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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一夜红楼尽从军(一路向北)
抬头,天空飘落冰凉的雪,宛若谁的眼泪,滴落在脸上,沁凉心扉。
伸出手去,雪花飘落在掌心,冰冷的手心,连雪都无法融化。
越来越凉的温度,分不清是天冷,还是心冷。
黑夜,白色的雪却看不见。
初次靠近死亡,是哥的坠楼,再度听见死亡,是追着逝羽而去。一心以为就此结束,却不料即便死过一次,再度面临死亡的近距离接触,还是如此刻骨。
空荡荡的世界,这一夜,又要多久才能过去?
叹息的声音,自打黄泉彼岸而来,留恋午夜梦回,迟迟不肯退场。
只是这一次,太清晰的疼痛,让她明明白白地知道,一切都不是梦,诅咒,预言,风花古神,雪月花妖,一切的一切,都开始清晰起来。原来最后一瓣,不过如此罢了。时间的尽头站着另一个自己,不哭不笑,无悲无喜。
天终是亮了,只不过……足足两日两夜的黑夜笼罩着姜陵,几乎打乱了姜陵所有人的生活。暗无天日的夜色,始终没有曙光的出现,如此奇异的长夜,人心惶惶。
只知道天亮时,人们已经摸黑过了两日。完全没有感知到发生了什么的芸芸众生只能坐着卑微的猜忌。如此怪异的天象,叫人匪夷所思,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风月诅咒的即将应验。
颓败的姜陵宫墙依旧,一地的血腥画面被下了两天的雪深深掩埋,仿佛初生的婴儿眼中的世界,那般干净,无暇得不真实。
风过无痕,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静止。
劫后余生的姜陵在漫天无际的雪海中为自己疗伤,隔绝了凤莱的喧嚣纷乱,战火硝烟亦与这座城无关。如此别样的安静,却是更添几分诡异,让凤莱人心惶惶,只道是雪月现世,风花雪月的诅咒要应验了。
与姜陵的宁静完全不同,云城已经开战,烽火连天,硝烟弥漫。
原本有一个滁云便已经足够让凤莱朝头疼,却不料刚刚将慕容寔宵调至云城镇守,彼沧辽荏及法兰便联军而起,来势汹汹。
如今的凤莱,城池割据,三国迅猛的吞食着凤莱边境,蚕食的速度甚是骇人。而凤城毕竟天子脚下,依旧平静祥和,夜色中的灯火红艳,夜夜笙歌。
一切都像是不可阻止的暗涌,悄无声息地潜入凤莱,宁静的表象下埋藏着一颗颗惶惑不安的心。
静静地守着眼前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玲珑小心地用帕子替他擦干净了手和脸,收拾妥当,才回到他身边。
她想,自己约莫是疯了。在如此敏感的节骨眼上,自己竟然守着除寰帝以外的男人。
凌钰依旧静静地坐着,空洞的目光,看不出情绪。
离无邪的逝去已有两日,于他却依旧停在无邪闭上眼的一幕。面具碎裂在那一瞬间,仿若苦苦挣扎着坚持了那么久的伪装在那一刻脱落。他不得不承认,夹在师恩与爱慕之间,不知何去何从的挣扎。面无表情,不过为了掩饰心上的狰狞。
“睡觉吧。”玲珑的语声淡淡的,透着温婉,完全不像一贯的妩媚风骚。是她现在扮演的角色太过真实,还是以前伪装得太深?
素手挽起他的臂,如此遥远的感觉,无数次在梦里上演。似乎是在玲珑苑的樱花阵中,那个纤弱的少女般的感觉。只是,回味都是奢侈,太过冰冷的回忆,再怎么捂着也热不起来了。
玲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那时自己还未从杀死无邪的余悸中回过神来,他的面具就碎了,掉落的碎片,真真实实地砸在她心上。若不是他,或许死的人,就不是无邪,而是她了。
醒过来的第一反应,便是来不及犹豫地冲到烧尽了的院子里,空落落的焦黑灰烬。他依旧跪在那儿,连位置都没有移动过。疼痛漫上心头,她没有了思考,将他半扶半抱地搀进自己的寝宫中。说不上什么心思,只是想待在他身边,一刻不离地看着他。
所幸,寰帝忙于应付滁云和三国,几日来都没有露面。
扶他躺好,玲珑为他掖好被角。
凌钰依旧盯着床板,一眨不眨。
玲珑害怕看到这样的凌钰,记忆里的铭钰从来不会颓废,可是眼前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失魂落魄?几日来,他都不说话,不悲不喜。不吃不喝,连睡觉都不肯闭上双眼。那样子,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提线木偶。
如此下去,身体要怎么吃得消?
忍不住抬手去抚上他的额,妄图熨平那额间的川字。纤指下滑,合上他的眼睑。
他终是没有反抗,静静闭着双眼,安静得仿若一个初升的婴儿般祥和。
细细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原来这是他真正的模样。常年掩在面具下的脸显得格外苍白,却更是衬得五官清秀俊逸。
指尖滑过他高挺的鼻,他的薄唇,停留在微微抿起的唇角。
忍不住俯身贴上去,樱唇轻轻贴近他的,热热的体温试图温暖他的冰冷。闭上眼,忽略他的淡漠,试图加深这个吻。只不过,却没有注意到那人眼角滑落的湿润。
他的身体动了动,一手探上她的腰际,只不过下一秒……他却将刀刺进她的后背。
玲珑的眼睛骤然睁开,背后的疼痛一阵阵传来,疼得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她看到他无波的目光,明明那么浓烈的情绪,却硬是掩藏在没有情绪的神色中。只见他多日未休的眼中泛着红红的血丝,甚是疲惫的样子。
夹在两个人之间,他是真的累了。
重重咬着唇不让自己呼出声音,她灿然一笑,宛若最初相识的那个无邪少女。
静默终是被闯入殿中的守卫打破,闭上眼之前,她看见他唇畔终于释然的弧度,还有……寰帝淡淡的神色。
再醒来时,已是五天之后的事了。连自己都没有料到,竟然睡了那么久。只是,伤口并不在要害,倒是没什么大碍。习惯了切割与刺痛,她不把这个放在心上。
命心腹打探消息终是花了好些时日,才知道凌钰被寰帝收押了,却不在天牢和地牢,像是秘密关在哪个密室里。
宫中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那晚的风声,想是寰帝容不得自己明目张胆的背叛,封锁了消息。伤口痊愈终是拖拖拉拉地好了一月有余。
这一月里,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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