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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审视着芊孝。
“哥……我们是兄妹，永远都改变不了的……我们……”芊孝磕磕绊绊的说着，语无伦次，“也没事，你安心备考吧。”说完，踉跄的走出房间。
这样的说辞，他懂的吧。匆忙道别，狼狈的离开了。
一路走回家，却怎么都放不下悬着的心。但愿，哥能听进去。
手机忽然亮起来，接着是铃声，吓了芊孝一跳。
“喂，你好。”
“芊孝，是我啊！我是晓澜，你怎么了？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累啊？”晓澜是芊孝初中时的好友，和芊孝很合得来。
“没事，可能睡得不好吧！有事吗？”
“哦，我们打算开学前聚一聚，大家好久没见了，一块出去旅游，放松放松啊！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咋俩可是连体婴儿！”
“好啊！正好我也在家闷得慌！”
“恩，下周三上午8点，客运站见！”晓澜的声音听得出喜悦之情。
“好。”
“我还要通知其他人，先挂了啊！”
“恩。”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挂断显示，芊孝想，他……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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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一个深夜
“你说什么？”李悦的声音从隔壁传出来。
隔壁房间听不见回答，只听得李悦惊诧的声音。明天还要和初中同学一起去旅游，今天不能睡不好。可偏偏，妈妈的声音一直漂到这边来。
推开门，看见李悦坐在床上，不理会人。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芊孝试探的问。
李悦愣愣的抬起头，看着芊孝，“你哥……跳楼自尽了！”
芊孝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就软了下去。
“芊孝，你哥是压力太大了。”李悦安慰道。
芊孝摆摆手，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了门。
顺着门，芊孝滑坐在地上，冰凉的地板，凉凉的夜，何时是一个尽头？
他自杀了！在考试前夕，自杀了！
他选择在考试前夜自杀，对她算什么呢？
是她的鲁莽……造成了他的死。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哥——”芊孝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唤着，只是，哥再也不会应她了，再也不会了。连芊孝的解释都不听了。
泪，再没有落下。似乎已经在漫漫长夜中落尽，已经哭干了。
芊孝笑了，像是疯了一般，一会儿喊着哥哥，一会儿笑，像是个精神布者，她，倒愿意自己真的疯了。
一整夜，芊孝就这样坐在房间里。
没有人知道，哥是因为她的话，是因为她的拒绝才自杀的。
一个人承担着，这个事实，却被压得喘不过气。
天亮了吗？
天亮了吧！
李悦已经连夜去了阿姨家，他们知道芊孝和哥哥感情深，难以面对哥哥的死，也就没有勉强她一起去。家中，只有芊孝一个人。
打理好行李，芊孝出门。
8点，在客运站与晓澜会面，然后一群人一起上车离开了这个城市，这个让芊孝无法呼吸的城市。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芊孝和晓澜说说笑笑，丝毫没有不快，连芊孝自己都忘了，哥哥已经离开她了，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