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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真君:“……你不必知道。”
说完像火烧屁股似的推开门,眨眼就没影了。
傅潋潋:“???”
发生了什么?师父他居然害羞了吗?
……
这么大的偶人不方便搬去闻心楼,于是她下午去楼里和太师祖报了个到,申请回自己的竹屋去刻画阵法。
太师祖丹青子这几年学完了西派的素描速写和水粉油画等等基础的技巧,现在已然开始研究抽象派画风了。傅潋潋离开闻心楼的时候,他正在用鸣玉师祖做实验,为她进行抽象创作。
看完丹青子的作品,傅潋潋回来的路上一直都在嘀咕:“老天爷,不知道鸣玉太师祖能不能跨过两个小境来打他……可千万不要把他打死了,我后面还指望丹青子太师祖给我找书册呢……”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走出没多远,她似乎听到了身后的闻心楼里隐隐传来一个暴怒的女声。
“苏云起——!!!!!”
苏云起?是丹青子太师祖的本名吗?
免得受池鱼之灾,她赶紧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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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蝉鸣凄切,秋色渐浓,连乐正离的琴声也应景的带了上几分萧瑟之意。
傅潋潋的竹屋里还亮着通明的烛火。
她面前散乱的摊着一大叠画纸,手边,脚下,甚至纸篓里也是满满当当揉皱的纸团。上次这么疯狂的改稿,还是她上辈子学设计被甲方逼疯的时候……
傅潋潋伸手揉了揉酸疼的眉骨,哀叹一口气,“是我太久没画人像生疏了吗?”
作为一个大众性向的妹子,她自然希望自己身边的跟班是一个帅气的男子,这样带出去多有面子呀!
然而不管怎么画,始终差了那么点味道。
她的完美主义又犯了,总觉得废掉的作品中不是这个太弱气,就是那个看起来太憨。
手里的陨星魄已经被她雕琢成了眼睛的模样,在她心里蓝色的眼睛最漂亮,所以她希望自己做出来的人偶也能有蓝色的双眼。
她盯着陨星魄看了半晌,还是觉得毫无灵感,心中不禁有些烦闷。
于是她起身推开了窗子,清冷的空气与屋内的浊气交换,令她精神一震。
师兄的琴音泠泠,摘星崖下的流水潺潺,崖尖的闻心楼在这月华下被渡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她应景的想起了李诗仙的那首《太原早秋》来。
“梦绕边城月,心飞故国楼。思归若汾水,无日不悠悠。”
傅潋潋手指碰到那对冰凉的陨星魄,她不禁被之吸引住了。也许是此时心绪有所不同,她再看到那片幽寂的天青色,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一张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脸来。
其实他也不必常笑的,抿起嘴唇像这天边冷月,岂不更具风情?
待她回过神时,画纸上的人已然初具轮廓。
比起之前那些或温文带笑,或柔和凝视着她的人像,这张显然更具有艺术感。
他没有看她,幽深的碧色瞳孔似乎在眺望远方,又似乎什么也没看。他的五官深邃清冷,眉间仿佛覆盖着薄薄的冰雪。叫人看上一眼,就如抬头望见那轮冷月一般,生出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
傅潋潋将这张人像完成后,已至子时,四周彻底寂静了下来。
她抬头一看,月亮早就隐没在了云层中,闻心楼屋顶的月辉也被片片薄云所取代。
“那你就叫云楼吧。”
傅潋潋翘起嘴角,随随便便就给这个创作过程一点也不随便的人取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