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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重新好好爱的人,再没有机会了。
轻呼一口气,芊孝饮下一杯,入喉火热的醇香,下肚已无知觉。
“若我就此收手,便只由得慕容寔宇和慕容寔寰一争高低了。”沉默许久,芊孝无端吐出这么一句。不是关心天下局势,只是有点儿放不下……
墨临将芊孝手中的酒杯蓉,“我看你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且先行一步。”
不一会儿,人去楼空,徒留芊孝独自琢磨着自己下意识的一句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是为了慕容寔宇而留在军中了?
一定是喝高了,说胡话了。烈酒喝得多了,出了一身惫,竟是不怎么冷了。甩开被子,芊孝起身更衣。
行至慕容寔宇的帐前,正听得寒采儿的声音,“她是雪月转世,恢复妖力是迟早的事儿,难道你真要和一个妖在一起?”
寒采儿也真是气糊涂了,好不容易留在军营中,慕容寔宇却对她不理不睬的,反倒只顾着替林芊孝操心军营中的事。身为姜陵寒姓后人,她深知姜陵存在的意义和雪月的事,实在是没有理由了,她才搬出这最后的王牌。纵然姜陵之人世代效命于雪月,可如今还是自己的心之所趋,愣是如此说了。
帐外的芊孝脚下一顿。姑且不论寒采儿说这话是何居心,可这话也对。自从恬儿死后,她就开始不断地因为狼牙月感受到许多奇怪的力量。有时候会忽然变得嗜血残忍,有时候手劲儿会忽然大得吓人。若她有朝一日真的成了妖,还怎么和慕容寔宇在一起?
“浮生不过数十载,若她是雪月花妖,我便做了古神风花又何妨?”慕容寔宇的语声清润恬淡,仿佛最平淡不过的话,不过陈述最简单的想法,却让帐里帐外的两人都是一愣。
这本是一句比拟,只是谁又晓得,会不会一语成谶?
雪地上两行脚印,那人踉跄归去,狼狈逃窜。
凤城乾华殿中,寰帝缓缓合上手中叶澈写来的信,前日让他去查月魅的是何方神圣。却不料事情追溯到林府的灭门,根本不是杏雨庵,簪花楼……簪花楼楼主……原来月魅竟是林芊孝,竟是慕容寔宇娶得傻王妃。早就知道这女子不寻常,慕容寔宇娶她必定有猫腻,却不想事实如此。
什么醉心江湖,不问朝政,什么无兵无权,闲散王爷,原不过只是掩饰么?
若不是早就心怀不轨,一时间哪里能有这么多人马?连身为帝王的自己都无法调动的四方城主却不约而同地追随他,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既然如此处心积虑,当年何必将他扶上皇位?原本以为最不需要防的人,竟然是最威胁到他的人。这个消息怎能不让他震惊?
除却震惊,更多的是恼火。这么多年潜伏,莫不是冷眼看笑话。自己就像是个小丑在他眼皮底下跳动,却不知他以怎样嘲讽的目光看着自己。
或者,他是在等着机会铲除他,等着将他拉下皇位,等着将滁云彻底灭族?这样的想法窜上心头就被寰帝狠狠压下,拂袖将案上一干茶盏文案尽都拂落,落得一地狼藉。
闻声而来的章良进来,只见寰帝一双猩红的凤眸,仿佛要将人撕碎般的疯癫。
心下一惊,忙上前去扶,却被寰帝重重甩开。
“去,朕要去黔关。”
不明白为什么几日来一直风平浪静的寰帝忽然如此急切的要去黔关,如今姜陵军驻扎在镜城,下一站恐就要打到黔关,此时去黔关,莫不是要御驾亲征?情势,已经如此危急了么?
不敢违逆寰帝的意思,章良道了一声是,转身匆忙去安排事宜。
门外玲珑的身影落寞哀伤,分不清挣扎彷徨。
算起来芊孝没有对不起她,如今她已经失去了凌钰,只能守着慕容寔寰,就算背叛,也只能心甘情愿。
寰帝背对着门,颀长的身子倚着桌案略略颤抖。
忽觉身后一暖,却是玲珑软软的身子贴着他,“楼主,我不会后悔的。”不会后悔背叛簪花楼的,不会后悔爱上慕容寔寰的。
轻柔的语声,仿佛带着一种魔力,抚平寰帝烦躁不安的情绪,像是说给寰帝听,又像是对自己的一种催眠与盟誓。
雪落无声,静静数落殿中二人的寂寞。那般寒冷的心,相互依偎,相互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