破风和林言一人一边带着花木瓜坐进他们来时的马车里,齐岸作为徒弟本应第一个前来侍候的,奈何花花一直缠着他不放,破风接着对林言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懂的……”
“我现在也能懂!”,林言闷闷不乐,转念想到听雨,“听儿呢?”
听雨和齐岸还在宴中
沈家是前朝遗脉,惯用一柄环形刃,相传是沈氏先祖于南方越城遇一怪石,呈环形,边缘处有天赐机关,可大可小,边缘呈尖利齿形,尝以此环套巨树,顷刻即断,而环不见丝毫磨损迹象,先祖大喜,仿此石造环,以南方越城之名,名为南越环
花花仍旧缠着齐岸不放,好似孝找到了新的玩意,就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地耍弄它
“就是他!就是他!”,花花机械般向着一边的沈亦允重复这话,沈亦允正同各人道别,本无须理会这傻孩子的想法,但时而还抽空应她一句,“芳华乖,亦允知道了……”,齐岸正被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拽着,定定地尴尬万分地站在沈亦允一旁,大约因他是花木瓜的徒弟,此刻却在自个师傅对头人的一旁,不明就里的人总以为其中必有各种曲折,不敢问及,然而事实却是齐岸生怕再落得昨夜那个下场,万一把这傻孩子弄哭,他到时可就千夫所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正烦恼时,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花花……”,齐岸软下声,千辛万苦从花花手里扯回一点右手的袖子,左手伸进袖袋里拿出一盏花灯来——这是他昨儿掉进湖里时抓到的,“你看这是什么?”
“嗯……”,花花仔细看来,圆圆的,四周裁剪成一瓣一瓣的,漆成粉色,漂亮的,“花花(花知道了!这是花花!”,花花惊喜之余,却仍拽着齐岸不放
“那花花你看好了……”,齐岸把那花灯往上一抛,袖里流出几片小叶,一片一片划开了花托,原本扎在一处的红纸四散开来,这时齐岸手一挥,刀叶一擦,片片红纸着了烟,从空中缓缓坠落,飘啊飘,花花伸手去接,就同孝看到空中的肥皂泡泡就要去戳破一样,“花花……”
齐岸趁花花的手一松,转眼已溜之大吉,独剩花花一个人在那对着漫天飞花,傻傻地笑
“听儿代师伯去和新殿主拜别了……”,破风坐到马车前,向龙亭那边,看高山葱茏,树丛青翠欲滴,月色苍茫,听雨向沈亦允深深拜上一揖,沈亦允拉着花花的手,画眉和莺鸟在后,破风感慨似的,“那真的是一把好刀……”
三
阳光暖的时候,洛城的街头好似镀了一层金光,有点老旧的马车再次驶上洛城东大街时,已近秋季,入秋天凉,幸亏听雨早早料到归程时的天气,给大伙都备了秋衣,破风把车赶得很慢,林言掖着暖烘烘的棉衣,脸色有些苍白,马车刚刚在闻人府前停下时,他便率先从车里钻出来,吸一口气,呼……
月季候在府门前,见到马车,踏着小碎步迎了上去,她是老季的孙女,本名是月牙,姓季,秋菊便叫她月季,说是好记些,慢慢地大家就都这样叫了
“夏竹姐姐呢?”,破风问她,“还有那个臭小子去哪了?”
月季熟络又不失礼谊地搭话,“小少爷接到你们今日赶回来的信,原本是想亲自侯着你们的,可是昨晚太兴奋了,踢了被子着了凉,夏竹姐在看着他……”
“那小子还这么不安分,冬姨娘可不会再每日夜里起来替他盖被子了……”,破风顿了一下,状似无意地道,“她早死了……”
“是呢,冬姨娘死得真是冤枉,我记得杜堂主……还在府里时,待她很不错,只是冬姐姐生性胆怯,除了老爷其余人都难近身……”,月季叹气,“其实……冬姐姐是个好人……”
“就算是家主也未必近得了她的身……她的心肠可是真够硬的”,破风扯开话题,林言往手上呵气,听雨也下车了,“进去吧!”
花木瓜和齐岸已经先行回曲水谷了
那是林言第一回进到这座古老的府第,门前两个石狮子好似都随着时光颓唐了许多,金黄色又是红彤彤的暮色照映下来,好像披上了一层霞光万丈的彩衣,花花草草消逝了艳色,雪白的楔四处缀着,如同闻人龙刚去那会,一模一样
夏竹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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