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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被拒了,或是看见他人被拒,便也不再去巴结奉承南歌了。
“长天门越寒蝉。”越寒蝉踊跃报上大名。
“哦?凄切的一只苟活在夏天的昆虫,扰了我用膳了。”南歌毫不给面子地继续喝汤。
“这女子你当真不识?”
越寒蝉虽被南歌进行言语攻击了,但没忘了要确认岑乐瑾同朔王府的关系。越寒蝉就不信以死相逼,朔王还能耐得下性子继续摆架子。
南歌本认为和岑乐瑾都不在一张桌子上,怎么也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这个叫什么越寒蝉的可真会绞尽脑汁来给他添堵。
如果说此时有时光倒流的话,南歌很希望前几日就让肖尧带走她。
“你也不必恼火,她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南歌听到刀剑的声音,语气异常平和。
是啊,她当时怎么能相信他说九莲妖有解药呢,岑乐瑾不免觉得是自己太过天真。
“你动手干脆点。”岑乐瑾突然一下子就释然了,好像去不去毁掉夜萤蛊没那么重要。只是在一个人的心里,她的命竟是一文不值。
“你想这么痛快就死了?我偏不让你如意。”越寒蝉在南歌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转身就架走了岑乐瑾。
别看朔王他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阮巡早就觉察到主子内心的波澜起伏。
其实不止是对她的感情,连对长公主的思念,南歌都藏得没有一个人能发现。
阮巡目睹着很多事情,依旧只是常伴君侧踏实做事,默默的陪伴远胜过万千言语。
“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她机会不多,用完了别后悔。”
只见南歌放下了筷子,缓缓起身,走到越寒蝉面前低声提醒他。
“什么意思?”越寒蝉听了好生疑惑。
符半笙一直皱着个眉头不想多言,拽了拽越寒蝉的衣袖,劝他赶紧先下山回到客栈仔细商讨如何血洗秋水庄又不为人知,还能栽赃到南歌头上。
“走。”符半笙直接牵过岑乐瑾玉手,大大方方地连招呼都没打就出了大门。
符半笙是个练武奇才,也是个不可多得的本派名医。凡他把过的脉,开过的药,救过的人,无一不是药到病除,顽疾不再。
其实在庙里初见岑乐瑾的时候,他已远远瞥见她胳膊上的莲花。九莲妖一毒,天下无药可解,第一眼他是有些替她惋惜的,所以当下没有多说。
“阿笙,南歌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没多少机会了?又活不了多久?”越寒蝉这个粗人哪里懂得九莲妖之毒,他还道是云京朔王故意以言语相逼呢。
“大师兄,我们放了她吧。”符半笙身在长天门,但素来对无辜的女子是不忍下手的。若是让他亲眼看着一个刚认识的姑娘死在本派,恐会要了他的命。
“放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抓回来的,还没带回去呢。”
“你也看见了,朔王说不认得她。你我又何必迁怒于不相干的百姓。”符半笙苦口婆心地劝说。若是回到长天门就真的完了,她必遭受万千种折磨,全身溃烂而亡。
“可是我——不信。”
越寒蝉总觉得南歌看岑乐瑾的眼神不是第一次见面应有的。同样,岑乐瑾对南歌不屑一顾的态度让他更加确信二人之前一定有过节。
第一次没能劝说成功的符半笙有些失落地回到房中。
他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一轮明月,心中悄然增出无限烦忧。
此次他和越寒蝉是奉掌门常几道密令,打着贺寿的旗子,一来窃取夜萤蛊,二来杀谢家满门。
可是这任务在云京朔王现身后,长天门只能按兵不动,就戛然而止了。
一个是灵丹妙药,一个是满门人命,孰轻孰重,符半笙怎会不知。
罢了罢了,谢氏被灭族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长天门无情冷血,我还是得找到夜萤蛊才是正事。
符半笙自个儿琢磨了一两个时辰,另一间屋内的越寒蝉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越寒蝉以为岑乐瑾是个没有武功傍身的小妮子,所以带回客栈的时候也没点穴绑住手脚什么的。
自然而然,岑乐瑾的昆仑神剑一出,越寒蝉两眼发黑。
他自诩剑术天下第一,轻功超然绝尘,不想昆仑神剑剑法天克长天门的所有武功招式。
而越寒蝉被这么一威吓,竟是两腿发软,跪在地上哆嗦个不停。
“小姑娘,我就知道南歌在骗我,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帮你出口恶气也算扯平了。”
越寒蝉开启谈判模式,直接切入主题,提出与岑乐瑾合作一事。
“你我本就素昧平生,我不杀你,你也别想着杀我。今晚一别,以后江湖陌路,告辞。”
岑乐瑾想得倒是很开,南歌对很多东西都无所谓,何况只是简单的蛊虫。她此时是一点想去争抢的念头都没有了,没必要浪费大好时间在没意义的事情上了。
越寒蝉说可以联手然后帮她报仇,可那又能如何呢?最多,岑乐瑾也给他下个九莲妖。但怕是以南歌的内力,岑乐瑾还没看到九莲妖在他身上有烙印,自己就魂归西天了。
岑乐瑾觉得这交易不是很值当,而且夜萤蛊对她来说真的什么用处都没有。
“好好好,但是你的状态真的不好,我看要不要留下来住一晚再……”越寒蝉岔开话题,他瞧岑乐瑾的面色变得苍白,浑身上下都冒着阵阵寒气。
一个待字闺中的丫头体内竟有这样重的至阴寒气,必是修炼某种绝世武功走火入魔所致。
越寒蝉话音未落,一个戴半张面具的黑衣男子就闯了进来。
岑乐瑾持着越寒蝉的佩剑是越来越没有力气,自知寒气又发作了,再不放剑,她很快就会被无尽的寒意反噬成重伤。
岑乐瑾的意识愈来愈模糊,眼前的视线也渐趋不清。终于,在看到有人进来的一瞬间岑乐瑾彻底倒了下去。