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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想是怕这鲤鱼会从自己手中滑走,他两只手握得很紧。
感觉被他握在手中的那条鲤鱼好像这就要断气。
云栖坐在上面的山石上,闻声朝下面溪涧中的人看了过去。
“殿下,鱼!我厉不厉害?”
肖肖朝云栖摇了摇被自己抓在手里的鲤鱼扬声问山石上坐着的殿下。
隔得有些距离,云栖其实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只觉得他在阳光下,好生明媚灿烂。
肖肖将抓到的鱼放进了鱼篓中。
鞋袜都未穿,就直接朝坐在上面山石上的殿下攀爬了过去。
刚刚他在下面抓鱼时就发现殿下好像在鼓捣些什么,低着头搞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有没有看自己一眼。
“殿下你在做什么呢?”
“木雕?”
“殿下雕刻的,是个人?”
没有镣铐的束缚,他身法极其灵活敏捷。
云栖没来得及收自己手中正在雕刻的那只木雕。
他衣袖往上撸起,手腕处之前戴镣铐时留下的紫红淤青还未消,不知他现在还感觉痛不痛,只见他用自己的手戳了戳云栖手中正在雕刻的木头。
肖肖向四边看了看,这后山除了他们也没有其他人了,雕刻得照着什么东西雕吧。
他不懂雕刻,但莫名其妙就是会有这种脑回路。
且他脸皮够厚,笑着问:“殿下,这雕的是谁啊?是肖肖吗?”他俯身假模假样将云栖手中那个小木人似看了个仔细,“他的脸和肖肖长得好像啊。”
说完他抬起头笑眯眯的俊颜正对着云栖。
此刻两人离得极近,他逆着光,身后有光芒万丈,离得这么近,云栖能看到他瑞凤眼中的双眸在阳光下极为澄净剔透,宛如琥珀,根根分明的睫毛都染上了光,眯起来时碎金铺撒在她的眼前,异常明亮温暖。
云栖心中忽地悸动。
“嗯。”
她像是鬼使神差般呆呆地看着他。
‘嗯'了一声。
肖肖眼睛亮了亮,又凑近了一分。
肖肖指着木雕小人的衣服说:“那他身上的衣服怎么和肖肖身上的衣服不一样呢?”
云栖手中的动作顿住了。
她看着肖肖,似乎是有些抵触,又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是,和肖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肖肖问。
云栖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站起身,从山石上下去。
“哎,殿下,殿下,殿下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